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棍子就打到男人頭上了,那男人突然回過頭來,衝著店員就微微笑了一下。只見這男子面色慘白,眼角、嘴角流著黑血,嘴裡面還叼著一個青銅爵,活脫脫像一個鬼。

店員嚇壞了,扭頭剛要跑,突然一想,覺得這肯定是昨天那個騙子又來裝鬼偷東西,壯了壯膽,回過身來,又掄起甩棍,照著男子的腦袋就打了下去。

只聽“噗”的一聲,那男子的半邊腦袋頓時塌了下來,但奇怪的是,他的頭不但沒有流血,反而繼續獰笑著朝店員走過來。

店員定睛一看,只見男子的腦袋裡露出一些竹子鐵絲,除此之外,腦袋裡面空洞洞的,什麼也沒有。再一細看,才發現這男人的面板都是紙糊的,怪不得看上去那麼白。

店員的頭皮一下子就炸了起來,這是一個花圈店的那種紙紮人,他腦袋一暈,“撲通”一聲就栽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老闆一進店門,就看到店員躺在地上,嚇了一跳,叫起來一問,店員把昨晚的事一說,老闆又罵,“你是不是昨夜又出去喝多了?是不是真的不想幹了。”

店員賭咒發誓說自己沒有說謊,還讓老闆看被紙人開啟的櫃檯。老闆檢查了一下,沒發現丟什麼東西,卻在一隻青銅爵上發現了一排牙印。

店員說:“就是這個,我親眼看到那個鬼咬的。”

老闆這下也呆了,這青銅爵堅硬異常,除了鬼誰能咬的動。

老頭說:“從此以後,文玩軒天天晚上鬧鬼,幾個店員害怕,誰也不敢值夜班了。老闆後來也受不了了,就提前退了租。這房子鬧鬼的傳說也說傳開了。

“一個月前,郝義武來了,說想租這樓,有認識他的人都勸他說這是鬼樓,租不得。但郝義武說自己就是學道之人,如果連一個鬼也抓不住,也就不開店了。當場和房東說好,如果自己把鬼抓住,房子必須租給自己。

“房東當然同意,於是這天晚上,郝義武就一個人住進了店裡。第二天一早,好多看熱鬧的人在門外等著郝義武,到了上午九點多,門開了,郝義武拎著一個紙紮人出來了,說這就是在樓裡作祟的鬼。

“旁觀的人還懷疑是郝義武在裝神弄鬼,但文玩軒以前的幾個店員都證實說這就是自己在店裡見到的鬼,別人才沒有了話說。後來郝義武一把火把紙人燒了,旁邊圍觀的人居然聽到了‘吱、吱’的鬼叫聲,你說邪乎不邪乎?自那以後,這文玩軒就變成了正風樓,生意火的不得了。”

看來這郝義武還真的有點鬼門道,明天我還輕視不得。

許心妍這時也帶著阿雲阿朵回來了,阿雲阿朵每人手上拎著一串糖葫蘆,還有一個袋子,裡面全是吃的。

許心妍見我手上拿著兩塊袁大頭,接過去看了看,說:“不言,這兩塊銀元明顯就是假的,你花二百塊買這個也太冤了吧。”

我說:“我這二百塊不是用來買銀元的,是用來買訊息的。”

把從老頭那兒打聽到的情況給許心妍一說,許心妍說:“抓鬼也就罷了,畢竟郝義武也是道門出身,但當眾焚鬼,這事有點扯了吧?”

我說:“我也覺得這是他演的一齣戲,說不定以前文玩軒鬧鬼的事也是他乾的,目的就是想租下這正風樓,當眾焚鬼不過是給正風樓打個開業廣告罷了。”

許心妍說:“要真是這樣的話,咱們這次還真不能輕易放過他,他這種行為和騙人沒什麼區別了。這鐘慧什麼眼光,怎麼能有這樣的朋友?”

說完見我盯著她,又趕緊說:“我是說郝義武人品不好,有點配不上鍾慧,沒有別的意思啊。”

我說:“我也覺得你說的對,要不是你經常提醒,我都快忘記鍾慧這個人了。”

許心妍一愣,狠狠瞪了我一眼,阿雲阿朵哈哈大笑起來。

我笑了笑,說:“心妍,要不要跟我進正風樓看看,探探底細去?”

許心妍吃驚地說:“你現在去找郝義武,不等孫道長了嗎?”

