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地方山多,只有城區所在地稍微平緩一點,以前山上的人要進城,水小的時候從河裡趟過去,水大的時候就需要繞幾十公里的山路,後來市裡為了方便百姓,就決定在河上架一座橋。

但由於這裡地勢險惡,一邊高一邊低,這橋設計的就不在一個平面上,而是一頭高一頭低,尤其是靠山的那一邊,由於長年河水沖刷,山勢極為陡峭。負責建橋的工程隊進駐第一天,負責勘測地形的工程師一腳踩空,從山上就摔了下來掉進了河裡,第二天才在下游幾十裡的河灘上找到屍體。等到開工,更是事故不斷,接連出了好幾起事。

“有個小夥子從幾十米高的架子上摔下來了,摔得老慘了,可憐的孩子,聽說老婆才剛懷了孕。”老闆娘說著唏噓不止。我們幾個一愣,這說的不就是蘭蘭的老公嗎?再看蘭蘭,眼睛都已經紅了。低下頭光吃菜,也不說話。

“你剛才說找和尚把什麼鎮住了,是怎麼回事啊?”我問。

“說是找一個活人,活埋到橋下,修個塔壓住,叫什麼活人祭的。不過這個可不敢亂說,誰也沒有見過,我也是聽說的,不過橋下倒真的是修了個塔。”老闆娘說的不敢亂說,可是什麼都說了。

“我們剛才過來沒有看到有塔啊。”

“塔在對面橋下,被磚壘住了,說是封建迷信,不能宣揚,我們當地人都知道。”蘭蘭已經哭的是淚如雨下,一滴滴地掉進了碗裡。

“這姑娘怎麼了?”老闆娘發現了蘭蘭的異常。

“沒事,菜太辣了,她吃不了辣。”我說。

“沒放辣椒啊,這死東西是不是又放錯了,我找他算賬去。”老闆娘起身去了後廚,一會就傳來了老闆娘罵她老公的聲音。

吃完飯,我讓許心妍開車來回繞了幾圈,確定了塔的方位,才找了個酒店住下。

按李老闆的意思,今天跑了一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去。但我和許心妍都覺得,既然是要招魂,那就晚上去,不然又多耽擱一天。蘭蘭更是心急,恨不得馬上就去,李老闆年齡大了,身體吃不消,但又擔心蘭蘭覺得他身體不好,就硬撐著說和我們一起去。

晚上休息了一會,到了子時,我們備好東西,還是許心妍開車,來到橋邊把車放下,我們順著白天看好的路爬了下去。李老闆沒走過這樣的路,一路小心翼翼,要不是蘭蘭拉著他,我覺得他會一路滾下去。

下到橋底,果然看到一座用磚壘起來的塔屋,兩米見方,三米來高,四周沒有門,看來老闆娘說的對,裡面應該就是用來做生人祭的塔。

許心妍圍著塔看了看,問我:“不言,你打算怎麼弄?這塔既然是鎮魂用的,只怕裡面的魂魄出不來,而且就算出來了,你怎麼知道他是不是二憨。”

我看了看,說:“塔既然是鎮魂用的,裡面必然有鎮物,這麼小的塔不可能有地宮,鎮物只能放在塔頂,拿出來就可以破了它。至於招魂,二憨本來就智商不足,說明他魂魄有缺失,只怕招不回來,只能強行把他抓住,然後讓他上李老闆的身,咱們再問。”

李老闆一聽要讓鬼上他的身,嚇得臉都白了,“不言你個臭小子,這兒這麼多人,幹嘛偏偏是我?”

我說:“那你說上誰的身?”

李老闆看看我們幾個,蘭蘭要負責問話,肯定不行,我和許心妍是施法的,只有他自己了,哭喪著臉說:“這個鬼上身對我有什麼影響?”

我安慰李老闆說:“沒什麼影響,不過鬼的陰氣重,你年齡又大,事後可能會瀉肚子,一兩天起不來床。”

李老闆一聽我當著蘭蘭的面說他年齡大,急了,“誰年齡大了?就上我身,為了蘭蘭,豁出去了。”

蘭蘭顯然被李老闆感動了,起身給李老闆鞠了個躬。“李老闆,謝謝你,要是你回去生病起不來,我伺候你幾天。”

事情說妥了,我給許心妍使了個眼色,許心妍也不說話,起身就是一腳,那塔屋的一面牆上馬上出現了一個大洞,正好能鑽進去一個人。

我剛要往裡鑽,李老闆一把拉住了我,“左大師,你看我都做出這麼大犧牲了,那個鎮物是不是應該歸我?”

