“不言,情況不對,這小子魂丟了。”許心妍發現了異常。

婉兒本想顯擺一下,沒想到卻丟了面子,大怒,從我手裡奪過雷擊木,一下子就抽在了乾坤袋上,抽得縊鬼在袋子裡“哇哇”亂叫。朱國慶兩口子本來想問我兒子的事,一聽到袋子裡鬼叫,嚇得不敢說話了。

“我來吧。”我把婉兒拉開,蹲到了乾坤袋邊上,把雷擊木往袋子上一放,裡面的縊鬼知道厲害,嚇得直往後縮,可惜袋子就這麼大,它躲也沒地方躲。

“知道厲害就好,不想捱揍就說,你把原主的魂魄藏哪兒了。”我問。

“我沒藏,他的魂魄一直在這個院子裡呢。”沒想到這個縊鬼還是個女鬼,聽聲音只有二十來歲,只是不知道長相如何,看來我應該抓緊修行了。也不知道這女鬼碰到什麼事想不開了,走了這條路。朱國慶兩口子聽到袋子裡女鬼突然說話了,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下。

“放屁,就在這院子裡,怎麼現在還不回來?”婉兒過來就是一腳。

“真的,我不想害得他的魂魄不能入輪迴,上了他身後,就把他的魂魄趕了出來。”不想害他?這縊鬼看來還有點良心,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要上朱國慶兒子的身。

“那他現在在哪兒?”我問道,雖然我有一堆問題想要問這女鬼,但現在最要緊的是讓朱國慶兒子趕緊醒過來。

“我,我不知道,這不是我帶走他的房間,我估計他找不到回來的路了。”女鬼戰戰兢兢地說。

不是帶走的房間?我猛地看向朱國慶,朱國慶聽到了女鬼的說話,知道自己可能犯了大錯,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擔心原來的房間不吉利,就換到這個房間了。”

顧不上怪朱國慶,我算了一下時辰,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朱國慶兒子的魂魄已經離體二十三個時辰了,再過一個時辰,如果還找不到他的魂魄,可就真的回不來了。這麼一算時間,我頓時冒出了一頭冷汗。

“彆著急,這女鬼不是說他就在院子裡嗎?咱們找一找看。時間來得及。”許心妍也知道情況緊急,安慰我說。

深呼吸了幾下,我靜下心來,拿出羅盤,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朱國慶兒子藏在哪兒,沒想到羅盤在手裡轉個不停,一直停不下來。

“你這院子下面有磁鐵嗎?”我問朱國慶。

“沒有啊。”朱國慶一頭大汗地說,他見許大師做法事見多了,也能看懂羅盤,知道現在情況不妙。

“會不會這朱老闆是個變態殺人狂,這院子裡全是鬼魂?所以羅盤失靈了。”婉兒又突發奇想。

“大妹子可不敢胡說,我連雞也不敢殺,不要說人。”朱國慶嚇得連連擺手,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說:“我這院子裡安裝的是磁力報警裝置,會不會是羅盤受影響了?”

我去,原來是這個原因。現在拆裝置肯定來不及了,我想了一下,馬上讓朱國慶去準備一把掃帚、一個碗、一個勺子,然後再準備一盆水。

“你是要喊魂?他兒子的魂今天受驚不小,只怕是喊不回來了。”許心妍看我準備這些東西,知道我想幹什麼。

“先試一試,不行了再說。”我現在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朱國慶動作很快,不到十分鐘,就把東西準備好了。

我又重新點了一支香,插在掃帚柄上,把掃帚立在床頭。掃帚娘娘屬於家神系列,因為掃地要掃遍家中每一個角落,所以掃帚娘娘對家中的情況是最熟悉的,現在既然朱國慶兒子的魂魄還躲在家裡,我當然要請掃帚娘娘幫忙了。

點好香,給掃帚娘娘燒了一張請神符,我讓朱國慶老婆蹲到門口,讓她一隻手端個碗,在碗裡鋪了一張黃表紙。另一隻手拿著個勺子,讓她用勺子敲一下門框,喊一聲兒子的名,然後用勺子舀點涼水,倒在碗裡。就這樣不斷迴圈,直到看見碗內的積水中映出一個閃亮圓圈,就算“喊魂”成功。本來應該敲門檻的,但現在的房子都沒有門檻,所以只能敲門框。

