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山氏的人想找機會再找姬鳳楚談一談,可是姬鳳楚真是忙的很,各氏族的人都陸續到了,對方來的是大祭司,自已怎麼著都要去接待。自已族裡的那些老族長來了,自已說起來相當於晚輩也要去接待,那真是呼啦啦的一批又一批的。

紅山氏諸位也感覺不好打擾姬鳳楚,就自已隨便到氏族裡逛逛,又在山根的提議下去河邊學撐竹排,後來又有另的氏族的人來了,大家一起學撐竹排,倒是有意思的緊。

教撐竹排的西河那真是水平好,連起風的時間,水的走向都能說的清楚,順水要怎麼撐、逆水要怎麼撐,雨天要怎麼樣,還有什麼初三四里會漲潮,什麼哪些天大潮性,哪些天小潮性都能說的清清楚楚。問題是,祭司長老們聽不懂什麼是初三四里,什麼是廿七八里。仔細打聽,原來鳳鸞氏研製出了日曆。

這不得了啊,這些大祭司們多多少少會看天知道點東西,但是從來沒想過這麼一個普通族民能說的這麼清楚的,比自已知道的要清晰明瞭的多,真不知道鳳鸞氏到底得了什麼寶,這也能排出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外傳。

眾祭司長老一起混了幾天,私下達成了協議,等這個學完院落成典禮完了後要去找姬鳳楚談一談,儘量讓從姬鳳楚這裡討點技術產業什麼的。

鳳起部這幾天真的是熱鬧非凡,別說普通族民,連老長老、老族長這些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直把樹皮一樣的老臉都笑開了花,真是好啊!

這天初秋的陽光已褪去了最炎熱的外衣,一大早學院門口的廣場上就人來人往。忙碌而有序的佈置了祭臺、觀禮席,昨晚偷偷運來的日晷,上面也蒙著塊紅布,高高的矗立大廣場中央。

隨著圍觀人群越來越多,護衛隊早早的邁著整齊的步伐步入了廣場,八十一個人,十人一排,排了八排,東川在隊伍前面領隊。護衛隊在日晷的左邊站定。要說這護衛隊果真是不一樣的,小夥個個精神,穿著統一的圓領窄袖麻布短袍,手臂和小腿都綁著綁帶,腳著藤鞋,按個子高低排列著,站的筆挺,那精氣神,一看就是不一樣的,也算是沒有枉費這麼久的訓練。

第二批入場的是即將入學的學生,排到日昝的右邊。學生人數還不是很多,大概有四十幾人。也穿著統一的服裝,跟護衛隊不同的是,學生們都穿著圓領大袖,腰間束腰帶的麻布袍子,一看就感覺是學文化的人,飄逸的很。

隨後氏族屬員請了各氏族及鳳鸞氏觀禮的來賓入觀禮席,坐定後。氏族屬員迅速歸到學生隊伍中。

隨著鼓聲響起,祭司正式開始,姬鳳楚穿著隆重的大祭司服裝,拿著祭司權杖緩緩走到廣場前面,開啟一個蓋皮卷軸,開始念化祭文: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餘成歲,律呂調陽。

雲騰致雨,露結為霜。金生麗水,玉出昆岡。

果珍李柰,菜重芥姜。海鹹河淡,鱗潛羽翔。

龍師火帝,鳥官人皇。始制文字,乃服衣裳。

坐朝問道,垂拱平章。鳴鳳在竹,白駒食場。

化被草木,賴及萬方。景行維賢,克唸作聖。

德建名立,形端表正。空谷傳聲,虛堂習聽。

禍因惡積,福緣善慶。似蘭斯馨,如松之盛。

上念祖神,恩澤四方。雛鳳於聲,直衝雲霄。”

隨著姬鳳楚清朗沉穩的吟頌,廣場上鴉雀無聲。唸完祭文後,姬鳳楚轉向面向供桌上了三支清香,祭祀祖神,隨著姬鳳楚下拜,所以鳳鸞氏在場人員全部跪下下拜。其他氏族人員全部起立低頭行禮。

禮畢,柏裡行做為書院院長,帶領所有先生緩緩上前走到姬鳳楚身側。柏裡行精神矍鑠,身勢挺拔,身穿麻布長袍,頭戴玉石如意髮簪,看上去是仙風道骨,豁達有度。

柏裡行開口道:“今得上蒼垂憐,祖神庇佑,有雛鳳書院,開院收徒。敬請各位友族祭司長老,鳳鸞氏全體族民見證。現請鳳鸞氏大祭司為書院揭幕。”

說著向姬鳳楚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姬鳳楚回請一個。兩人上前一人拉著匾額一邊的紅布。此時鼓聲又響起,隨著一遍敲完,最後一聲落下,兩人同時用力一起扯下了紅布。

