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下傻眼了,沒有老鼠帶路,我哪知道城隍府的門朝哪開?

在原地轉了幾圈,我決定回去找剛才那個熟人,要不是他,我也不至於把口袋扯破了,現在只能找到他,讓他帶我去城隍府了。

順路找回去,沒走幾步,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我興奮地跑過去,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喂,你怎麼在這兒?”

那個人扭回頭來,看見是我,一愣,獰笑著說:“你說我怎麼在這兒?要不是你,我能在這兒嘛。”

真是日了狗了,這人是郝義文他二叔。

我退了兩步,說:“你是誰啊?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扭頭剛想跑,二叔一把拉住了我,“想跑?沒門,老子正想怎麼才能找你報仇呢,你居然自已送上門來了。”

我說:“你先放手,難道真的有個人和我長的一樣嗎?你肯定是認錯了,咱們後會有期。”

二叔說:“你小子別裝了,你是怎麼死的?報應怎麼來的這麼快,讓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剛說完,他突然“咦”了一聲,“不對,你小子沒死,你是生魂。”

說著,二叔就大喊道:“大家快看啊,這兒有個活人,有沒有想抓生魂的。”

遠處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聽到聲音,都朝這邊過來了。我一看不妙,抬手一格,把二叔的胳膊開啟,飛快地跑進了一個小巷子。

看看四周無人,正想喘口氣,就看見幾個漢子從巷子口走了進來,嘴裡還喊著,“這個是我的,你們別搶。”

我去,我扭頭就往巷子另一頭跑去,剛到巷子口,二叔手裡拎著一張紙進來了,“小子,這東西在我手上,你往哪裡跑?”

我一看,那紙上寫著大大的一個奠字,正是我貼在胸前的那一張。怪不得這幾個漢子這麼快能找到我,我的活人氣息已經藏不住了。

我伸手就朝二叔手上抓去,想把紙搶回來。二叔早料到了我這一下,手一縮,“嚓、嚓”幾下,我的奠字就成了一堆碎片。

我大怒,一腳就踹了過去,二叔一擋,照臉向我打來一拳,還衝著我背後喊道:“幾個兄弟快來,我給你們擋著,這是個私下地府的生魂,抓住可是大功一件。”

背後的幾個大漢興沖沖地撲了過來,我心一急,猛地朝二叔撲了過去。二叔見我發了恨,心裡也怕,往旁邊一躲。我要的就是這個機會,在背後幾個人快要抓住我的一瞬間,猛地竄了出去。

幾個人大怒,大喊道:“抓生魂了,有人私下地府,抓住了城隍爺有賞。”

商業街上的人一聽,好多人嘩啦啦地朝著我衝了過來。我看旁邊有個酒店,衝進去就往後院跑。後院裡的人嚇了一跳,剛說了一句“誰”,我已經一腳踹開後門跑了出去。

後門外邊是一條河,沿著河道向前跑,時不時有人竄出來想抓我,但這些落單的人我怕什麼,一個個全部被我抓住胳膊甩進了河裡。

跑了一會,我發現不對了,聽聲音人越來越多了,看來我不掩蓋住自已身上的生人氣息,今天是跑不出去了。

這時前面出現了一座小橋,我靈機一動,脫下衣服扔到了橋對面,自已從一座房子的後門竄了進去。

只聽外面的人已經到了小橋邊上,亂哄哄地嚷嚷著:“那個生魂呢?怎麼不見了?”

有個人喊道:“橋對面有生人氣,過去看看。”

我稍稍鬆了口氣,看了看這房間,這是一個小飯店,櫃檯後面站著一個年輕女人,一臉恐懼地看著我。

我看這女人面善,小聲對她說:“我不是壞人,我是法師,下來查案子的,被一幫惡鬼盯上了,你有沒有辦法讓我躲一下?”

女人剛要說話,突然從櫃檯下面鑽出來一個小腦袋,衝著我笑嘻嘻的叫了一聲,“爸爸。”

我一愣,看看背後,一個人也沒有。回過頭來,只見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光著屁股,穿著一個紅肚兜,頭頂上扎著一個朝天揪,張著雙手,滿臉是笑地撲到了我懷裡。

“貝貝。”我驚喜地喊道。這小男孩正是貝貝,當時我行賄陰差,讓陰差送他和父母團聚的,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了他。

這時門外傳來了聲音,“這個生魂太狡猾了,拿一件衣服就把咱們騙了。”

“我聞到這兒有生人氣,在附近找找看。”

“對,找到他送給城隍爺,咱們也好早日投胎。”

我見情況緊急,對貝貝說:“貝貝,外面有壞人抓叔叔,叔叔要趕緊跑,以後再來看你。”

貝貝不滿地扭了下身子,雙手把我抱的更緊了。

年輕女人看了我一眼,伸手從櫃檯下拿出一個盒子,從裡面取出一個血乎乎的東西,套到我頭上。然後從身後牆上扯下一件衣服,把我連腦袋罩起來,小聲對我說:“你別動,也別說話。”

這時,外面的人已經進來了,帶頭的就是二叔。

二叔進來看了看四周,說:“奇怪,明明聞著氣味是進了這店裡,怎麼進來反而沒有味道了。”

另一個人說:“你鼻子行不行?我怎麼沒聞到?”