為了讓朱國慶兩口子能看到兒子回來的場景,我倒了點牛眼淚,擦在了他兩口子的眼睛上。牛眼淚是可以通靈之物,傳聞塗上之後可以看到鬼魂,但實際上所謂的牛眼淚是用薄荷、牛黃、甘草、屍粉等物混合調製成的一種液體,用以降低人的陽氣,再讓道家施術後在兩個時辰內可以看到鬼魂,因為對人陽氣有損,所以不能多使用。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我們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那隻碗上,房間裡除了朱國慶老婆敲門、喊魂的聲音,沒有一點雜音。

眼看碗裡水越來越多,可是卻沒有一點反應,水裡不要說圓圈,就連一個小水泡都看不到。眼看掃帚上插的香就要點完了,就在所有人都著急萬分的時候,婉兒突然用口型說了一句,“來了。”

所有人都精神一振,只見碗裡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光點,我趕緊運氣上眼,往門外一看,只見一個黑灰色的人影,一點點地向門口處挪了過來,隨著灰影越來越近,光點也越來越大。朱國慶兩口子眼睛上被我塗了牛眼淚,自然也看到了這個人影,頓時激動起來。我看他老婆端碗的手哆哆嗦嗦的,水都快灑出來了,趕緊拍了拍她的背,讓她冷靜一下。

灰影看上去非常謹慎,走一步停一下,小心翼翼,看得我恨不能上去一把把他拉進來。眼看著他就要跨進門了,突然傳來了“啪”的一聲,朱國慶老婆手中的碗掉到了地下。

原來朱國慶老婆看到兒子要進門了,擔心自己擋路,就想往旁邊讓一讓,但因為蹲的時間太長,腿麻了,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下,她心裡一慌,碗就掉到了地下。

這灰影本來就很謹慎,這碗一落地,他吃了一驚,猛地扭頭就竄了出去,向著樓道盡頭跑去。我趕緊去追,想著叫不回來抓回來也好,沒想到朱國慶老婆把門口擋住了,等我繞過她時,灰影早跑得無影無蹤了。與此同時,那炷香也燃到了盡頭,香頭一黑,熄了。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傻眼了,離二十四個時辰只有半個小時了,灰影受了驚嚇,再叫肯定也回不來了,而且時間也來不及了。

功虧一簣,所有人都很沮喪,朱國慶抬起腿就踹了老婆一腳,他老婆“哇哇”大哭了起來。

“別哭了。”我吼了一嗓子,朱國慶老婆嚇得馬上住了嘴。

“朱老闆,趕緊找支筆,寫個字給我。”現在還有半個小時,我不能放棄,必須盡力一試。

“你要測字?”許心妍問我。

“這是目前能找出他躲在哪兒最快的方法了。”我說。

“寫什麼字?”朱國慶拿了一支筆,跑過來問我。我一看,這個笨蛋,光拿筆,沒有拿紙。

“什麼字都行,就寫桌子上。”再拿紙來不及了,我指了指桌子,讓他寫在上面。

白!朱國慶寫了個白字,敢情他是知道時間不多了,揀筆劃少的寫了一個。

“能看出來嗎?”許心妍有點擔心的看著我,婉兒也睜大眼睛看著我。測字是中國古老的占卜術,中國漢字主要是象形和會意文字,測字的人主要就是根據這個字形態、組合方式、寫字人的動作、然後進行加減拆分,來達到占卜的目的。一般情況,字越複雜,拆起來就越容易。這次朱國慶寫的字太簡單,拆起來也不容易。

“從字義上看,白色屬金,金對應西方,他應該在院子西邊。從寫法看,朱老闆的日字寫的上下寬窄一樣,形如正方形,說明他躲在一個方形建築裡,日字上面寫的很開,沒封口,右邊一豎和上面一撇相連,恰如一扇開啟的門,上面是北,這建築應該是朝北開門的。從環境看,白寫在桌子上,桌子為木製,木白為柏,此建築主體材料應為柏木所制。”測字對我來說比較簡單,從朱老闆這個字裡,我看出了一些別的東西,但事情緊急,我只能先說找人的事。

“朱老闆,你家院子西邊有沒有一個柏木做的方形建築?門還是朝北開的?”解說完,我問朱國慶。

“沒有啊。我家房子都是鋼筋水泥的。而且門都是朝南開的,誰家會往北開門啊。”朱老闆的話讓我也傻了眼,難不成我測錯了。

“有,咱們那個狗窩不就是柏木做的嗎?形狀也是方的,門是朝北開的。”朱國慶老婆突然插了一句嘴。

“不會,鬼都怕狗,有狗在,什麼鬼魂都不敢去的。”許心妍在旁邊說。

“可是我家狗半個月前已經死了。”朱國慶老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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