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谷說:“我和左大哥吃了一驚,趕緊停住了。只見志信天師肩膀上血淋淋的一個傷口,竟然像是被什麼動物咬的。

“我和左大哥正奇怪,突然從洞裡跳出來一個綠毛殭屍,張牙舞爪地朝我們撲了過來。幸好我們是兩個人,那綠僵不是對手,三兩下就被左大哥一腳踹回了洞裡。

“那殭屍掉下去後也沒有再上來,我們兩個又把棺材蓋推回來堵住洞口,這才去找志信天師。等我和左大哥追到甬道時,才發現這個淫賊已經倒在地下斃命了。”

我緊張地問:“那師冉呢?他出來沒有?”許心妍也緊張地盯著李若谷。

李若谷一愣,“師冉是誰?”

我說:“就是把志信天師奪舍的那個淫賊。”

李若谷說:“他啊,不言你也知道,我沒有練過道術,是看不到這些鬼魂的。但左大哥從那時起,就發生了一些奇怪的變化,想來就是師冉的原因了。”

我說:“我父親發生什麼變化了?”

李若谷說:“我和左大哥見淫賊死了,鬆了一口氣,左大哥還開玩笑說我可以在不良人中進入上三層了。沒想到剛說完這句話,左大哥的表情突然就變了,狠狠地一拳就朝我打了過來。我一下子被打的撞在牆上,腦袋嗡的一聲,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我迷糊了有幾秒鐘的時間,等我清醒時,卻看到左大哥的左手和右手在打個不停,我大吃了一驚,以為左大哥突然發病了,試著叫了他一聲,他卻讓我趕緊離開,說上去的時候把洞口給封死。”

我緊張地問:“你封了沒有?”

李若谷瞪我一眼,“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會輕易放棄兄弟的人嗎?我當然沒有封。我對左大哥說,要走咱們一起走。左大哥見我不走,也不多說,突然背轉身子,朝我撞了過來。我見他來勢兇狠,趕緊躲了一下,左大哥卻又一字一句地喊著讓我別躲。我實在搞不懂他什麼意思,只好依言站著不動。

“左大哥自已打了一會,又用後背朝我撞了過來,這次我一動也不敢動,讓左大哥撞了我一下。這麼撞了幾次以後,我發現左大哥好像是在嘗試著用腰上的命門穴來撞我。只是幾次也撞不住,於是我大著膽子,在他又一次背朝我撞過來時,狠狠地一拳打在了他命門上。

“這一拳下去,左大哥突然不動了,我嚇了一跳,以為自已把他打傷了,趕緊去扶他。左大哥卻恢復了正常,說幸虧我機智,不然打下去還不知道誰輸誰贏。

“我問他到底是在和誰打?左大哥說自已被一個鬼魂上了身,這個鬼魂實力不弱,他又剛剛和志信打過,體力不濟,幸好有我幫忙,才暫時把這個鬼魂給壓制住。

“我一聽他說暫時,就急了,問他有沒有辦法把鬼魂趕出去。他說目前沒有辦法,只能想想再說。

“我們兩個上去以後,把洞口給封上,然後找了個酒店住下。左大哥一晚上沒睡,第二天早上對我說,自已只能壓制住這個鬼魂三天,到時候肯定又有一場惡戰,誰勝誰負結果難說,自已要找一個地方把自已關起來,到時就算這個鬼魂勝了,也讓他逃不出來。”

我問:“他有沒有說把自已關到什麼地方?”

李若谷說:“我問他了,他說自已已經想好了地方,不過要先拿蛇蠱去救朋友,救了以後再去,時間來得及。我擔心他出事,就說和他一起去找他朋友。左大哥同意後,我們一起去了秦嶺。”

我說:“去秦嶺?找我師父嗎?”

李若谷說:“不是,我們去到了秦嶺腳下一個古墓裡,他那個柳仙朋友就在古墓裡住著。”

我問:“是不是一條特別粗大的蟒蛇?”

李若谷說:“是,不過我去的時候他是人形。左大哥把蛇蠱交給他後。把自已的情況告訴了朋友,說自已要去左家莊。”

我問:“我父親回左家莊了,怎麼我爺爺奶奶說他從來沒有回去過?”

