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沒想過一張照片就讓吳秀峰承認是他刺殺於我,這人心機深沉,肯定不會承認的。但我當面拿出照片,就是想讓他知道我已經認出他了,讓他不要輕舉妄動。我說:“聽說吳堂主精通易容之術,不知能否從此人的照片上看出他本來的面貌?”

吳秀峰接過手機,看了一會,說:“如果本人在我面前,我肯定能看出來,但照片嘛,恕吳某學藝不精。”

我盯著吳秀鋒的左腿,“看不出來沒關係,我倒是有這個假吳秀峰的線索。這個人被抓的時候,被我的小青蛇在左腿上咬了一口,這小青蛇毒性頗強,腿上肯定會留有傷痕。吳堂主以後如遇到腿上有傷痕的人,務必多加留神才好。”

吳秀峰冷冷地說:“左堂主說的不錯,我當然會留神,不過傷痕這種事,只怕是做不得準。”

說著,吳秀峰一把拉起了自已的左褲腿,只見左腿上斑斑駁駁,數不清的傷痕,“像我這種的,算不算得上腿上有傷?”

李若谷說:“老二是不良人的執業堂主,執行任務無數,多次受傷,是我們不良人的第一高手。”

沒想到吳秀峰敢來這一手,我吃了一驚,“吳堂主多心了,我並不是懷疑你是兇手。但想來不良人中如吳堂主這般的人也不會太多,既然知道有這個線索,咱們定要想辦法把他揪出來,也好還吳堂主一個清白,免得吳堂主老是揹著欺騙婦女,殺人劫色的惡名。”

吳秀峰臉上肌肉一抽,“那就多謝左堂主了。李老闆,你今日叫我來,不光是為了讓我見見左堂主和許大小姐吧?”

李若谷說:“當然不止這事,我今天請左堂主來,乃是有要事相商。”

吳秀峰把茶杯放下,“既然有要事,為何不叫老三來?”

李若谷說:“已經派人去叫了,想來也快到了。”

我和許心妍對視一眼,不是說有三個堂主嘛,為什麼不叫孟如林?李若谷不是說孟如林和他是站在一起的嘛。

但我畢竟是外人,也不好意思說話。過了一會,門外進來一人,拎著個包,頭髮已經半禿了,梳了一個地方支援中央的髮型。一進門就滿臉堆笑,對李若谷和吳秀峰點頭哈腰,“李老闆好,二哥好,今天什麼事啊,自打老四不見了,咱們好久沒在一起了啊。”

老四不見了?什麼意思?老四是誰?難道他說的是孟如林?

正想呢,來人一眼看見我和許心妍,愣了一下,從包裡取出一張名片,雙手遞了過來,“這是哪兒來的貴客啊?不知如何稱呼?認識一下,鄙人姓唐,唐玉山,玉山建材貿易公司的老闆,你們叫我老唐或者玉山都可以。”

吳秀峰哈哈一笑,把唐玉山手中的名片搶了過去,“老三,收起你那一套生意人的作派,這不是外人,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風清堂的左不言,於萬樹於老前輩的高徒,另一位是許家大小姐。左堂主,這位是我們的三弟,執教堂堂主唐玉山。”

唐玉山“呵呵”一笑,腰馬上挺了起來,朝著我伸出右手,“左堂主見諒啊,恕我眼拙,我還以為你是兩個哥哥給我介紹生意的老闆呢。”

這是個變色龍啊,身份角色轉換這麼快,我和他握了握手,“唐堂主,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李若谷說:“左堂主,我這三弟表面上的身份是做建材生意的,對外都是自稱唐老闆的。”

我說:“唐老闆反應敏捷,我是很佩服的。”

李若谷說:“既然人都來了,咱們先談正事吧。老二、老三,四弟失蹤已經快一個月了,至今沒有任何音信。咱們的懸賞令張貼出去到如今,沒有一個人敢接手。現在四弟妹天天找我哭,我想今天商量一下這件事。”

唐玉山一伸手掌,“老大,這是咱們不良人的家事,左堂主和許大小姐是外人,現在討論這個是不是不合適?”

李若谷說:“以前左堂主確實是外人,但現在不一樣了。左堂主已經申請加入不良人,現在是自已人了。”

唐玉山一愣,“左堂主何時加入不良人的,我怎麼不知道?不知道他如今屬於哪一堂門下?”

李若谷說:“就在你們來以前剛剛加入的,推薦人是我。因為左堂主身份不同,所以不屬於你們任何一堂,由我直接統領。怎麼,老三你有意見?”

