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情形更奇怪,婉兒消失的時候,楊天宇看到繩子前面沒了婉兒的身影,好像伸進了一片虛空當中,但當婉兒從自己身後出來時,繩子的另一頭突然就到了自己身後,依然系在婉兒腰上。

楊天宇大為奇怪,又叫住婉兒,兩個人繼續商量一番,婉兒說:“這不是鬼打牆,肯定是陰兵在搗鬼,會不會是咱們進入幻境了,你眼前看到的東西都是假的?”

楊天宇說:“如果說剛開始咱們兩個進入的是幻境,還能解釋的通。但現在你看到的情形和我看到的情形並不一樣,就算是陰兵搗鬼,也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造出兩個不同的幻境吧。”

婉兒從口袋裡抓出一把糯米粉,遞給楊天宇,說:“要不這次你來走,我來看,你一路走一路撒糯米粉,看看咱們的行走軌跡到底是什麼樣的?”

楊天宇按著婉兒說的,一路走一路撒糯米粉,婉兒只見地上的糯米粉一直往前,到了五六米遠的地方,突然就沒了,婉兒馬上回頭,果然看到楊天宇又從身後出來了,手裡還在撒著糯米粉。

婉兒叫住楊天宇,兩個人又商量了一番,楊天宇說:“這次你走慢一點,我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消失的,又是怎麼出來的。”

婉兒按楊天宇說的,走得非常慢,當走到剛才消失的地方時,只見婉兒的前半身先是慢慢消失了,只有後半身和後腦勺還露在外面,好像前面的空氣突然變成了不透明的,婉兒的前半身進入了這片不透明的空氣中。

楊天宇馬上回頭,只見婉兒的臉和前半身慢慢地從身後的空氣中出來,而後半身還在慢慢地進入前面的空氣中。

此時的情形極為怪異,楊天宇嚇壞了,等婉兒出來後,馬上叫住婉兒,不讓她再走。

我說:“你的意思是婉兒的前半身進入前面的空間,然後馬上從後面的空間中出來,要是這樣的話,婉兒豈不是能看到自己的後腦勺了?”

楊天宇說:“是的,但我問了婉兒,她說沒有看到自己。”

阿雲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說:“師叔,你有沒有在小師叔前半身進去的時候想著把她拉回來。”

我說:“這個千萬不行,這個應該是空間扭曲了,你們以為婉兒是在走直線,但實際上她是在一個環形空間中行進。就好比一根塑膠管,你從這頭進去就可以從另一頭出來,但如果有人把塑膠管的兩頭彎過了接住,那不管你怎麼走,也只能在這個管子裡面轉圈,只要一走出去,就等於馬上又進來了,天宇看到婉兒消失的地方應該就是這個塑膠管的介面處。

“但我們對這個空間根本不瞭解,如果這個空間只能前進不能後退,婉兒走到一半,楊天宇一拉,說不定會把婉兒的前半身和後半身拉開,那才是什麼都完了。”

阿雲嚇了一跳,說:“這麼危險,還幸好師叔沒有拉,難道是那個蒙將軍乾的?他這麼厲害嗎?”

我說:“現在看來,在場的除了蒙將軍,只怕是誰也沒有這個本事。”

楊天宇說:“我們當時也覺得是這樣,這一次過後,我就沒有讓婉兒再去走。後來,婉兒說這個肯定是什麼惡鬼設的陷阱,就把自己的手指扎破了,說想看看指尖血能不能破了這個陷阱。”

婉兒剛一紮破指尖,忽然就聽到陰兵隊伍裡傳來甲片碰撞的聲音,接著,兩個陰兵迅速跑了過來。用長矛對準了他們。

楊天宇和婉兒見勢不妙,飛起一腳踢開面前的兩個陰兵,兩人拔腿就跑,兩個陰兵也沒有追趕他們。

楊天宇和婉兒跑了一會,見沒有追兵,就停了下來,沒想到剛一停下,就看到身邊密密麻麻的全是手持長矛的陰兵,兩個人還是沒能跑出剛才的怪圈,一停下就被圍住了。

兩個人本以為此次完了,可是圍著他們的陰兵並沒有動手,一個軍官模樣的陰兵伸手從婉兒頭上拔下鎮鬼針,仔細看了一番,就示意陰兵把兩個人推到蒙適面前。

婉兒說:“蒙將軍聞了聞我的鎮鬼針,就問我是不是田汝寧,我當然說不是,他又問了我幾個問題,我答不上來,他就一揮手,我和小師兄兩個人就昏了過去,等我們醒來,就到現在了。”

我問婉兒:“你餓不餓?”

婉兒奇怪地說:“不餓啊,師兄你問這個幹嘛?”

我說:“按你說的,你和天宇兩個人已經昏過去快一星期了,怎麼會不餓呢?”

楊天宇吃了一驚,“一星期?我們明明是昨天晚上才被抓住的,難道我們昏迷了這麼長時間?”

