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金博洋,想從他面相上看出一些東西來。但我發現,他的面相十二宮彷彿被一層淡淡的霧氣籠罩著,我居然什麼也看不出來,這傢伙居然能隱藏自已的面相。

金博洋笑了笑,“左老弟不用費心了,咱們都是幹這一行的,你會的我也會,你想從我的面相上看出東西來,只怕沒那麼容易。”

我說:“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費心了。不過金兄,我想問一句,既然你說這梳子是自家長輩給你的,不知是令嚴還是令慈?”

金博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很小的時候,我母親就經常對我說,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她了,就讓我拿著這把梳子去找許奕莉。”

我說:“你母親說過許奕莉對她做過什麼事嗎?”

金博洋說:“沒有。”

我說:“既然沒有,你憑什麼說她做過虧心事?”

金博洋說:“我十四歲的時候,母親帶著我到了貴州,說是去尋找我父親。但到了以後,才發現我父親已經離開了。寨子裡的人說我父親去了北方,我母親當時要來北方尋找父親,偏偏我生了病,連續昏迷了好幾天,等我醒來的時候,母親已經不見了。”

我說:“寨子裡沒人告訴你母親去了哪兒?”

金博洋說:“我當時只有十四歲,那是我第一次出遠門,根本不知道北方有多大。後來我問了寨子裡的人,他說我母親是去找許奕莉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我母親。”

我說:“所以你認為你母親的失蹤是許奕莉所為?”

金博洋沉默了一會,“有些事我是憑猜測的,我今天找許奕莉,就是想試探一下,但她的態度讓我非常懷疑我母親的失蹤與她有關。”

看來一切都是誤會,這個金博洋很有可能就是許志祥。但是我現在還有很多的事情搞不清,劉月嬋為什麼會失蹤?按理說,金博洋當時生了重病,當母親的無論如何也不會拋下兒子走的。還有寨子裡的人為什麼說她來找許奕莉了?許奕莉到底後來有沒有見過劉月嬋?

我說:“金兄,你聽我一句,有些事情,可能和你想的完全不一樣。但你要相信,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金博洋說:“我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左兄弟放心,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和把握,我不會貿然和許家翻臉的。”

我說:“這樣最好,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的真實姓名叫什麼?”

金博洋說:“左兄弟急什麼,到了我認為可以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的。你我現在雖然是合作關係,但總體來看,咱們還算不上朋友,我防著你也是對的,不是嗎?”

大門突然一下子被推開了,金小東從門外跌了進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下。

我和金博洋吃了一驚,只見許心妍和許志宏怒氣衝衝地從外面走了進來,許心妍的玄鐵鏈拎在手上,再看金小東,胸口有個腳印,臉上一道紅印子,顯然是被許心妍抽的。

金小西進來扶起金小東,金博洋皺著眉頭說:“二位,這是怎麼回事?”

許志宏二話不說,衝著金博洋臉上就是一拳。

金博洋腦袋一歪,躲過這一拳。許心妍揮起玄鐵鏈,“啪”的一下抽了過去。

金博洋身手不錯,但在許志宏和許心妍兩人的夾擊之下,一時之間也搞的手忙腳亂。

金小東和金小西二人見勢不妙,衝上去截住許志宏。但他們兩個人根本不是許志宏的對手,僅僅兩招過後,就被許志宏給踹到了牆角。

眼看許心妍一鏈子就要抽到金博洋臉上了,而金博洋卻被許志宏纏住躲避不開。我衝過去一把抓住玄鐵鏈,“你們先停下,有話慢慢說。”

金博洋緩過手來,一拳逼開許志宏,“你特麼的瘋了?想打架也得有個原因吧。”

許志宏停住手,指著我說:“左不言,你給我讓開。”

許心妍也怒氣衝衝地說:“不言,你還打算包庇他不成?”

我說:“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一進來就動手。”

金小東說:“我在門口,這兩個人過來一句話也不說,上來就是一鏈子,然後他就一腳把我踹了進來。”

許志宏怒道:“金廣聞暗算姑姑,我來找他算賬算不算理由?”

我吃了一驚,“姑姑受傷了?現在怎麼樣?”