李若谷剛才和我們說話一直是和顏悅色,看上去像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者,雖然偶有動怒,卻也不失儒雅之風。現在陰著臉和唐玉山說話,雖然聲調不高,但那不容置疑的語氣卻顯得不怒自威。

唐玉山在李若谷眼神的威壓下,居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連說:“沒有意見,沒有意見,大哥門下多年沒有增添新人了,今天有左堂主自願加入,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吳秀峰卻毫不在乎,“大哥推薦,我們當然沒有意見。不過老四是坤字輩人物,如此高層人物失蹤一事,在不良人歷史上從來沒有發生過,算咱們不良人的重要事情。討論這種事情,論理只有坎字輩以上人員才可以參加,左堂主剛加入不良人,只怕是沒有這個資格吧?”

李若谷盯著吳秀峰,“老二說的在理,論理左堂主是沒有這個資格,但我現在是論事不論理,尋找老四的懸賞令至今無人敢接,左堂主自告奮勇,主動要求接下尋找老四的任務,難道他還沒有資格參加嗎?”

我這才聽懂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怪不得剛才李若谷說只要我替他完成一件事,別人不同意也得同意。原來不良人的四當家孟如林失蹤了,他們發出了懸賞令,誰能找到孟如林,就是不良人的副帥。

吳秀峰毫不退縮,“左堂主有此膽氣,我吳秀峰佩服。不過懸賞令上的賞格是誰能找到老四,誰就是不良人的副帥,難道左堂主要是找到了老四,就讓左堂主當咱們的副帥嗎?”

李若谷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老二,懸賞令上誰找到老四,誰就是不良人的副帥,這話是你提議加上的,現在懸賞令已經發出,難道你準備反悔不成?”

吳秀峰說:“我答應的事,當然不會反悔,只是,如果那些下五層的弟子找到了老四,也由他們當副帥不成?”

李若谷毫不猶豫地說:“這個當然。自古以來能者居上,誰讓上三層的門人無能,找不到老四呢?”

吳秀峰被噎了一下,說:“既然如此,那我就靜待左堂主的好訊息了。”

我當然不能退縮,“請二當家的放心,左不言既然敢接下這個懸賞令,自然會完成這個任務。”

吳秀峰冷笑一聲,“可是如果左堂主找不到老四呢?”

我說:“雁過留聲,人過留影。不管四當家出了什麼事,總是會留下蛛絲馬跡的,我不相信一個人會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吳秀峰說:“既然左堂主如此有信心,那就以五天為期,如你能找到老四,我認你當副帥。如找不到,還請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想激我?沒門。我說:“二當家的好威風,這就替大當家的發號施令了?”

吳秀峰沒想到我會抓住這一點指責他,愣了一下,對李若谷說:“大哥,我一時心急,口不擇言,還請大哥原諒。”

李若谷一擺手,“無妨,老二關心四弟安危,我能理解。”

吳秀峰說:“但尋找老四的事,總要有個期限吧,如果一年找不到,難道任由左堂主一直找下去?”

李若谷看看我,我點了點頭。李若谷說:“這個自然,就以五天為期,如果沒有找到老四,就從坎字輩中選拔一人上來。”

吳秀峰說:“好,就按大哥說的,左堂主,三天以後,陰曆八月初五,我希望老四能站在這個房間。”

我說:“請李老闆和二當家、三當家放心,左不言自當盡力。”

吳秀峰和唐玉山走後,許心妍說:“不言,你打算怎麼尋找?”

我看看李若谷,“李老闆把我架到這火爐上,想必不是用來烤的。對尋找四當家一事,李老闆應該是已經有主意了吧?”

李若谷笑著說:“小左你不愧是個相師,這察顏觀色、窺探別人心思的能力確非常人所及。我雖然不知道老四出了什麼事,但也能猜個差不多。

“不良人的四當家孟如林,自小跟著我一起闖蕩江湖,後來我成了不良帥,他也成了執法堂堂主,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但上個月的時候,我給他打電話,他卻沒有接,一直到了第二天,也沒有回我的電話。

“我當時就感覺不對,打發人去找他,接連派出去了幾撥人,都沒有找到。我給他妻子打電話,說是前一天上午,他接了個電話,說是棋牌室有人鬧事,他要去處理,出了門後就沒有再回去。

“我派人沿路尋找,後來在這附近一個衚衕的垃圾箱裡發現了老四隨身攜帶的皮包,但裡面是空的,我才知道老四發生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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