我說:“空間扭曲的同時,時間也會扭曲,所以你們對時間的認知可能產生了錯誤。這不,蒙將軍和阿寧來了,你問問他們吧。”

蒙適和阿寧挽著手過來了,阿寧滿臉都洋溢著幸福,看的我都替她開心。就連得知馬藝明被抓的訊息時,她也沒有這麼開心過。

阿寧過來,衝著我就跪了下來,我說:“阿寧,你是不是決定了?要跟在蒙將軍身邊?”

阿寧說:“師父,我知道這樣對不起你,但蒙大哥等了我兩千多年,我實在不忍心和他就此分別。”

我扶起阿寧,說:“阿寧你別胡說,我原本留你在身邊就是為了給你報仇,現在仇早就報了,按理說早就該送你走,只是我們都有私心,捨不得你走,才一直拖到現在。不過幸虧沒有送走你,要不你也沒辦法見到你的蒙大哥了。你要是現在選擇留在風清堂,才是真正的對不起蒙將軍了。”

婉兒說:“其實蒙將軍也可以留在風清堂,這樣阿寧也不用走,兩個人也能在一起了。”

我笑著說:“蒙將軍可是一個鬼王,他要是留在風清堂,只怕是縣裡的城隍爺都要上門來哭了。”

楊天宇說:“阿寧,你和蒙將軍有什麼打算,下一步準備去什麼地方?”

阿寧說:“我想先陪蒙大哥一段時間,彌補一下他這些年的付出,然後我們再去地府。我們還是想投胎做人,在人間做一對夫妻。”

阿雲問:“師姐,你還能管得了閻王?讓你們下一輩子做夫妻啊。”

我說:“阿寧當然不能,但蒙大哥可以,他只要願意投胎,哪怕做十輩子的夫妻,閻王也願意給他安排的。”

阿朵說:“可是你們投胎後,現在的記憶怕是就不在了,好可惜囉。”

阿寧說:“只要曾經擁有過,忘了我也不遺憾,而且有蒙大哥在,說不定我們忘不了呢。”

我指指山溝裡排列整齊的陰兵,說:“蒙將軍,你和阿寧走了,你手下這些陰兵怎麼辦?他們可全都是紅厲鬼以上的等級,一旦沒了你約束,只怕是為禍不小。”

蒙適說:“兄弟們本來早就該去地府報到了,只是因為我堅持要等阿寧,所以他們才留在這兒。現在既然我要和阿寧浪跡天涯,他們也沒有留在這兒的必要了,我會送他們走的。”

我吃了一驚:“這麼多厲鬼,你怎麼送?”

蒙適笑了笑,伸手從阿寧手裡接過青銅劍。

我說:“阿寧完全恢復了嗎?離開青銅劍還記得你?”

阿寧說:“我和蒙大哥剛才試了,只要他拉著我的手,比青銅劍有用。”

我說:“這樣就好,你可以永遠拉著你蒙大哥的手了。”

蒙適哈哈一笑,拉著阿寧來到了陰兵隊伍前面,只見所有的陰兵齊刷刷地行了個軍禮。然後蒙適把手上的青銅劍往地上一插,瞬間從地下迸發出一片金光。金光迅速散開,很快就把所有的陰兵都給罩住了。

金光之下,陰兵的身影逐漸變淡,半個小時以後,所有的陰兵都和金光融到了一起,接著金光慢慢收縮,最後全部沒入了地下,就連地下原來的屍骨、兵器也沒了蹤影。

我們幾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婉兒說:“天哪,師兄,這鬼王的實力也太強了吧。”

我說:“一次超度幾千個靈魂,只怕這次蒙將軍都不用投胎了,憑這份功德,當一個地仙都綽綽有餘了。”

蒙適送走陰兵,拉著阿寧回來了,說:“從此以後,驚馬溝再也不會驚馬了。師父,我和阿寧就告辭了。”

婉兒急著喊道:“蒙將軍等一下,我和小師兄來到這兒多長時間了?”

蒙適愣了一下,哈哈笑了一聲,說:“難怪你們不知,我自從和兄弟們佔據了此地以後,為了防止村民進來被兄弟們誤傷,就在此佈下了百鬼運財陣,把這裡的空間強行扭曲。這樣,不小心進來的村民就只能在陣裡打轉,走不到我的兄弟們身邊。只有我把陣法散了,村民才能走出去。只是我也沒有想到,空間扭曲的同時,時間也給扭曲了,在陣裡待一天,外面就是七天,這樣看來,你們已經在這兒待了十天左右了。”

阿雲問:“這麼說,我和師父也待了有四五天了?”

蒙適說:“差不多吧,不過現在陣法已經沒了,不管時間空間都恢復正常了,我也就告辭了。師父,後會有期。”

說完,我眼前一花,蒙適和阿寧已經沒了蹤影。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整整一夜的時間,總算給阿寧找了一個好結局。

我說:“走吧,事情辦完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剛要走,婉兒說:“師兄,咱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我想了一下,說:“你是說和阿寧告別的事嗎?不用了,剛才蒙將軍說後會有期,說不定什麼時候阿寧就回來了。”

婉兒急道:“不是的,咱們幹什麼來了?”

我去,李老闆呢?我們本來是來找他的,現在給忘了個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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