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許心妍抬頭一看,只見阿雲阿朵兩個人拎著兩個大塑膠袋進來了,裡面裝的全是各種零食,阿朵嘴裡還叼著一根棒棒糖。

我說:“合著你倆出去就是買吃的了是吧。”

阿朵含糊不清地說:“是啊,這裡的東西太好吃了,好多吃的我們在寨子裡都沒有見過。”

我說:“你們哪來的錢?”

許心妍說:“我給的。”

我說:“你對他們倒是比我好。”

許心妍說:“只准你花二百買兩個假銀元,不許孩子們買點吃的啊。你是不是有點後悔答應郝義文了,沒關係,現在趕緊出去,他應該還沒回去,能追上。告訴他你後悔了,這樣你贏了比賽,得了鍾慧,想花多少錢都可以。”

我說:“你在孩子面前胡說八道什麼。”

阿雲一挺胸,嘟著嘴說:“師父,我們不小了,不是孩子了。”

我說:“少廢話,我說的是年齡。你們怎麼知道楊素遠的情人是誰?”

阿雲說:“我問的啊,楊素遠不是說他認識我阿剖嗎,我剛才就給帶你們去苗寨的導遊打了個電話,問他認不認識楊素遠,結果他說認識。”

我來了興趣,說:“老劉啊,他怎麼說的?”

阿雲說:“他說楊素遠以前就是楊家村的,和我阿剖還算是個遠親,論輩分他應該叫我阿剖是堂叔。楊素遠養蠱很有天分,二十歲的時候就掌握了各種養蠱方法,在寨子里名氣很大。後來楊素遠向楊寨老提出,想到貴州各苗寨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養蠱法,楊寨老覺得這是好事,就答應了他,這樣他就去了貴州。

“楊素遠這一去貴州就是八九年,等他再返回寨子時,身邊還多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我們楊家村好多年沒有來過外人,尤其是外來的女人,這次楊素遠帶來一個女人,大家都非常稀罕,都跑來他家去看。那個女孩子人也不錯,長得漂亮,也很會說話,和村子裡的人都處得很好。

“但是楊素遠的老爹卻不高興,他老爹早在村子裡給他定了親了,這次見他帶回來一個女人,就問他和這女人什麼關係。楊素遠也不知道怎麼說的,反正後來他老爹打了他一頓,再後來他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就走了。”

等了一會,我看阿雲不說話,我問:“這就沒了?”

阿雲說:“當然沒有,我等你問我呢。”

這小女孩這麼調皮,我順手拿起抱枕就在她背上敲了一下,說:“趕緊說,楊素遠後來怎麼樣了?”

阿雲說:“老劉說,楊素遠的情人走了以後,他就按照他老爹的安排,準備和那個女孩子成親,本來已經約定半年後成親了,可誰曉得,還沒到兩個月,楊素遠就說他還是捨不得他那個情人,提出退婚,他老爹氣得要死,又要打他。

“楊素遠捱了打,還是堅決要退婚,他老爹沒得法子,就把他鎖到了家中,讓幾個兄弟看著他,在成親前不許放他出去,到時候綁著他拜堂。結果到了成親的那天早上,他老爹發現看守他的幾個兄弟都被他放蠱給咬了,他趁著晚上給跑了。”

我說:“他一個人放倒了幾個兄弟?他的蠱術跟誰學的?難道幾個兄弟都不是他對手?他為什麼又去了貴州了?”

阿雲說:“就是這點很奇怪了,以前寨子里人都不知道他蠱術這麼厲害,而且他幾個兄弟中的蠱都是那種非常厲害的毒蠱,寨子里根本沒有人會解的,這種蠱蟲在我們寨子是不允許養的。還好他自己把解蠱方法給寫下來了,要不他幾個兄弟都完了。

“楊寨老這次也氣壞了,說他擅養毒蠱,不允許他再進苗寨,以後如果有人能抓到他,還要罰他接受萬蠱蝕骨的處罰,這是寨子裡最重的處罰了。但從此以後,寨子裡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他那身蠱術,老劉說估計是他在貴州學的。”

阿朵說:“姐姐,咱們要是把楊素遠抓回去,這次可就露了大臉了。”

我說:“你兩個人想也別想,他現在看楊寨老的面子,不和你們計較,不然,就他的身手,你們兩個怎麼能是對手。”

