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許心妍等了將近一個時辰,這個年輕人一直想和我們聊天。我和許心妍開始還搖搖頭,後來嫌他煩了,乾脆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等到我和許心妍進去的時候,看到一個梳小辮子的人坐在桌子後面,身上的花襯衣告訴我,他就是金博洋。

我坐著不說話,金博洋先開口了,“兩位想必就是左不言左堂主和許姑娘了,沒想到居然這麼年輕。”

我說:“你別說你是算出來的,如果不是心妍的玄鐵鏈,只怕你是猜不出我是誰的。”

金博洋笑了,“你未免過於小看我了,就算沒有玄鐵鏈,我一樣可以猜出你是誰。二位剛才在外面一言不發,分明就是猜到了我算卦的玄機,所以才不願意張口。在這個地方,除了你左不言和許家,還有誰有這本事?”

我說:“什麼算卦的玄機,看來你是承認你算卦是在弄虛作假了?”

金博洋說:“我何曾說過我沒有弄虛作假。”

我指指門外招牌:“寧聽金玉良言一句,不信旁門左道千語。難道你的金玉良言就是靠找幾個託探聽訊息弄虛作假得來的?”

金博洋說:“卦術有多種,探聽訊息也算一種,只要能解了求卦人心中疑惑,有何不妥?你再向外面坐著的人打聽一下,我的卦可曾有過不準的時候?”

我說:“既然你如此自信,不妨開啟你的抽屜,拿出我今天的卜算結果來看看準是不準。”

金博洋哈哈大笑,開啟抽屜抽出一張紙,倒扣在桌子上,“左不言,你也是個卦師,可能猜出我這紙上寫的對也不對?”

我一愣,馬上反應了過來,上了這小子的當了。他既然來這兒就是為了對付我,只怕我所有的事情他都已經打聽過,提前寫好了。

我說:“你既然早有準備,我想你這抽屜裡關於我的情況不只是這麼一張紙吧?”

金博洋得意地一笑,把整個抽屜全部拉了出來,“左堂主請看,我這抽屜裡可只有這一張紙。”

我笑了起來,說:“金博洋,你覺得這抽屜裡什麼都沒有就可以證明你算卦靈驗,卻沒有想到這恰好證明你在搗鬼。”

金博洋一皺眉,“願聞其詳。”

我說:“人都傳言,你會提前知道當天有誰來算卦,提前寫好卦詞。現在抽屜裡空無一物,請問你寫好的其他人的卦詞在哪裡?難道這還不能證明你這卦詞都是外面那個年輕人探聽訊息以後,臨時寫好放進去的嗎?”

金博洋一愣,“你果然反應挺快,不過你是我今天最後的一卦,抽屜裡當然空了。”

說著,金博洋對著門外喊了一聲,“今日本大師有事,有求卦的明日再來。”

許心妍怒說:“你這不是賴皮嘛。”

金博洋說:“我行事一貫如此,兩位昨天派人來我這雲湧閣搗亂,不是為了探聽我的底細嘛,難道還不知道我的行事風格?”

我說:“你這就血口噴人了吧,憑什麼說昨天的事是我乾的?”

金博洋說:“如果昨天不是你,你怎麼知道我叫金博洋?”

我說:“你這幾年走遍全國,知道你的人不在少數,我完全可以從其它渠道打聽到此事。”

金博洋得意地一笑,“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但金博洋這個名字是我昨天臨時起的,難道左大師是算出來的?”

這個金博洋,看來昨天他是猜到了有人偷聽,所以故意起了個假名字,阿雲阿朵果然上了當。

這傢伙雖然歪門邪道不少,但反應確實敏捷。我回來的訊息他早就知道了,昨天雲湧閣無緣無故出現幾條蛇,他馬上猜到是我乾的。要是再和他這樣打嘴官司,只怕我是討不了便宜了。

我說:“誰說我今天來算的是最後一卦,我還有其它事要向你打聽。”

金博洋哈哈大笑起來,“小東、小西,都出來吧,左堂主來了,咱們這套把戲沒用了。”

桌面一掀,從下面鑽出來一個姑娘,梳著一個馬尾辮,穿著一身牛仔裝,“左大師,許大小姐,我是金小西。”

剛才一直和我們搭訕的年輕人也從門外走了進來,“左大師,許大小姐,我是金小東,兩位好嚴的口風啊。”

我說:“看來三位除了人是真的,其它的都是假的了。”

金博洋說:“名字這東西有什麼真的假的?我今天叫金博洋,我就是金博洋,明天叫金廣聞,我就是金廣聞,你就當我喜歡改名好了。”