二叔說:“這人我活著的時候見過,打死我,不對,我已經死了,弄活我也不會認錯的。”

一個人說:“想的倒美,弄活你,就你活著做的那些事,只怕十八層地獄不夠你下的。”

又一個人說:“你小子不會是急著立功,騙我們的吧?”

二叔不說話,轉著我轉了兩圈,抽著鼻子聞了聞,伸手就來抓我頭上的衣服。

我剛想動手,貝貝一下子把我腦袋抱住了,還喊了一聲,“爸爸。”

二叔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對著女人說:“這是你家孩子他爸?”

年輕女人拿起一把菜刀,“鐺”的一聲剁在了櫃檯上,“你耳朵瘸了?沒聽到我兒子叫他爸爸?”

二叔沒想到這女人這麼厲害,眼睛一瞪,就要發火,旁邊一個人說:“陳嫂,別和這王八蛋計較,他昨天才死的,不認識你。”

另一個人說:“走吧,這是陳嫂,我們天天見的,她丈夫是陰差,怎麼可能私藏生魂?”

二叔一聽,也覺得不可能,看了我幾眼,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只聽門外一個人說:“奇怪,剛才我好像看見陳哥在城隍府門口,現在這一會功夫怎麼就回到自已家了。”

另一個人說:“你是不是傻,陳嫂這麼漂亮,難保在外面有人,這男的說不定是她的野男人,你不看他連腦袋都包著,不敢讓我們看到。”

又有一個人說:“你們別胡說了,沒聽到孩子叫他爸爸嘛,那就是陳哥。”

“說不定這孩子也是野男人生的。”

“哈哈哈哈。”

原來這女人是貝貝的媽媽,怪不得會幫我。這幫王八蛋,敢在背後說人長短,我一把拉下頭上的衣服,伸手就去拿陳嫂蓋在我頭上那個東西。

陳嫂一把拉住我,“別動,這是個紫河車,只要你戴著它,別人就發現不了你。”

紫河車是人的胎盤,是陰氣最重的東西,戴上它可以完全遮住人的陽氣。我停住手,說:“嫂子,可是這幫人在背後胡說八道,我如果不給你澄清,只怕你丈夫誤會。”

陳嫂一笑說:“我丈夫也不是糊塗人,他如果知道是你,還不知道該怎麼高興呢,至於其他人,愛說什麼就說什麼,管他幹什麼。”

我說:“你知道我是誰?”

陳嫂說:“貝貝一叫你爸爸,我就知道你是誰了。恩公,你當初讓人把貝貝送回來,貝貝老是喊爸爸,我剛開始以為他是叫我老公,後來看到他在沒人的時候也叫,才知道貝貝叫的不是我老公。再後來我老公也當了陰差,找到當初送貝貝來的陰差問了問,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想起陰差給我磕頭的事,說:“你老公也是陰差?是不是見過我?”

陳嫂笑著說:“就是他,他回來給我講過的。”

幸好我當時對貝貝很好,果然好心有了好報,要不然我今天就很難逃脫了。

陳嫂說:“恩公,我看你還是生魂,怎麼好好的到這種地方來了?”

我把情況給陳嫂說了一下,問:“嫂子,你知不知道城隍府在什麼地方?”

陳嫂說:“我雖然沒去過,但我老公就是城隍府的陰差,他知道的。”

我說:“大哥原來不是在我們縣裡當陰差嗎?怎麼到這兒來的?”

陳嫂說:“我們也是上個月剛來的,這地方的城隍原來是你們縣裡的陰陽司的判官,姓王,是我老公的上司。上個月這裡的城隍出缺,王判官升任城隍,見我老公勤快,就把我老公帶過來了,我們也就一家都搬了過來。”

我說:“如此要恭喜陳大哥了,想來不日就可升遷了。”

陳嫂笑著說:“借恩公吉言了,我老公現在還只是個陰差,不過王城隍已經答應,再過段時間升他做黑無常範將軍。”

我說:“那我以後要叫陳大哥八爺了,既然如此,能否請陳大哥幫我給城隍進一言,我要見城隍查案。我來前,已經燒了引魂符,想來城隍已經知道此事,只是沒了引路人,我找不到城隍府。”

城隍手下有八員大將,大爺二爺是文武判官,三爺四爺是牛頭馬面,五爺六爺是金枷銀鎖,七爺八爺是黑白無常。黑無常名字叫範無救,白無常名字叫謝必安。陳哥要升成範將軍,也就是黑無常,所以我說他是八爺。

陳嫂說:“恩公千萬別這麼說,叫他小陳就可以。這是小事一樁,等我老公回來,我說給他便是。”

我說:“那就多謝嫂子了。”

剛說到這兒,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裡面的那個男人,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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