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妍說:“不言,你想過沒有?為什麼天師府幾百年來一直追著師冉不放?這世上比師冉壞的人多的是,天師府也只是碰上了才會去管。可為了師冉一個人,天師府幾十代天師鍥而不捨追捕了幾百年,如果你是天師府,你覺得值得嗎?”

我心裡頓時一震,是啊?師冉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淫賊而已,世上淫賊多的是,天師府幹嘛要花這麼大心思在他身上?難道師冉身上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是天師府必須要得到的?

我看看許心妍,她怎麼會想到這些問題的?難道她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我說:“心妍妹妹,我師父那天把你叫進屋子裡面,到底給你說了些什麼?”

許心妍沒想到我會問這個,一時有點慌亂,說:“沒說什麼啊,就是問了問風清堂和你的一些情況。”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許心妍這話是在騙我,但師父和她既然不願意告訴我,說明現在我不到我應該知道的時候。

許心妍見我不說話,猶豫了一下,說:“不言,不管我們說什麼,但我們肯定都是為了你好,你相信我。”

我看看許心妍,見她臉上難得的有一絲擔心,好像害怕我因此抱怨她,笑了笑說:“我當然相信你,你可是我下山以來認識的第一個值得相信的朋友。”

許心妍也笑了,說:“那你以後要是發現我騙了你,你不許生我的氣。”

許心妍會騙我嗎?我也笑了,“肯定不生氣。”

許心妍看看我,說:“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吃燒烤去吧。”

第二天,許心妍開車拉著我去了孟菲兒的劇組。劇組在離我們三百多公里的一個影視城,許心妍用了不到三個小時就到了。

影視城有點大,孟菲兒在電話裡指揮著許心妍東拐西拐,找了好半天也沒找到。許心妍急了,要發火,我拍拍她的肩膀,說:“往那兒開。”

許心妍順著我的手一看,說:“不言,你現在厲害了啊,你要不說,我還真看不出來這地方有鬼。”

影視基地雖然大,但只有這一個地方和其它地方不一樣,別人看不出來,我和許心妍卻一看就知道。

開車過去,果然看到孟菲兒站在路邊,和孟菲兒在一起的是一箇中年男人,穿著一件馬甲,留著一個小辮子,孟菲兒介紹說這是劇組導演,讓我叫他劉導就可以。此外還有一個身材苗條的姑娘,打扮時髦,和孟菲兒手拉手站在一起,顯得非常親密,孟菲兒介紹說這就是郝爽,現在是劇組的女一號了。

郝爽人如其名,性格也非常豪爽,抓住我的手搖了搖,說:“你就是菲兒兄弟啊,我和菲兒一樣大,你叫我郝姐就行。”

“你就是左大師?”劉導可能看我比較年輕,有點失望。

孟菲兒說:“劉導,你別看我兄弟年輕,道行可不低,我親眼見過他做法事,老厲害了。”

孟菲兒現在叫我兄弟,是想讓導演知道她和我關係不錯。看來我不露一手不行了,要不然我以後也留個大鬍子,讓自己裝的老一點。

我看著不遠處一座院子,說:“沒錯,我就是左不言。劉導,那個門上掛著四號拍攝點的院子就是你的劇組所在地吧?”

孟菲兒說:“不言,你怎麼知道的?”

我說:“我不光知道那是你們的劇組,而且我還知道你們劇組這幾天只怕也不清靜。”

孟菲兒說:“是啊,不言,我去找你的這幾天,劇組每天都發生靈異事件,而且都是針對郝爽的。要不是我勸著郝爽,估計她也要走了。”

郝爽在一邊連連點頭。

劉導也被我鎮住了,馬上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我,說:“左大師,你是算出來的?有沒有辦法解決。”

我說:“劉導,我不是算出來的,我是看出來的,從你臉上看出來的。”

劉導摸摸自己的臉,看看孟菲兒和郝爽,說:“我臉上?我臉上有東西嗎?”

孟菲兒和郝爽都搖了搖頭,孟菲兒說:“不言,你就別打啞謎了,快說說怎麼回事。”

我說:“整個影視基地裡面,只有這所院子上面有一股黑灰色的氣,在我們道門中,也叫做怨氣,有這種怨氣的地方,一般都有怨鬼的存在,所以我說這所院子是你們的劇組。”

劉導和孟菲兒、郝爽同時抬頭看向房頂,然後疑惑地望著我,孟菲兒說:“不言,什麼也沒有啊?”

我說:“孟姐,這種氣你們看不出來,只有修行的人可以看出來,道行越深,看得越清楚。還有劉導你的面相,你福德宮顏色黑灰,和這院子上的氣色一樣,說明這怨氣的產生和你有關。”

劉導將信將疑地說:“左大師,你不用嚇唬我,我知道你們的路子,我已經和菲兒說了,費用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我說:“劉導,我不是嚇唬你,更不是為了費用。有孟姐在你這個劇組,你就是一分錢不給,這事我也會管的。我之所以這麼說,是想告訴你,要想送走這個怨鬼,需要你來配合我。”

劉導說:“左大師,我肯定配合你,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說這怨氣和我有關?”

