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寨老說:“這裡的每尊神像我都認識,照你這麼說的話,應該沒有管仲像。”

我說:“不一定在明處,很有可能在某一尊神像的裡面,咱們可能需要一尊一尊的看一下才行。”

沿著幾十尊神像一尊尊地找過去,每尊神像都敲敲,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楊寨老沒了耐心,“小哥,你能確定你要找的東西確實在這兒嗎?”

我說:“這個可以肯定,只是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

許奕行說:“楊寨老,你們以前來這道觀祭祀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一個鳥頭人身的神像?”

楊寨老指指最後角落裡的一尊神像,“你說的是這個嗎?這個不是管仲像,這個叫句芒。”

許心妍問:“這個句芒是什麼神?”

楊寨老說:“這個是我們的春神,主管萬物生長,每年春天寨子裡的人會來祭祀句芒。”

許奕行說:“不是這個,我說的人身是個女人的身子,沒有穿衣服的。”

楊寨老說:“不要說笑,我們苗人雖然不像你們那麼有文化,但非常重視禮儀,像你說的這類神像絕對不可能在我們苗寨出現。只怕是你們外面的人見這些東西見多了,以為我們這兒也有,你們哪裡懂的咱們的規矩。這位小哥,不知你們是否在家裡供的有這種不穿衣服的神像?”

我還沒說話,許奕行說:“你這老頭,我不就說了你一句苗寨裡出現盜墓賊了嘛,你怎麼還攻擊起我們沒完了。”

楊寨老“哈哈”大笑,“也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免得以後你們欺負我兩個孫女。”

五柳村人每年都要在道觀裡祭祀,他們既然不允許供奉鴇仙此類神像,李道長肯定不敢把鴇仙像光明正大擺放出來。而且楊寨老對苗寨的事非常熟悉,他都沒有見過鴇仙像,只能說明道觀裡還有地方我們沒有找到。可是道觀總共就這麼大,還有哪兒可以藏東西呢?

我問楊寨老:“道觀裡有沒有地下室什麼的?”

楊寨老說:“肯定沒有,我們這地方比較潮溼,所以我們才住吊腳樓,就是為了把地下的水汽隔開。”

我說:“那李道長除了在道觀,還去其他地方嗎?他有沒有每天固定的去某個地方的習慣?”

楊寨老說:“應該沒有,聽五柳村的人說,李道長除了道觀,基本上哪兒也不去,唯一的一次離開,還是為了尋找他那個徒弟。”

我說:“會不會李道長每天夜裡出去,寨子裡的人不知道。”

楊寨老說:“這個絕對不可能,這地方一到晚上,就有狼出沒,要是李道長晚上出去,只怕早就餵了狼了。”

又找了一會,什麼也找不到,眼看天要黑了,沒辦法,只好返回吊腳樓。正好劉金壽和楊翼也回來了,後面兩個年輕人抬著一副擔架,擔架上的人渾身是傷,衣服被撕的粉碎,正是錢保四的屍體。

楊翼看見我們,揮手讓年輕人把屍體放下,說:“寨老,找到錢保四的屍體了,這個小哥說的沒錯,他是盜墓的時候碰到了怪物,被怪物抓傷後,受傷致死的,屍體我抬回來了,不過楊四的屍體被埋在古墓中,挖不出來。”

楊寨老“哼”了一聲,說:“既然錢保四和楊六盜墓是實,那就通知錢保四家人,將錢保四屍身焚化,不得葬入寨子墓地,錢保四家裡的財產,除了留下他妻兒的口糧外,全部收繳。

“楊六跟著錢保四作惡,屍體既然挖不出來,就不用再理會。楊六與阿雲的婚約作廢,聘禮不退,另罰楊六家拿出六百斤稻米賠給阿雲。”

許奕行一伸大拇指,說:“楊寨老,你這處置公道,我老許服了,剛才老許胡說八道的事,您老別見怪。”

楊寨老哈哈一笑,說:“你這年輕人胡說幾句,有什麼可見怪的。”

許心妍看許奕行一臉尷尬的樣子,說:“二叔,你就樂吧,回去可以給姑姑吹牛了,說你也是小鮮肉一枚。”

剛說完,腦袋上就捱了許奕行一巴掌。

山寨的空氣潮溼,雖然住的是吊腳樓,但這些樓年久失修,竹製的地板多處開裂。我們帶的帳篷雖然能防得了蚊蟲,卻防不了潮氣。尤其是到了晚上,高溫的天氣加上地面上蒸騰起來的水汽,人鑽在帳篷裡好像在洗桑拿似的。

在空調房裡睡慣了的我在帳篷裡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從帳篷裡爬出來,出了吊腳樓,就看到院子裡坐著一個人,從背影看,正是許心妍。

許心妍看見我出來了,說:“你怎麼也不睡?”