我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紙,翻過來一看,上面寫著幾個潦草的大字,“左不言、許心妍前來踢館”。

我看看金小西,“姑娘好快的手,想來以前的卦詞也都是姑娘寫的吧。”

金博洋說:“沒錯,這些都是小西寫的。我這算卦說穿了其實一文不值。小東在外面負責和人搭訕,這些求卦人在外面等的無聊,自然就會和人聊天。小西則負責把聽到的訊息整理匯總,分析出結果來,然後寫在紙上,塞到抽屜裡。”

我說:“原來算卦的是這位小西姑娘,你只負責裝腔作勢。”

金博洋聳聳肩,“我們三個本來就是一個團隊,左堂主昨天既然來偷聽過,當然知道我們不是一個人了。”

我說:“昨天來的是我兩個小徒弟,小孩子頑皮,擅自行動攪了你的生意,抱歉了。其實她們就算不搗亂,單憑你們中午叫的三個人的飯菜,也能猜出你不是一個人。”

金博洋說:“小東、小西是我徒弟,平時也頑皮的厲害,倒是和你那兩個女徒弟有的一拼。”

東拉西扯半天,金博洋始終不問我們來是為了何事。我心裡恨的牙癢癢,但是胎鬼的屍體在他手上,我還不能招惹他。只好先開口說:“金老闆既然也是道門中人,想必知道我的來意。”

金博洋笑了,“左堂主最多不過二十五歲吧,我比你大,你叫我金兄,我叫你左老弟,應該不算我佔你便宜吧。”

我說:“那金兄對這半個月來發生的事,是不是應該有個說法?”

金博洋說:“這半個月的事,請問這半個月發生的何事?”

你特麼的還裝糊塗,我忍著氣,“三河餃子館的人骨事件,你別說不是你乾的?還有其它店鋪的事。”

金博洋說:“這個事啊,是我乾的,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啊,老弟想怎麼解決?”

許心妍氣得一拍桌子,“你還要不要臉?”

金博洋說:“要啊。不過就算我在你這兒栽了跟頭,丟的也是金廣聞的臉,我明天換個名字就可以了。”

許心妍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氣得臉紅脖子粗。

我看許心妍已經快按捺不住了,拍拍她的手,“金兄,既然你承認這個事是你做的,那我就直說了。三河餃子館是我們商業街聯盟的會員單位,我是聯盟的名譽理事,會員單位出了事,我當然要管,希望金兄以後不再做出對我們聯盟會員單位不利的行為。”

金博洋說:“就這點要求啊,好,我答應你,以後不再騷擾他們。”

就這麼一句話就答應了?我原來以為會有一番唇槍舌劍,甚至做好了動手的準備,沒想到毫不費功夫,難不成他還有其它什麼鬼主意?

我說:“不只是三河餃子館,還有商業街聯盟其它會員單位。”

金博洋不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我,“左老弟,我明白你的意思,和三河餃子館一樣,髮廊、菸酒行、足浴城這些店,只要你張口,我保證不去騷擾他們,怎麼樣?”

他這是幹什麼?合著他給這些店搗亂,就是為了引我出來啊。

我說:“金兄答應這麼爽快,小弟感激。但我有一事不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金博洋說:“不是我要這麼做,是有人讓我這麼做,老弟你應該明白吧。”

我說:“無非是新區這些店鋪讓你來給商業街的生意添亂,你現在答應了我,怎麼給他們交待?”

金博洋說:“難得你還關心我,我幹嘛要給他們交待?他們出錢僱我,讓我去添亂,我也添了,我和他們之間的協議已經完成了,難道還要為他們服務一輩子不成?”

我說:“金兄這麼爽快,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要求?”

金博洋說:“當然有,把胎鬼還給我。”

我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你怎麼知道胎鬼在我手上?”

金博洋說:“知道這個很難嗎?胎鬼是我放在阿聰身上的,你和KTV老闆娘又是那種關係,她求到你頭上,你當然要幫忙了。那隻胎鬼只是個攝青,想必逃不出你的手心吧?”

我說:“要是我不給呢?不對,我和婷姐沒有關係。”

金博洋聳聳肩,“你說沒有就沒有,不給就不給唄。沒關係,我是個生意人,講究的是一分價錢一分貨,我的價錢就是不再給商業街搗亂,你的貨就是胎鬼。你既然不還給我胎鬼,我自然還要去給商業街添亂。”

許心妍說:“你想的倒是美,難道你以為我們都是吃素的,由著你在商業街胡來?”

金博洋說:“許姑娘,你們風清堂的名聲,我是聽說過的,明著作對,我強龍不壓地頭蛇。但你們在明處,我在暗處,常言道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難道你們能天天防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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