許心妍說:“沒想到這楊素遠還是個情聖,對他那個情人這麼執著。”

我說:“什麼情聖,我看他就是個朝三暮四的混蛋,先是對情人不忠,為了父命拋棄了情人,逼的情人離開。要是這樣你倒是好好結婚過日子啊,結果他又對未婚妻不忠了,覺得還是情人好,又拋棄了未婚妻去找前情人。幸好他的情人明智,要不然遲早又被他拋棄。”

許心妍說:“是啊,有些人的好,只有離開才會知道。不言,你以後要記得自己說的這句話啊。”

我說:“心妍你這話說的,我怎麼感覺怪怪的,你不會也要離開風清堂吧。”

許心妍說:“你胡說什麼,我只是順口一說。”

我看了許心妍一眼,問阿雲:“老劉有沒有說楊素遠的情人叫什麼名字?”

阿雲說:“說了噻,他說那個女子叫做、叫做……”

阿朵在旁邊說:“叫許志莉。”

阿雲說:“對,對,就叫許志莉。”

我鬆了一口氣,看來剛才我們是多心了,楊素遠的情人看來只是湊巧和許心妍的姑姑長得像而已。

回頭看一眼許心妍,卻見她眉頭緊皺,坐在沙發上發呆。

我說:“心妍,你怎麼了?”

許心妍抬起頭,說:“不言,許志莉就是我姑姑,許文竹這個名字是她後來改的。”

我吃了一驚,說:“你不說你姑姑從來不給你講她以前的事嘛,你怎麼知道她以前叫許志莉?”

許心妍說:“我在我姑姑的一張舊照上見過這個名字,我姑姑老說我長得和她年輕時一樣,我有一次問她有沒有年輕時的照片讓我看看,姑姑就在床下面翻出來一張照片,說是她二十歲的時候照的。我見那照片上寫的有‘已未年正月許志莉留影紀念’的字樣,還問她為什麼改名字,她說許志莉的名字太土了。”

我去,這劇情也太狗血了,怪不得這死老頭看著許心妍有點害怕的樣子,敢情是以前對她姑姑做了虧心事了。

阿雲說:“啥子?這個楊素遠是師孃姑姑的情人,那師孃豈不是還要叫他做姑父了。”

我說:“阿雲你給我閉嘴,我們漢人,沒結婚的不算親戚。”

阿雲說:“可那個楊素遠不是漢人噻,按苗人的規矩就算囉。”

阿雲說了一半,看我在瞪她,聲音低了下來,卻還是小聲說完了。

許心妍說:“不言,你別怪阿雲,她也是無心。要不明天咱們別比了,回去吧。”

我說:“你是害怕他纏著你嗎?”

許心妍說:“剛才郝義文說楊素遠後來反悔了,回來找我姑姑,可是我姑姑已經走了,他還找了好幾年呢。我擔心他以後會跟著我找到我家去。”

我說:“你現在身份已經暴露了,就算咱們明天不去,只怕他想找到你姑姑也能找到。還不如大大方方面對。現在不告而別,反而顯得好像咱們理虧似的。再說了,就算他有臉去找你姑姑,也得你姑姑認他才行,難道在許家,他還敢動其他心思不成。”

許心妍想了想,覺得我說的也對,不說話了。

第二天上午,孫平濤早早就在大堂等我們,見我們下去,笑著說:“左堂主,做好大殺四方的準備了?”

我看四周無人,小聲說:“孫道長,我今天準備兩場都輸掉,你是評判,萬一看出來什麼,千萬不要聲張。”

孫平濤驚訝地看著我,說:“這又是為什麼?是不是正風樓又在背後搗鬼,讓你不得不輸?”

我說:“這個倒沒有,不過昨天晚上郝義武的弟弟來找我了。”

我把郝義文找我的情況給孫平濤講了講,說:“郝義文是個好孩子,我能看出來,他對郝義武的情況比較擔心,我不想傷著他,而且這個比試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所以我決定放棄。”

孫平濤說:“怪不得這個楊素遠給人的感覺有點不可理喻,原來還有這麼回事。左堂主,我明白你的想法,也支援你的決定,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等我們到了正風樓,在場的郝氏兄弟和楊素遠外,還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正背對著我們喝茶。

郝義武說:“左堂主,孫道長是你帶來的,為了保證比試的公平,我們也找了一個證人過來,還請你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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