李若谷說:“他沒有回去。他說要回去,柳仙和我都說要和他一起回去。左大哥想了想,說自已不是回家,左家莊有一個山洞,深不見底,自已準備躲進去,柳仙跟他一起回去,可以照顧他,以後如果能打敗這個鬼魂,還可以借柳仙之力出來。然後他寫了一封信,讓我去找一個叫東方嫣的姑娘,說是他的未婚妻,讓我把信交給他。”

我頓時頭腦一陣發暈,我從小一直以為父親失蹤了,沒想到他就躲在我身邊,早知道我還不如跳下洞去算了。

許心妍伸手拉住我的手,“不言,叔叔一定是打敗了師冉,所以他後來才出來的。”

我定了定神,“李叔叔,你後來見到我母親沒有?”

李若谷說:“見到了,當時左大哥決心已定,我也沒有什麼辦法,陪著他到了左家莊的山洞後,我就去找東方嫣了。

“可是等我找到東方家時,聽到的卻是東方嫣失蹤的訊息。當時東方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也沒人顧上接待我。我萬般無奈,又返回秦嶺,找到風清堂於萬樹老先生,向他打聽東方嫣是否來過。

“於老前輩說東方嫣來過,但幾天前剛走。我沒辦法,於是又找到了左家莊。在左家莊我找到你爺爺家,由於日夜趕路,我到了左家莊時天已經黑了,但我在你爺爺家房頂上發現了一個人。

“我當時以為有人試圖謀害你爺爺,就不動聲色地跟蹤著,但一連半個月,我發現這個人只是在房頂趴著,屋裡熄了燈就走。後來我發現她是女扮男裝,猜到她可能就是東方嫣,於是就找到了她的出租屋。一問,她果然是你母親。

“我把信交給你母親以後,把你父親的情況給她說了一下。你母親一聽左大哥有了下落,看完信後對我說,自已已經懷了左文波的孩子,但現在左文波有難,自已不能不去。她準備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就去陪你父親,讓我以後有機會照看一下你。我苦勸無用,只好答應了她。

“後來我回到了不良人,這次志信天師的死,讓我在不良人聲名大振,並且引起了不良帥的重視,我也被提拔為坎字輩成員,在隨後的十幾年裡,我一步步地成為了不良帥。”

許心妍不滿地說:“李老闆,你後來只管自已的事,也不管不言了。”

李若谷說:“我沒有不管,我每年都會去左家莊悄悄地看他,還曾經想過收他為徒,只是後來見他跟著爺爺奶奶學藝,我才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十歲那年,去了風清堂,我就再沒有去過。”

我說:“那後來呢,你有沒有我父親的訊息?”

李若谷說:“沒有了,我倒是聽人說過他好像從洞裡出來了,但我並沒有見到他。”

我鬆了一口氣,這算是我這幾年聽到的關於我父親母親最多的訊息了。看來我父親最終還是趕走了師冉的鬼魂,師冉逃出來後,才上了原文海的身。只是不知道我父母為什麼出來後不找我,看來最終的答案要等找到我父親才能知道了。

我起身給李若谷鞠了個躬,“李叔叔,謝謝你這些年來對我的關照。”

李若谷說:“你開什麼玩笑,和我客氣什麼?從明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副手了,咱們不需要這樣了。”

李若谷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他就召集不良人坎字輩以上成員開會。坎字輩以上人並不多,原來只有十三個人,現在少了吳秀峰和唐玉山,只剩十一個人。

會議一開始,底下的人就開始竊竊私語,“這個年輕人是誰?難道是新來的?”

“不會吧,咱們可都是坎字輩以上的,新來的怎麼可能?”

“吳堂主和唐堂主呢,怎麼不來?”

李若谷敲敲桌子,“大家別吵了,今天把大家叫來,是有幾件重要事情宣佈。一是吳秀峰和唐玉山不再擔任堂主,並從不良人除名。空出的執業堂和執教堂堂主位置,由孟堂主從坎字輩中選拔。”

會議室頓時吵了起來,“為什麼,這個太突然了。”

一個留著絡腮鬍子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李老闆,為什麼不要吳堂主和唐堂主了?你是不是應該給大家一個說法。”

李若谷說:“胡不全,你一直是跟著吳秀鋒的,你們關係很好,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孟如林上個月突然失蹤的事你們都知道吧,就是吳秀峰和唐玉山乾的。他們綁架同道,逼不良帥退位,違背不良人的祖訓,我也是迫於無奈,才讓他們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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