許志宏說:“問你背後這個人,他乾的。”

金博洋道:“你放屁,我昨天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我後來就再也沒見過她,憑什麼說是我暗算。”

許志宏說:“你昨天見我們人多不敢動手,卻趁著晚上偷襲,也太過卑鄙了。”

金博洋冷笑一聲,“我若真想傷人,昨天你就是一具屍體了,哪還容你有機會來放肆。”

許志宏大怒,又是一拳打了過來。我趕緊攔住,“三哥先別急著動手,這中間一定有誤會,咱們先說清楚。”

許志宏怒道:“左不言,你敢胳膊肘往外拐?以為我不敢和你動手嗎?”

我說:“三哥,如果真查清是金博洋動的手,不用你算賬,我也不會放過他,但現在事情並沒有查清。心妍,難道你連我也不相信了嗎?”

許心妍猶豫了一下,“三哥,先聽聽他怎麼說?”

許志宏瞪了我一眼,“左不言,我是給丫丫面子。要是他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可和他沒完。”

金博洋仰著頭冷笑一聲,“我金博洋雖然不是個好人,但做人一向光明磊落,背後對一個女人下手的事,我還不屑於去做。”

我說:“你們能不能先不要吵,姑姑到底出了什麼事?”

許心妍說:“姑姑今天早上沒有吃早飯,家裡的保姆就去臥室找她,結果發現她倒在床下,怎麼叫都不醒。後來二叔去了,才發現姑姑腳腕上有兩個小洞,是被毒蛇咬的。”

我急道:“搶救過來沒有?”

許心妍說:“現在還沒醒來,二叔說看情形,應該是姑姑被蛇咬了後,馬上給自已上了藥,要不然現在人就沒了。他說姑姑年輕時在苗寨呆過,身邊有備的蛇藥。”

我說:“你快叫阿雲阿朵去啊,她們的小青不是會解毒嗎?”

許心妍說:“已經叫她們了,現在應該去了。”

我說:“既然是蛇咬的,那你怎麼說是金兄乾的?”

許心妍說:“是三堂哥說的。”

許志宏說:“保姆說昨天晚上看到過一個留辮子的影子在院子裡閃過,她以為自已看花了眼。姑姑出事後,她才說出來。二叔問她看清這人影沒有,她說和白天來的人有點像,這可不就是金廣聞嘛?”

我說:“這只是有點像而已,你就敢肯定是他乾的?”

許志宏怒道:“就算保姆沒有看清,那門口的死蛇他怎麼解釋?”

金博洋一愣,“什麼死蛇?”

金小東說:“剛才我在門外,發現門縫裡有一條死蛇,我剛拿起來看了一眼,就捱了一鏈子。”

許志宏說:“什麼不知道是誰,分明就是你們的蛇。”

我說:“那蛇呢?拿進來看看。”

金小西出去,在外面拎進一條死蛇,通身棕褐色,身上佈滿了方塊狀斑紋,“就是這條蛇。”

我說:“金兄,你認識這蛇嗎?”

金博洋掃了一眼,“這是尖吻蝮,是貴州深山老林中特有的一種毒蛇,當地的苗民經常養,毒性極強,咬了人很少有能活下來的。”

許志宏冷笑一聲,“不是你養的,你怎麼這麼清楚。”

我說:“三哥你想一想,要真的是金博洋乾的,他幹嘛不把蛇收起來,拿在手上怕沒人發現啊?”

許志宏說:“這有什麼不能理解的,這人自開了雲湧閣,一直非常張揚,他不把蛇收起來,無非就是高調向我許家示威。”

我說:“他要是想高調,幹嘛還要半夜暗算姑姑?”

許志宏一時語塞,我說:“三堂哥,你相信我。我目前雖然不知道姑姑是被誰暗算的,但肯定不會是金兄。”

許心妍盯著我,“不言,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我說:“心妍,你想想,金博洋是要找姑姑打探訊息的,但是他昨天什麼也沒有打探到,要是他殺了姑姑,他還去哪兒打探訊息去啊?”

許心妍說:“就憑這一點,你就能斷定他不是暗算姑姑的人?”

我說:“心妍,我當然還有其它依據,但我現在不能說。不過你要相信我,我這麼說是有道理的。”

許志宏說:“左不言,你該不會是和這個人有什麼陰謀吧,為什麼這麼護著他?”

我說:“我現在沒法說,但只要姑姑醒來,你們就知道了,肯定不會是他暗算的姑姑。”

許心妍想了想,“三堂哥,咱們先聽不言的吧,等姑姑醒來,看姑姑怎麼說。”

許志宏氣呼呼地看了金博洋一眼,“好,我今天就先放過他。”

我說:“咱們先回去吧,看看姑姑醒了沒有?”

金博洋說:“我和你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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