只見“雛鳳書院”四字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同時也即傳到這片廣袤的土地上的每一個角落。雛鳳於聲,直衝雲霄。

這還沒算完,柏裡行又請了元舟一起到日晷前吟唱道:“年分四季,春夏秋冬。廿四節氣,指點農時。晨昏交替,日升月落。十二時辰,輪迴一週。日月之光,對映斜晷。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戍亥。今風鸞氏製作日晷,以觀天時。”

說著請元舟拉著日晷的紅布又道:“今請鳳鸞氏智者,為我們發明日晷的元舟長老為我們揭開紅布,請日晷以示天下。”

元舟在萬眾注目中拉了紅布,這片大地上的第一個時鐘現世。廣場上響起了雷鳴般的歡呼聲。

日晷一出,別說鳳鸞氏族人,連見過世面的各大祭司都驚呆了,看著穩穩的基座上斜斜放置的石制圓盤,雕刻精美,正中間伸出一枝長長的鐵針,在日光的照耀下,陰影投射在了盤面上。

柏裡院長還上前察看,而後用莊重的聲音念出了時辰。而後又道:“開學儀式到此結束,請各位有序退場。”

學生和護衛隊有序退去,族民們和各族來人還意猶未盡,紛紛圍了上來。

冥氏大祭司壬虎上前詢問柏裡行:“這到底是怎麼看的?怎麼個說法?”

柏裡院長道:“冥氏祭司要是有興趣,不妨留下來聽聽學院的課程,學院會有曆法的講座。”

冥氏祭司壬虎一喜道:“我們也可以聽?”

柏裡院長嘿嘿一笑道:“我們氏族裡商量了,開院前三天的課,如果各位祭司長老願意聽的話都歡迎大家來試聽。”

紅山祭司辛有山問道:“那三天之後呢?如果願意學的,是否允許別族學習?”

柏裡行道:“有些課程是允許的,只是我族為建學院設課程花費了大量心血,具體怎麼個學法,還是要跟我們大祭司商談。”

各位祭司附和道:“那是,總不能白學的。”

又有祭司道:“那先聽聽課,先聽聽課。”

柏裡行道:“早上第一節課是講座,由我先給大家講一講鳳鸞氏的起源和歷史。若各位祭司長老能相助講講各族的起源和歷史也是歡迎的。”

白蠻祭司癸震離比較率直,馬上道:“這可以,我可以講講我們白蠻氏的起源。”

別的幾位祭司一想,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講講也可以,都一一附議。

柏裡行和元舟一一謝過。

元舟看了一眼日晷道“講座課要開始了,請各位祭司長老裡面請。”

說著把眾人領進了學院,眾人還來不及欣賞學院內部格局和美景就被七拐八拐領到一間大房子裡。只見屋內整整齊齊的放著很多的竹製條凳,是給學生的座位。此時護衛隊和學員已到了很多,分兩側坐著,三三兩兩的在聊天打鬧,見院長和元舟他們進來了,一下變老實了,規矩了很多。正前方擺著一張竹製桌子,和一把椅子,應該是先生的講臺。

因有別族大祭司和長老也要聽課,所以在條凳的前面放了一長排的椅子,元舟領著眾人剛坐下。就聽到三聲鼓聲,外面沒到的同學全跑進了屋,找位置坐下,柏里長老也上前就坐。

姬鳳楚已換好衣服也進來了,和元舟一起找了個角落一起坐了。雛鳳學院的第一堂課就在諸多關注和期待中開始了。

柏裡行作為鳳鸞氏常識最豐富的長者用不緊不慢的清晰而又有條理的講解了鳳鸞氏的起源發展和變更。講述的內容對於聽講座的人來說有些是知道的,有些是不知道的,有些是以前認知錯誤的,透過這一個小小的講座,以時間為軸線,鳳鸞氏的歷史就被梳理清楚了,碎片化的資訊變成了一個系統化的體系。

當柏裡院長講到姬鳳楚繼任大祭司後,說道:“鳳鸞氏的歷史就講到這裡吧,今天也就簡要的梳理了一下,以後還會展開仔細再講。下面我們先塗山祭司為我們演講,大家歡迎。”說著帶頭鼓起了掌來,下面的學員跟著鼓掌。

塗山祭司甲赤炎也沒碰到過這樣的場面,笑著向大家致意,柏裡行把他請到講臺之上。

甲赤炎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隨後學著柏里長老講鳳鸞氏歷史的方式聲如洪鐘的講述了塗山氏歷史的變遷,也是按時間線簡要講了,偶爾穿插發生過的重要事件。