我說:“和你一樣,太熱了。”

許心妍說:“趕緊找到鴇仙,就可以回去了,要是再住幾天,我估計我就要發黴了。”

發黴?對啊,這地方空氣如此潮溼,可我下午在李道長的床上看到的被褥已經放了好幾年,除了上面落了一層灰以外,並沒有受潮發黴的痕跡。

難道還有人定期給李道長晾曬被褥?不過我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李道長的房間有個防潮層,他的東西才不會受潮。

我一把拉起許心妍,說:“走,跟我去道觀。”

許心妍被我搞得莫名其妙,一邊被我拉著走,一邊問,“不言,你想到什麼了。”

我說:“我想我知道鴇仙在什麼地方了。”

許心妍說:“在哪兒?”

我說:“應該在李道長的寢室下面,我今天在他的寢室發現他的被褥沒有發黴,地下肯定有個空間把水汽隔開了。”

晚上的道觀靜悄悄的,我找了根棍子,在李道長的寢室地下一塊磚一塊磚地敲過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奇怪,難道我想錯了?許心妍說:“會不會在其他的房間下面?”

我說:“不應該,李道長每天要給鴇仙燒香,所以這個地方應該不會太偏僻,神像在寢室的可能性最大,咱們再好好找找。”

許心妍說:“可是這地板咱們都檢查遍了。”

我看看李道長的房間,只有兩張床和一口箱子沒有檢查,許心妍順著我的眼光一看,說:“會不會在箱子下面,就像錢保四盜墓那樣,下面有個洞。”

我開啟箱子一看,裡面只有幾件換洗衣服。我拿起衣服,敲敲箱子底,沒有異常。再把箱子抬起來,敲敲地面,仍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現在就剩下兩張床上了,李道長房間的兩床都是那種老式的木床,四條腿架著床板,一眼看過去,床下面空蕩蕩的,沒有藏任何東西,再敲敲地面,依然是實心的。

我急得滿頭大汗,要是再找不到鴇仙,我這一趟就算白來了。

許心妍突然說:“不言,你有沒有覺得,這房間的空氣好像是流通的,空氣溼度並不高。”

我說:“我覺到了,但我沒有想通,這房間沒有地下室,房子背面連個窗戶都沒有,可是通風條件又很好,不知道空氣是怎麼流通的。”

許心妍說:“不言,你不覺得李道長被褥上的灰塵有點多嗎?”

我說:“這個不正常嘛?畢竟好幾年沒有人來過了。”

許心妍說:“這地方空氣潮溼,樹木又多,空氣質量非常好,五柳村的那些吊腳樓,咱們也進去過,哪個房子也沒有這麼多的灰,更不要說這個房子密封要比吊腳樓好的多。而且昨天咱們在正殿看到的那些神像身上也沒有這麼多的灰”

我一想也是,說:“這個房間確實灰有點多,但這能說明什麼問題?”

許心妍在房間裡又找了找,出去在大殿看了看,回來了,說:“這房子肯定另有通風的辦法,可道觀怎麼連根香都找不到。”

我說:“你找香乾什麼?要給李道長招魂嗎?他去世好多年了,怕是招不回來。”

許心妍不說話,開啟箱子,把李道長的衣服拿了出來,堆在房子中間,問我:“不言,把打火機給我。”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許心妍,不知道她想幹嘛,不過我還是選擇相信她,把打火機遞給了她。

許心妍“咔”的一下打著火,把衣服給點著了。李道長的衣服全是棉和麻製品,這一點火,一股子濃煙就冒了起來。

我被嗆得直咳嗽,說:“心妍你這是幹什麼,想把咱們兩個都給嗆過去嗎?”

許心妍說:“你看看這煙的走向,不覺得有問題嗎?”

我仔細一看,只見衣服燃燒冒出的煙並沒有堆積在房子裡,而是先上升到了房頂,然後沿著牆邊下來,最後到了兩張床的後面就不見了。

我說:“心妍,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床後面有機關?”

許心妍說:“我現在也不敢確定,不過你出去看看房頂上有沒有冒煙?”

我出去一看,只見房子後牆的兩邊,各有一股濃煙冒了上來,看來房子裡的煙是透過牆體被吸到外面的。

我再看看房子,就發現不對勁了,這房子在外面看,深足有七米多,但房子裡面深度最多五米,這房子的後牆裡面有個夾層。

把看到的情況告訴許心妍,許心妍說:“看來這牆有問題,咱們把床搬開看一下。”

把床抬到一邊,就看到床後露出一條手指寬的縫隙,房子裡的煙正源源不斷的從縫隙中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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