我說:“我只是以一個顧客的身份進去逛逛,順便學習一下他們的經營理念,他們不認識我的。”

許心妍一笑,說:“那我也去。”

阿雲阿朵一聽,也說:“我們也要去。”

我說:“不行,你們兩個回酒店,你們身上有蠱,這裡面那個老頭不是個善茬,萬一讓他發現你們的身份就不好了。再說我一個人帶三個美女也太扎眼了。”

許心妍也說:“你師父說的對,你們先回去吧。”

阿雲阿朵怏怏地走了,我一伸胳膊,對許心妍說:“走吧。”

許心妍一笑,伸手挎住我的胳膊,跟著我一起走了進去。

正風樓的一層是珠寶層,我只是掃了一眼,就被價格給嚇住了,綠豆大小的一串珍珠,標價居然就上千了,要按這個算,我在三國墓裡拿出來的珍珠,一顆豈不是要上萬了。一想到這,我又懷疑李老闆是不是又坑我了。

許心妍倒是看的挺有興趣,拿了串珍珠項鍊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半天,問我:“老公,好不好看?”

老公?我差點沒嚇的坐地下,剛想問她,就看見許心妍給我眨了眨眼睛,眼光往旁邊一瞥。

我順著心妍的眼光看去,只見從樓梯上下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年輕人長的倒是挺清秀,只是從敞開的衣領和袖口處,能看到他身上有著不少的斑痕。

看來這人就是郝義武了,他身上的斑痕應該就是他中蛇毒留下的印記。果然,年輕人一下來,樓梯口的一個漂亮姑娘就彎了一下腰,說:“郝老闆好。”

我走到許心妍跟前,假意拿過項鍊看,兩個人豎起耳朵聽郝義武說話。

只聽郝義武問:“這兩天有沒有可疑的外地人來?”

姑娘說:“沒有,就只是今天晚上來了兩個外地人,現在在那邊選項鍊。”

我用餘光掃見郝義武往我們這邊來了,把項鍊放下,對許心妍說:“老婆,你的珍珠項鍊不少了,還是等明天去了華山再看看有什麼好東西吧。”

郝義武本來快到我身邊了,一聽我說話,又停住了腳步,扭了個彎,往其它櫃檯去了。

這時又聽到樓梯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武兒不用擔心,現在離十天時間還有六天,他們估計還未到。”

我斜眼一看,只見樓梯上下來一個老頭,身穿苗族服飾,身上掛著許多瓶子,一看就知道是那個蠱師。

郝義武說:“義父,我只是隨便問一句,你老怎麼下來了。”

老頭說:“剛才我的蠱有點反常,我想看看有沒有外人進來。”

郝義武衝我這邊揚了揚頭,說:“只有這小兩口,應該不是。”

老頭朝我們看了一眼,慢慢地朝我們走了過來。我和許心妍感覺到老頭在我背後站了一會,許心妍扭回頭看了老頭一眼,一拉我胳膊,說:“老公,走吧,沒什麼我要的東西。”

我起身拉著許心妍就走,只見老頭動也不動,只是呆呆地盯著許心妍,嘴角眉頭微微顫抖,像是在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

我心裡一陣詫異,但不敢多停留,拉著許心妍出了正風樓。

走了幾步,估計樓裡聽不到我們的聲音了,我說:“心妍,這老頭好像認識你。”

許心妍幾乎與我同時開口說:“不言,我覺得這老頭好像認出我來了。”

我倆同時一笑,我說:“我先說,這老頭剛才看你的樣子明顯有點激動,你以前見過這老頭沒有?”

許心妍說:“從來沒有,我也奇怪他看到我為什麼會是這種表情。”

我想了想,說:“我記得你說你沒有姐妹,那你母親長的和你像不像?”

許心妍說:“我長的像我爸多一點。不過……”說到這兒,許心妍突然反應過來,狠狠給了我一拳,“左不言,你敢懷疑我母親和這老頭有關係。”

我說:“沒有,我只是擔心他和你們許家有仇。”

許心妍“哼”了一聲,說:“要是有仇,他只怕剛才就動手了,我看他的表情,倒像是有點喜出望外。”

我說:“這就奇怪了,難道你母親對他有恩?”

許心妍說:“不言你想死啊,我剛才都說了,我長的和我母親不像。”

我說:“那會不會是你奶奶認識他。”

許心妍抬腿就給了我一腳,說:“我奶奶不是道門中門,一輩子也沒有離開過縣城,怎麼可能認識這些人?”

我說:“那也不一定,要不你給你奶奶打個電話,問問她。”

許心妍說:“我現在沒這個本事,等你會走陰了,你自己去問吧。”

我說:“啊,奶奶她已經去世了?”

許心妍說:“奶奶去世的早,那時我才上幼兒園,現在都不記得她長什麼樣子了,不過我聽姑姑說,我和奶奶長得挺像的。”

我說:“會不會是你奶奶在和你爺爺結婚前認識他,你們家人只是不知道而已。”

許心妍說:“不言,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你想的不對。我奶奶如果活著,現在應該有八十多歲了,那個老頭也不過六十歲左右,我奶奶不可能和他有什麼情況的。”

我說:“既然這樣,那就明天見了面再說吧,也許到時候什麼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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