隨後青丘氏大祭司軒轅賀泥講了青丘氏的歷史,塗山青丘本為一家,所以軒轅賀泥是從兩族分開後開始講的,也是按時間線簡要的講了再穿插發生過的重大事件。

隨後是冥氏、白蠻氏、紅山氏大祭司一一上來講解。這次講座真是極其難得,等於同時瞭解了六氏的歷史及發生過的重大事件,雖然沒有展開,但是到於資訊不發達的時代,能聽到最具權威的人物口述最直接最貼近事實的講述是何其的難得。

元舟全程偷偷用手機錄了音。等最後一位祭司講完後,姬鳳楚上了臺。對著大家說道:“今天有幸請到各族大祭司為我們做講座,真是極其榮幸,我代表鳳鸞氏感謝各位大祭司的慷慨有趣的講述。為表示感謝,我們將會將今天講座的內容整理成冊,送給各氏族。”

姬鳳楚話音剛落,辛有山激動的站了起來道:“鳳鸞祭司的意思是把今天講的寫在紙上嗎?”

下面的別的祭司和長老也紛紛討論起來,真的是記在紙上嗎?

元舟笑道:“是啊,不過要晚一些,寫字的墨還沒有製出來,筆倒是馬上能制了。”

甲赤炎也很激動馬上道:“晚一點不怕的,如果能記在紙上就可以傳下去了,不用口口相傳了,偏差會少許多。”

壬虎道:“只是現在都還不識字呢,還是得識字才好,不然記了也不認識。”

姬鳳楚站起來道:“這是一個大事,所以要靠大家共同努力才行,至少一個氏族總要有幾個人識字才好。我族既然開了書院,那教識字肯定是最基本的,只要大家不懈努力,相信不久的將來,就會有很多識字的人。”

軒轅賀泥總覺得的自已理虧,一直不太敢說話提條件,這回也忍不住開口道:“那鳳鸞氏是否可以接受別族學員入學?”

姬鳳楚笑道:“這個事我們晚點討論,現在也不早了,就先下課吧!”

聽到大祭司宣佈下課,護衛隊和學員呼啦啦的湧了出去,一下走了個乾淨。

姬鳳楚笑道:“都趕著去食堂吃飯呢,各位祭司長老也請,我們也去食堂吃飯。”

眾人也一下反應過來,不好問的太急,都笑笑道:“好好,先吃飯,先吃飯。”

眾人到了食堂,學員的飯食依舊是一碗肉湯加野菜,紅薯管飽。祭司長老的飯食是每人多了兩個酒釀饅頭,別的和學員是一樣的。

別族祭司和長老這幾天吃了很多次饅頭、紅薯、黍米糕等,對這些食物也是非常感興趣,鳳鸞氏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好了,光這吃食就是自已氏族望塵莫及的,只是也不好直接問,規矩大家都懂,只能私下打聽打聽了,再私下找姬鳳楚談談了,看有什麼是可以換的。

午後第一堂課依舊是大課,由元舟為大家上識字課。其實第一堂識字課說起來非常的無聊,光點名了。但是各族祭司和長老沒一個缺席的,齊刷刷全來了。看著元舟點名,第一個是東川,然後東川上去了,元舟給了他一張用炭筆寫著字的紙片,東川美滋滋的看著紙片,那開心勁,就像是得了個珍寶,對他來說可不就是珍寶嘛,東川有了自已名字的寫法了。

東川在大家大家羨慕的目光中回到了自已的位置,周圍的人立馬伸頭過去看,元舟瞪了他們一眼,一個個立馬坐正,不敢說話做小動作了。

第二位是景山,景山連忙上去領著寫著自已名字的紙片下來了。

第三位,第四位......

各族大祭司長老也很是羨慕,特別是長老們,也很想知道自已的名字是怎麼寫的,只是自已是旁聽的,也不好提要求。

沒想到等元舟把護衛和學員的名字都點完後,又拿出了另一疊紙說道:“各位大祭司各位長老,下面不好意思了,我要直呼其名了,若有不敬請諒解。”

眾人受寵若驚道:“不會,不會,先生你隨便叫。”

於是元舟用輕擊玉石的嗓音念道:“甲赤炎。”甲赤炎馬上恭敬的走上去,用雙手接過了寫著自已名字的紙片。

然後是塗山氏烏朱、夏白錫兩位長老。

再是青丘氏、紅山氏、白蠻氏、冥氏等諸人,都一一領到了寫著自已名字的氏片。人人都很高興,這是一個神聖的時刻,自已的名字除了聲音還有了具像,是多麼的開心美好啊!真的是不虛此行啊,回去必須得向族人炫耀一下。

元舟一節課點了將近一百五十個人名,然下課的鼓聲就響起了,這課真是上的輕鬆,只是備課不太輕鬆,這麼多名字都是自已一個個的打聽後寫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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