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何薇頓時愣住了,看了殷剛半天,眼裡流下淚來,問殷剛,“我雖然是個妖怪,但自認識以來,和郎君兩情相悅,只盼能和郎君長相廝守,從未有過害你之心,你怎麼忍心對我下手?”

殷剛此時又想起來兩人歡好之時,心中也不忍,說“我也不想這樣,但父母長輩之命,自己不能不遵,只要你以後不再來,我現在就把硃砂擦乾淨,把你放走。”

假何薇一聽殷剛這麼說,頓時轉涕為笑,說“好,只要郎君有這個心,我就滿足了,撒硃砂這點小伎倆,根本不能把我怎麼樣。”

說完,抱著殷剛,就要繼續和殷剛歡好。

神漢在門外聽到後,大喊一聲“妖怪休走。”揮起桃木劍就衝了進來,看見假何薇抱著殷剛,他劈頭一劍就砍了下去。

假何薇也不是泛泛之輩,輕輕一閃身,躲過這一劍,順手一掌就把神漢打倒在地。接著一腳就踩了下去。

殷剛見勢不妙,連忙抱住假何薇,說:“不可傷人性命。”

假何薇一笑,收回腳來,說:“好,郎君既如此說,我就暫且饒他一命。只是今日被此人攪了興致,明日再來吧。”

說完,假何薇開啟門,看也不看門外的幾個人,揚長而去。

殷剛父母進來扶起神漢,問他現在怎麼辦。

神漢滿臉羞愧,說現在是晚上,妖怪氣勢正盛,自己不是對手。但妖怪身上並無陰氣,定然不是鬼魂作祟。想必是山精樹怪或者靈物修煉所化,只要明天亮後,隨著硃砂印記找到此物,必然可以消滅此怪。

殷剛父母也沒有辦法,等到天亮,兩個人跟著神漢出門一找,卻發現地上一絲痕跡也沒有。

神漢說:“想來這妖怪昨晚是使用騰空之術逃走的,所以地上沒有痕跡。咱們只需要去第一次見到妖怪的地方尋找,必然可以找到妖怪的蹤跡。”

幾個人來到殷剛爺爺家所在的村子,剛進村口,旁邊出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穿的花花綠綠的,手裡拿著一個風車,一蹦一跳地就走過來了。

幾個人也不在意,從小女孩身邊走過的時候,神漢突然把眼睛盯到了小女孩身上。

幾個人隨著神漢的眼光看過去,頓時吃了一驚,只見小孩子穿著一條綠褲子,屁股後面一片血紅,不是硃砂印卻又是什麼。

難道昨晚來作祟的妖怪竟然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幾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神漢使了個眼色,幾個人就跟著小女孩進到了村裡。

只見小女孩走到一個磨坊門口,走了進去。神漢帶著幾個人悄悄走到門口,只聽得裡面有個中年婦女罵道:“你個死妮子,又去哪兒瘋去了,褲子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

只聽小女孩怯生生地說:“我和幾個小孩子在村口廟裡玩的,我也不知道褲子是怎麼回事。”

殷剛父親一聽,對神漢說:“村口有一座廟,是殷家的祠堂,已經荒廢多年了。”

神漢一聽,帶著幾個人就去了村口的祠堂。

殷家祠堂原是為祭祀殷家祖先所設,近幾十年來,村裡的年輕人都搬到了縣城裡面,村子裡只剩了一些老弱病殘,祠堂也就慢慢地荒廢了。

祠堂正廳裡面擺著殷家歷代祖先的牌位,上面落滿了灰塵,兩邊兩間偏房,裡面擺放著殷家歷代忠僕的牌位,院子正中一個石雕的贔屓,上面馱的碑已經不見了去向。

神漢和殷家父母圍在贔屓的四周,眼睛盯著贔屓的頭,贔屓的頭上一片血紅色,正是硃砂塗抹的痕跡。

殷剛父親大怒,在地上撿起一根棍子,一棍就把贔屓的一隻角給打斷,然後又找了塊石頭,把贔屓的身體上砸得坑坑窪窪。神漢也得意洋洋,說總算找到了罪魁禍首,讓殷剛從此放心,再也不會有妖怪來了。

做完這一切,回到家後,殷剛父親做了一個夢,夢裡一個頂盔貫甲的將軍,手持赤銅虎頭刀,對他說:“你這不肖子孫,祠堂凋零,不思修繕,反打傷護祠神獸,這等子孫要你何用?”說完掄起刀就砍了過來,一刀正好砍在頭上。