我說:“我只是從你臉上看出來的,至於具體原因,還要等抓到這個怨鬼才能知道。不過看這怨氣的程度,應該是個新死鬼,劉導認識的人中,最近一年應該有死去的吧?”

劉導一聽,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扭頭對孟菲兒說:“菲兒,你和小郝去給左大師拿瓶水來。”

孟菲兒一聽,知道劉導有話要單獨給我說,拉了拉郝爽的胳膊,兩個人就進了院子。

劉導等孟菲兒進去後,說:“左大師,不瞞你說,我上一部電視劇拍攝的時候,確實死了一個女演員,難道是她在作祟?”

我說:“正常死亡的鬼魂一般是不會作祟的,想來你說的這個女演員不是正常死亡吧?”

劉導說:“左大師說的是,她是吃安眠藥死的,但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自殺,而且為什麼會找到我頭上,難道就因為我是導演。”

我說:“等抓到她再說,到時候一切就都清楚了。劉導,你先回去,我們兩個先在院子四周看看。”

劉導一走,許心妍就說:“不言,這劉導分明就是在撒謊,那個怨鬼肯定和他有關,你為什麼不揭穿他。”

我說:“現在揭穿他,他也不會認賬,到時候抓住這個怨鬼,不怕他不承認。”

許心妍說:“你準備怎麼抓她?有思路沒有?”

我說:“我還沒有想好,要想抓她,就得知道她的出沒規律,我想先了解一下這個情況。”

許心妍笑著說:“那就問問你的孟姐去啊。”

我笑著說:“她可不是我的孟姐,只是她介紹我來的,我當然得給她面子。不過孟姐這幾天不在劇組,估計也不知道情況,還是要問問郝爽才行。”

進了院子,郝爽正和孟菲兒在一起聊天,見我進來,兩個人都看了過來。

我看看院子的佈置,這個電視劇拍的是清朝的宮廷劇,院子裡全是各種清朝的服飾、兵器、道具。

我說:“郝姐,我想向你瞭解一些情況,你現在方便嗎?”

郝爽說:“方便,你們坐吧。”

孟菲兒拎過來兩把椅子,讓我和許心妍坐下,說:“要我回避一下嗎?”

我說:“不用,坐著吧,正好有什麼情況你可補充一下。”

許心妍問:“郝姐,你把你遇到的幾次靈異情況給我們說一下吧。”

郝爽一聽,臉色頓時有點恐懼,說:“菲兒剛去找你的那兩天,劇組由於人心惶惶,就沒有開工,這兩天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到了第三天,劉導說既然沒事,那就開工吧。我也覺得沒事,就換上戲服,結果化妝的時候,一照鏡子,就發現鏡子裡面的人不是我。”

我問:“鏡子裡是個什麼人?還是說,鏡子裡面是個鬼?”

郝爽心有餘悸地說:“我感覺就是個人,衣服也是我身上的衣服,背景也是化妝室的背景,但就是臉不是我的臉。”

我問:“那臉什麼樣子,有沒有什麼比較明顯的特徵?”

郝爽說:“很漂亮,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我當時被嚇壞了,根本沒有敢細看,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後來我嚇得大叫了一聲,劉導她們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給他們一說,結果他們都說鏡子裡什麼都沒有,一定是我看花眼了。

“後來我也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就把這事放到了一邊,到了排練的時候,有一場是我和菲兒的對手戲。因為菲兒不在,劉導就臨時找了個女演員給我搭戲,結果那個女演員一上場,她的臉突然就變成了菲兒的臉,我還以為自己想菲兒想的眼花了,剛要說話,那張臉突然變成了鏡子裡的臉,對著我笑了一下,那張嘴角一下子就扯到了耳朵根邊,我一下子就嚇得暈了過去。

“我暈過了去,劇組就又停了工,到了昨天,菲兒回來了,我們兩個聊天的時候,菲兒說她找了自己的兄弟來,這些事情就要解決了。我聽了也高興,兩個人越聊越熱乎,菲兒就拿起我的頭飾給我帶上,說想看看我演主角是什麼樣子。

“我和菲兒兩個正玩鬧著,菲兒突然指著我的臉說爽兒你臉上怎麼有血,我用手一抹,抹了一手血,我趕緊照了照鏡子,只見我眼睛、鼻子、耳朵、嘴全部流血了,我以為有人給我下毒,趕緊讓菲兒打急救電話。結果急救車來了後,醫生一檢查,說這是劇組用的道具血,我們佔用醫療資源,要報案抓我,我們劉導說了半天好話,又賠了兩千塊錢,才把急救醫生勸回去。

“後來我就說不拍了,要回家,菲兒勸我說,今天你就來了,讓我再等兩天,我才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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