我說他怎麼這麼熱心,又是花錢,又是跑腿,敢情是盯著這個東西了,不過看在他這次表現不錯的份上,我說:“好,歸你了。這種邪惡的東西,不能讓它留著。”

鑽進去開啟手電一看,裡面是個六角玲瓏塔,一共五層,基座是用石頭壘成的,有半米多高,看來這下面就是二憨屍骨所在的地方了。上面三層塔身,每層都開了六個視窗,第一層放了一串佛珠,我拿出來把灰一擦,看了看,古香古色的,我用手電一照,血紅色,像是珊瑚做的,順手就放進了褲兜裡。佛教有“七寶”之說,是金、銀、琉璃、硨磲、瑪瑙、琥珀、珊瑚七種。珊瑚就是七寶之一。

第二層放了一件袈裟,我用手一摸,沒想到已經老化了,我摸的力氣大了點,馬上裂了個口子,看來這個已經沒用了。再看第三層,裡面是一面銅鏡,我老實不客氣拿了出來,褲兜裡放不下,直接揣懷裡,這東西不能讓李老闆看到,不然他肯定要和我分贓。

最上面一層就是放鎮物的地方了,我抓住塔頂輕輕一晃,塔身和塔頂就分離開來,把塔頂一斜,露出來一個盒子,看上去像是紅木的,我輕輕把盒子拿出來,把塔頂又放回原處,然後順著原路從洞口爬出去。

李老闆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我把盒子遞給李老闆,他當場就想開啟,我趕緊攔住,“先不用看,辦正事要緊,就算裡面什麼都沒有,光這個盒子你也不虧了。”

破了鎮物後,我把事先準備好的寫有二憨生辰八字的黃表紙貼在李老闆背後,點了一支香插在地下,取出招魂鈴,燒了一張拘魂符。因為二憨靈智不全,我說是招魂,其實是拘魂,等於是強制把二憨的魂魄放進李老闆身體裡。

念動咒語,招魂鈴一搖,只見一團白霧從塔底一點點滲了出來,最後聚成了一個人形,看來埋在塔下面的真的是二憨,他魂魄雖然不全,卻還是認識自己的親人的。

眼看這個人影已經成形,地下也不再往外滲白霧,我一伸手就扣住了人影的後脖梗,食指頂在了他的大椎穴上。

李老闆看不到白霧,見我做了一個動作,顫抖著問:“好了沒?”

“還早呢。”我對李老闆說,趁著李老闆放鬆的一瞬間,我一把就把人影推到了李老闆身上。

李老闆猛然打了個哆嗦,臉上的表情馬上變了,原來李老闆的面相是那種給人感覺特別精明的小生意人,現在就像一個被人打了一巴掌的二傻子。也對,二憨本來就是個傻子。

李老闆一看見蘭蘭,嘴角一扯,“哇哇”地大哭起來,撲過來就把蘭蘭抱在了懷裡,鼻涕眼淚抹了蘭蘭一身,嘴裡還“姐,姐”地叫著。蘭蘭嚇了一跳,雙手想把李老闆推開,聽到李老闆喊姐才反應過來是二憨上身了,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許心妍在我招魂的時候,一直在旁邊給我戒備,現在一聽見有人哭,回頭看見李老闆把蘭蘭抱在懷裡,蘭蘭還在哭,以為李老闆突然獸性大發要耍流氓,抬手就是一巴掌。我趕緊伸手攔住,就許心妍這手勁,一巴掌下去,不光會把二憨的魂魄給打出去,只怕連李老闆的魂魄都留不下了。

許心妍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伸了一下舌頭,我頓時有點恍惚,才想起許心妍也只是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有這樣的動作行為很正常。以前在我眼裡許心妍一直是女武者的形象,身手矯健,功夫不凡,這一下子卻顯得活潑可愛,明豔動人。

剛想到這兒,會陰穴上又是一陣劇痛,疼的我臉都抽了一下。這特麼的原文海,老子看個漂亮女人他也動色心。

許心妍一看我這表情,就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臉一紅,啐了一口,把頭扭了過去,看上去一副嬌羞的樣子。

我有點不好意思,趕緊推一下蘭蘭,讓她趕緊問話。

二憨看來生前說話不太利索,嗚嗚啦啦說了半天,我和許心妍一個字也沒有聽懂,只知道蘭蘭在問他到底為什麼沒有回家,怎麼成了這副樣子的。

兩個人抱著又哭又說了有半個小時,蘭蘭才把李老闆鬆開,李老闆還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

我看他們說的差不多了,問蘭蘭:“你們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先讓他出來,不然李老闆身體受不住。“

蘭蘭說:“說完了,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給許心妍打了個招呼,一掌就打在了李老闆膻中穴上,只見李老闆的身子往後一退,二憨的魂魄就留在了原地。

按照我的想法,此時是想讓許心妍在背後扶一下李老闆的,但許心妍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應有點遲鈍,好像沒理解我給她打招呼的意思,站在原地沒有動,結果李老闆就這麼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許心妍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把李老闆扶起來坐在地下,蘭蘭看李老闆摔了,也趕緊過來幫著許心妍。

李老闆彷彿剛睡醒一般,睜開眼睛看看我們幾個,問:“完事了沒有?我這頭怎麼這麼疼啊,還有我這腰,我這屁股,怎麼哪兒都疼。哎,我這後腦勺怎麼有個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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