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胖一聽我這麼說,嚇了一跳,拉拉我的袖子,說:“左師叔,他們那麼多人。”

我說:“就他們這樣的,再多也不怕。”我不是誇口,我記得婁月明的袖口也是綠色的,這麼看的話,對面這幫人水平一般。

對面人一聽薩胖叫我師叔,有人膽怯了,對領頭的說:“老大,別是薩胖找了個硬手來扮豬吃老虎吧,咱們小心吃虧。”

又有人說:“天師府附近的高手咱們哪個不認識,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個人,肯定是薩胖虛張聲勢的。”

我見對面沒人敢動,也不想在天師府惹事,對薩胖說:“咱們走吧,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薩胖早巴不得要走,見我這麼說,趕緊拉著我往回走。

我剛回過頭來,就聽到薩胖喊了一句“小心”,緊接著腦後傳來一陣風聲,有人揮拳朝我後背打來。

這幫小子估計看我要走,覺得我剛才是在嚇唬他們,領頭的一使眼色,一個小子衝著我背後就是一拳。

我頭也不回,往下一蹲,躲過這一拳,接著一招蠍子擺尾,右腿往後一踹,就聽“嘭”的一聲,背後偷襲的人被我一腳踹在大腿上,站立不住,一個狗吃屎就趴在了地上。

我爺爺當初偷襲我太姥爺,就是被太姥爺一招蠍子擺尾踹翻的,沒想到今天我也用上了這一招。

領頭的看自己人吃了虧,揮舞著拳頭就衝了上來,其他人一看頭衝上來了,也跟著衝了上來,薩胖一下子嚇得臉色煞白。

我一看他們是要群毆,對薩胖說:“小胖子,看好了,師叔今天也教你幾招。”

說完,領頭的拳頭已經到了臉前,我不躲不閃,一伸手,直接抓住了他的拳頭。領頭的一愣,往回一拽,拽不動,抬起右腳就朝我襠部踹來。這一招太陰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以為我風清堂是吃素的了。

我左膝一抬,往外一格,領頭的一腳就踹空了,我左腳接著一個彈腿,踢到了他左腿上,手上順勢往下一拉,這小子頓時就來了一個劈叉,捂著襠部就開始在地上哀嚎著打滾。

一個劈叉都劈不開,還敢在我面前囂張。

這時第二個人也衝了過來,我閃過他的拳頭,一個蹲身,肩膀一頂,扛起他掄了個圈,往外一扔,頓時砸倒了四五個。

正在這時,只聽背後傳來一聲怒喝,“住手。”

我回頭一看,只見呂正陽陪著一個老道長走了過來,這老道長看樣子有七八十歲了,一頭白髮,臉色紅潤,呂正陽則是滿臉怒氣。

領頭的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跟螃蟹似的,叉著兩條腿走到老道長面前,指著我說:“太師叔,不知道薩胖從哪裡找來的這個小子,故意挑釁咱們天師府,我們幾個看不慣,他就動手打我們。”

你特麼的倒是會惡人先告狀,我正要說話,呂正陽一個耳光就打了過去,“趙仕奇你放屁,我和師父在後面看了半天了,明明是你們挑釁在先,左堂主一再容讓,你們不依不饒的,還敢誣陷別人。”

師父,看來這位是呂正陽的師父了。

其他幾個人看勢不妙,全部跪了下來,有一個人說:“太師叔,雖然是我們不對,但讓一個外人在天師府大打出手,咱們天師府顏面何存。”

呂正陽冷笑了一聲,說:“他不還手,難道任由你們打不成?你們幾個不知天高地厚,左堂主前幾天一個人打翻了一個毛僵十幾個綠僵的事你們不知道?居然敢向他挑釁。”

幾個人頓時愣了,其中一個反應快,馬上把臉扭向了我,“左師叔,左堂主,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就當小子是個屁,放過我吧。”

呂正陽說:“左堂主,今天這事實在抱歉,這是我師父,道號誌明。我給師父稟告說你來了,師父就說過來看看,沒想到碰上這幫混帳。”

我剛來天師府,也不想多結仇家,給呂正陽師父行個禮,說:“師叔,這事也不能全怪他們,還望您饒過他們這一回。”

志明天師“呵呵”一笑,說“左堂主寬宏大量,貧道也不能做惡人,這幾個人明天還要參加考評大會,今天就先饒過他們,如果考評不佳,再行處置不遲。”

趙仕奇幾個人見志明天師不追究他們,大喜,連連謝過我,起來溜了。

呂正陽對薩胖說:“小薩,左堂主在天師府的這幾天,就由你來服侍吧,有點眼色,再有今天這樣的事,你要迅速稟告於我。”

薩胖大喜,連連說:“太師父、師父,您二位放心,我還想這幾天請左師叔指點指點我呢。”

志明天師說:“左堂主,聽正陽說,你有事要找貧道。明天天師府考評大會,怕是無暇,不如咱們先一起用膳,晚上暢談如何?”

