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剛落,我立刻感受到一股灼熱的氣流從神像上疾速傳來,透過我的手掌瞬間蔓延至我的四肢百骸。熱氣愈來愈濃烈,我彷彿被置身於熾熱的烤爐之中。我知道這是鴇仙內丹的作用,她在強行將內丹注入我體內。

我竭盡全力地想要奪回身體的控制權,我不能任由這種狀況持續下去,否則鴇仙將會遭受無法挽回的後果。然而,正如鴇仙之前所警告的那樣,我的功力與她相差甚遠,無論我如何掙扎、如何反抗,那股灼熱的氣流依舊源源不斷地透過我的手臂、貫穿我的經脈、侵佔我的身軀。

時間在這種煎熬中變得模糊不清,我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最終,伴隨著腦海中“嗡”的一聲,我的意識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身體的力量被徹底抽空,我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對外界的感知也在這一刻徹底消失。

當我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我發現原來那尊曾經勾引的無數世人情亂意迷的雕像已經不在了,映入我眼簾的只有一地的碎片。那尊被世人供奉了幾萬年的鴇仙神像和鴇仙都不在了,只有一地的木屑彷彿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現在的落寞。

我從地上緩緩站起,只覺得神清氣爽,頭腦異常清晰,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我知道,這是鴇仙內丹在我體內開始發揮作用的結果。

許心妍還靠在牆邊,看來我剛才將她彈開時,她撞得不輕。我蹲下身子,輕輕地在她的人中上一按,許心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不言,你剛才怎麼回事?我都快被你撞死了,快把我拉起來。”許心妍對著我伸出了一隻胳膊。

我抓住許心妍的手,輕輕一拉。然而,我沒想到自己的力氣會變得如此之大,以至於用力過猛。許心妍一下子被我拉了起來,結結實實地撲進了我的懷裡。我的嘴唇一下子貼到了她的額頭上。

我一下子愣了,沒想到自己力氣這麼大,不過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是鴇仙內丹的功勞。

許心妍顯然以為我是故意的。她的身體先是一僵,接著我就感覺到我懷裡的軀體開始發燙,她軟綿綿地靠在了我懷裡。

這下誤會大了,等會許心妍如果知道是鴇仙乾的,肯定會打死我的,但如果推開她,只怕現在我就會被她打死。

正當我糾結的時候,就聽背後一個聲音說:“師父,你是真的不害臊啊,每次我和阿朵看著你們的時候,你都對師孃動手動腳的。”

許心妍一把就把我推開了,我一看,阿雲和阿朵正站在門口,阿朵還不停地颳著臉蛋羞我。

我說:“你們不在下面陪客人,上來幹什麼?”

阿朵說:“又有客人來了,是一個小姑娘,要接那個受傷的小夥子走,我上來告訴師父一聲,沒想到你和師孃這樣子,早知道我就不上來了。”

哪兒來的小姑娘?我看看許心妍,顯然她也不知道是誰。

我們正準備下樓時,許心妍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地上的木屑上。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地望著我,問道:“不言,是你把鴇仙神像砸了嗎?”

我黯然說:“鴇仙自己乾的,她說自己已經沒有在這個世界存在的必要,控制了我的身體,強行把內丹傳給了我,等我能動時,她就已經這樣了。”

許心妍張口結舌半天,想說什麼,但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下到樓底,果然看到一個小姑娘,我仔細一看,是朱國慶家小女兒,一邊仔細地檢視阿定臉上手上的傷,一邊怒氣衝衝地訓斥阿定,“你長本事了你,不是說來給左大師看店嘛,怎麼還和別人打架?我回去非告訴我爸爸揍你一頓不可。”

阿定不說話,只是“嘿嘿”地笑著。

小女兒說:“笑什麼?以後再敢和別人打架,我,我,我就不理你了。”

我和許心妍相視一笑,這些小兒女有意思。我說:“你爸爸呢?怎麼是你來了?”