殷剛父親頓時從夢中嚇醒,只覺得頭痛欲裂,原以為自己被惡夢嚇著了,休息休息就好了。誰知到了第二天晚上,又夢到一個容貌奇特之人,身穿褚袍,頭上長了一隻角,怒氣衝衝地對他說:“我本龍子龍孫,為你家守護祠堂千年有餘,一朝被你毀壞軀體,我怎能饒你?故念你愚笨無知,限你三月內恢復,不然取你小命。”

殷剛父親這下可嚇壞了,連忙去找兒子商量,沒想到兒子也躺在床上起不來,說是假何薇這兩天依舊每晚過來。

殷剛父親無法,找到了華山派郝道長,把兒子遇妖的情況和自己做的兩個夢給郝道長說了,說是贔屓作祟,求郝道長施法,救自己和兒子一命。

郝道長聽後,說:“若害你兒子的是普通妖怪,貧道自討還有幾分把握。但你所說的夢中之人卻是貧道相識,他乃是神靈,貧道在此修行多年,和這位神靈多有交情。若說是他作祟,貧道卻也不信,想來其中另有隱情。讓我去收服他,一則面子上下不去,二則我也非他對手,施主還是另尋高明為上。”

道教華山派的創始人是郝大通,他是全真道祖師王重陽的第四位弟子,也是金庸所著的《射鵰英雄傳》中的郝大通的原型。郝大通精通老莊易學,擅長卜筮占卦。金大定七年,他突有所悟於橋下苦修六年,人稱“不語先生”,後建立了華山派,現在的郝道長仍是郝大通第二十六代傳人。

殷剛父親聽郝道長不管,跪在地上苦苦求情,郝道長無奈,對他說:“施主,此事貧道雖然管不了,但可指點你兩條路。一是此往西南二百里,有一風清堂,堂主於萬樹前輩功力深厚,你去求他可解脫此難。但於前輩已多年不出山,且其人行蹤不定,恐難以找到。二是施主可去求龍虎山天師府,天師府屬符籙派,與我全真道分屬不同派別,距離雖遠,但府上能人輩出,必能助你解厄。”

殷剛父親聽後,拜別郝道長,覺得於萬樹既然行蹤不定,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直接找天師府,於是案子就這樣輾轉到了我手上。

看完資料,婉兒說:“看來這個神漢是找錯人了,誤傷了神靈,怪不得郝道長不管,只是這神靈也脾氣忒大了點,殷剛父親明明就是誤傷,他至於這樣嗎。不過師兄,你怎麼沒有看資料就知道罪魁禍首不是這個贔屓?”

我說:“贔屓脾氣暴躁,大禹就是擔心他撒野,才讓他負責馱碑,讓他行動不便。這個贔屓身上的碑被人偷了去,沒了壓制之物,再加上無故被人打斷一隻角,難免要大發脾氣了。但贔屓好歹是個神靈,怎麼可能去做這些偷雞摸狗之事。而且做法事用的硃砂,為了保證擊中目標,一般都是撒出去的,落下後會呈散落狀。這個照片中的贔屓頭上的硃砂分為五道,分明就是人用手抹上去的。”

許心妍說:“不言你個大男人比我還細心,我只是覺得神靈不會做這事,沒看出來硃砂有什麼不一樣。”

我說:“你們許家和東方家都是武先生,玩的是身手,我是要靠嘴吃飯的,不一樣。”

婉兒說:“這個郝道長也不是個好人,自己管不了,卻把師父推出來頂缸,等我見了他,看不打他一頓。”

我說:“休得胡說,就你這點能耐,能在他手下走三招就不錯了。咱們還是商量一下怎麼辦這個案子吧。”

婉兒說:“我是肯定要去的,華山離師父那麼近,我可以抽空去看看師父和小云。”

我說:“你要看師父,我也要看,還有天宇,還沒有見過師父,也要去拜見祖師爺的。”

許心妍說:“你們三個去看師父,我怎麼辦?要不我別去了吧。”

婉兒馬上說:“不行,你必須和我們一起去,而且我師父以後也是你師父。”

我說:“婉兒你這是什麼意思,心妍是準備加入風清堂嗎?”

剛說完,就見許心妍臉上剛浮出來的紅暈馬上沒了,扭過頭不理我了。

婉兒在我背上狠狠地打了一拳,“師兄,你以後能不能不要說話,笨得跟二師兄似的。”

楊天宇馬上叫起來,“幹嘛笨得和我一樣,我可沒有師兄這麼笨。”

婉兒瞪楊天宇一眼,“你添什麼亂?我說的二師兄是豬八戒,不是你。”

我怎麼就笨了?哪次出案子不是全靠我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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