我說:“聽憑師叔安排。”

吃過晚飯,呂正陽和我一起來到志明天師的靜室,分主賓坐下後,志明天師說:“左堂主此次上龍虎山來,不知有何見教?”

我說:“前日蒙呂師兄傳授《正一心法》一書,習學之後,頗有進益,此行一是向龍虎山表示謝意。

“二來晚輩自出生就未曾見過父親,近年聽聞有一對夫婦在江湖上行走,妻子下身癱瘓,容貌頗像晚輩父母,只是不知為何數十年不曾回家。聽聞呂師兄說到數年前有人向師叔借閱《三洞珠囊》一書,說是為了治療妻子的傷病,晚輩想請教此書是治何傷病,與我父親數十年不回家有沒有關聯。此事乃晚輩一生之痛,還忘師叔告知。”

說完,我跪到地下給志明天師磕了個頭。

志明天師示意呂正陽把我扶起來,說:“左堂主不須如此,你幫龍虎山除去婁月明這等不肖子弟,是龍虎山欠你人情,應該是我向你表達謝意才對。

“至於你的來意,正陽已經告訴了我,數年前確實有人來天師府借閱《三洞珠囊》一書。《三洞珠囊》乃是唐代一位不知名的道家名士著作,也有人傳說是唐杜光庭撰。系對南北朝時陸修靜《太真科》的增補之作。該書輯錄二百一十二種三洞道書精要,故名《三洞珠囊》。內容涉及道士業跡、齋戒醮儀、服食養生、修煉禁忌、道教名數、天地時空、劫運仙相、神仙位籍等多方面。

“左堂主所說的那對夫妻,我並未曾見到那妻子,不過那男子來天師府只住了數日,自稱名叫無顏,現在看來,容貌與你確有相似之處,真是你父親也不是沒有可能。

“無顏來到天師府,起初只是抄書,但後來對書中不解之處,他也曾與貧道探討,我看他研習的重點還是在療傷、療毒一部分,由此推斷,他妻子可能是中毒或者受傷導致下半身癱瘓。

“下半身癱瘓原因眾多,一是外力所致,人如腰椎受傷,下半身必然會失去知覺,導致癱瘓。但我觀無顏身手不弱,其妻想來也不輸於他,若說有人能對戰他夫妻二人,並導致其中一人重傷,只怕這樣的人不多。貧道認識的高手中,均無人提到過曾經與這樣一對夫妻對戰,只怕無顏妻子並非是因傷導致下半身癱瘓。”

呂正陽說:“可是如果左堂主父母受到多人圍攻,只怕也會受傷吧。”

志明天師說:“此事我也想過,但這二三十年,並未聽說過江湖中發生過此類規模的打鬥事件,如果真有這樣的打鬥,豈能幾十年沒人聽說。你這幾十年也一直在江湖中行走,可曾聽說過此事?”

我想起在省城地下碰到的毛僵,說:“人或許不行,但如果我父母碰到的是殭屍,比如是毛僵、飛僵之類呢?”

志明天師說:“如果碰到的是毛僵、飛僵,確有這種可能,只不過飛僵從來只是聽說,並未有人見過,毛僵雖然偶有所見,但你碰上毛僵都能安然脫身,以無顏夫婦之頭腦身手,縱然不能取勝,想來脫身也不是難事。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無顏夫婦因為練功走火入魔,導致下身氣血不暢,無法動彈,但走火入魔解法簡單,就算無顏妻子因一時不慎,練功走火,無顏也可設法相救。

“第二種就是中毒,天下有毒之物眾多,中毒後的反應也各不相同,貧道雖痴長几歲,卻也無法通曉天下所有毒物的解法,只是知道有些毒物確實可以導致人身體麻痺,也許無顏妻子就是中了此類毒物。”

呂正陽說:“可是不管無顏夫婦是因為打鬥受傷或者是中毒所致,何以幾十年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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