小女兒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我,站起來說:“左大師好,我爸爸今天出差了,打電話讓我過來把阿定哥接回去的。”

和小女兒聊了幾句,問了問朱國慶的情況。剛把她送走,李老闆就回來了,蘭蘭一看見李老闆,眼圈就開始發紅,我趕緊說:“李老闆,你和蘭蘭要哭回去哭,今天晚上你們關上門哭個痛快,明天我還有事找你呢。”

李老闆聽我話裡有話,得意地看我一眼,連扶帶抱地把蘭蘭帶上走了。

我見他們都走了,讓楊天宇把車上的兩個罈子、一袋子箭頭和兵器拿回來,把風清堂的門關上。這些東西值不少錢,我要先歸納一下,明天找老李換錢。

剛才蘭蘭和阿定在,胡琳一直保持著狐狸的樣子,阿朵看著胡琳毛絨絨的挺好玩,蹲下去摸她腦袋,沒想到胡琳看著沒了外人,一下子變成了人形,嚇的阿朵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給她們介紹了一下,對胡琳說:“這次真的感謝你了,沒想到你恰好過來。”

胡琳說:“也不算是恰好吧,我本來就是來找你的,沒想到正好遇到了這檔子事。”

我說:“找我?有什麼事嗎?”

胡琳說:“我就長話短說了,不言,我先問你,你和天師府的掌教叫鍾慧的有什麼關係?”

我和鍾慧?胡琳你在幹嘛,平白無故問這幹什麼呢?再看看身邊的幾個人,一個個的都盯著我。好像我和鍾慧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我說:“胡姐姐你這是什麼話,我只是去天師府的時候見過鍾慧一面而已,哪有什麼關係?”

許心妍“哼”了一聲,說:“也不知道我在天師府看到的那個和美女聊了一晚上的人是誰?”

我說:“哪有一晚上,我們只是說了幾個小時而已。”

許心妍說:“胡姐姐你別理他,他現在被鴇仙上身了,見了美女就控制不住自己,你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婉兒一臉無奈地看著我,說:“師兄,你比楊天宇還傻。”

阿雲“嘖、嘖”了兩聲,說:“師父啊,你太花了,你要是在我們苗寨,是要被浸豬籠的嘍。”

我說:“你個小丫頭添什麼亂?胡姐姐,你別理她們,繼續說。”

胡琳說:“我遇上麻煩了,我的一個朋友被人下了蠱,對方點名要你去才肯給解藥。”

我說:“你什麼時候有朋友了?”

胡琳白了我一眼,說:“我是一隻狐狸,有幾個狐朋狗友很奇怪嗎?再說了,你們不也是我的朋友嗎?”

我說:“可是你朋友被人下蠱和鍾慧有什麼關係?”

胡琳說:“下蠱的人說,鍾慧是他心上人,說你搶了他的心上人,他要和你比試一番。擔心你不接招,知道我和你熟悉,就給我朋友下了蠱,說如果你不接招,就不給我朋友解蠱。”

阿雲說:“哪裡來的蠱民?不解就不解,把你朋友叫來,我們兩個給他解。”

胡琳說:“他人已經來了,在酒店住著呢,只是這個蠱只怕你們解不了,他給我朋友下的情蠱。”

阿朵說:“姐姐你說的不是重點,重點是師父有師孃了,還搶別人的心上人。”

我說:“你們兩個再敢多說一句,我就把你們送回苗寨去。”

胡琳離開風清堂以後,一個人在山上待了幾天,覺得無聊,就想著到各地去轉轉看。上個月胡琳跑到了南方的一個海邊城市,在那兒認識了一個叫做趙星飛的小夥子。

抵達海邊的胡琳立刻被那美麗的景色所吸引,作為一個在山中長大的狐狸,她從未有機會親眼看到海。那遼闊的藍色海域、潔白的沙灘、以及陣陣的海浪聲,都讓她如痴如醉。於是她決定在海邊多留幾天,好好享受海邊的風情。

去海邊遊玩的人大多數都是去游泳的,但胡琳從小沒接觸過水,泳技不行,所以不太敢下水,就每天在岸邊揀揀貝殼,看看浪花。

幾天後,一個特別的小夥子引起了她的注意。這個小夥子從來不下水,每天都是天不亮就早早地出現在海邊,帶著一個凳子和一個畫板,專心致志地開始畫畫。當中午時分,海灘上游客漸多,他就會悄然離去。

每天清晨,都只有他們兩個人靜靜地待在海邊,一個畫畫,一個看海。終於有一天,胡琳的好奇心驅使她走到了小夥子的身後,悄悄地看他到底在畫什麼。當她看到畫板上的內容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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