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痍的父親,便是最後一任沈家家主沈浩,聽說是逆反而死。

誰知,正當羨仙思考時,遠處傳來一股不和諧的聲音:“沈老爺子,你女兒的大婚之日,為何不請我盧某啊,莫不是瞧不上我。”

沈浩連忙起身,拱手道:“盧大人平日事務繁雜,小女成婚,實在是不必邀請您前來。盧大人此次前來,難道是想不理司事,來參吾女兒的婚事。”此語言外之意就是叫姓盧的滾蛋。

那盧大人不驕不躁,緩緩開口:“你的女婿,勾結妖物,亂我道風,此次前來便是問罪!”

沈浩一掌拍碎了席上的碗,怒喝道:“我沈家的女婿,雖然只是個小小的門客,但絕不可能幹出這種事。”

盧大人露出一絲奸笑,道:“可笑,你對這種賊人竟然深信不疑。難道是覺得我們鎮魂司誤判了?”

沈浩的臉上浮出壓不住的怒意,回頭向痍的夫君逼問道:“付鵬,你勾結過妖嗎?!”

此時,羨仙能感覺到沈君痍握緊的拳中淌出了汗,心跳已經開始發亂。

“它太可憐了,我只是想幫它,卻沒想到……它會害人。”付鵬淡淡道,但立馬閉上了嘴,似乎還想說什麼。

“帶走。”盧大人依舊保持著笑,轉身就走。

身後一群人上前,將付鵬押入大牢,盧大人臨走時不忘回頭說上一聲:“放心,沈老爺子,我定會嚴刑逼供,給你家一個清白。”

羨仙剛剛順著沈君痍的視角看得很清楚,那盧大人用了念術,強行控制付鵬說出那些話,再在他清醒後用念術封住了他的嘴。

他覺得那個盧大人確實聰明,應該早就知道沈家無法判斷念力的缺陷,也預料到四周前來參加大婚的人沒有一人敢與鎮魂司作對,所以才敢這般肆無忌憚地下手。

……

眼前光景一轉,他的眼前變成了一片荒蕪之地,身前是一個刑室。

沈君痍自然是偷偷溜到這兒來的,她悄悄在門前開啟了一條縫。

裡面讓羨仙覺得不忍直視。兩個小卒立於刑架旁,盧大人依舊掛著奸笑:“姓付的,我建議你聽話點,乖乖說出你勾結妖怪,為的是培養妖怪與各仙派為敵。這樣我可以考慮讓你晚點死。”

付鵬沒說一句話,盧大人冷笑一聲,將手中熾熱的烙鐵插進他的腹中。

付鵬悶哼一聲,仍舊是一言不發。

盧大人道:“要不這樣,你就說是沈家讓你勾結妖的,說了,我就放你走。”付鵬沒有懼意,而是往他身上吐了口唾沫:“你這卑鄙小人,我死也不聽你的!”

“好,你能。”盧大人又將烙鐵加熱了幾分,再度襲向了付鵬,只見血光浮現,伴著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哀嚎。

烙鐵炙烤面板,面板燒熟的聲音不斷傳出。

羨仙感覺到沈君痍身體的顫抖,她用手捂住自己的眼,淚穿透了手掌,滴落在地上,無聲地消失。

雖然此時羨仙也想給盧大人一拳,但無奈這只是記憶罷了,他只是在用沈君痍的視角共情而已。

“還有氣啊。”盧大人拍了拍他的臉,對兩個小卒道:“把他兩條手臂給我斷了!”兩聲揮刀聲響起,便是血液傾下的聲響。沈君痍無力地背靠著門,身體漸漸滑落到地上。

恍然間,她察覺到身前似乎有幾分聲響,抬頭看,是沈浩,她猛地撲到了他的懷裡,嗚咽著輕喊了聲:“爹……”沈浩輕拍著她的背:“別怕,有爹在。”

刑室裡有人道:“大人,人沒呼吸了。”

盧大人不屑一笑:“屍體拿去餵狗。”

沈君痍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刑室的門被盧大人踹開,他扭了下自己的頭,道:“沒想到,這兒還躲了兩隻小老鼠。”

“痍兒,跑。”沈浩冷冷掃了眼盧大人,道:“快走,斷不要回頭。”

隨即是刀光劍影,沈君痍就這樣無止境地跑,不知跑了多久,他的淚似乎幹了。

她回頭,將靈力凝聚在自己的眼上,往逃來的方向看去。

她父親,跪倒在地,背上插著一把血紅色的劍。他的手插進了自己的眼裡,估計是不想死前再看到姓盧的的那張臉。

羨仙猛地感覺到腳部的疼痛。

共情雖然能看記憶,但共情者會與被共情者受到同樣感觸。

由於跑得太匆忙,她的鞋不知什麼時候跑丟了,那嬌腳已經被地磨得血肉模糊。

她也不管流下的淚,不顧疼痛的腳,朝溪邊的小鎮跑了過去。

那裡不是鎮魂司的管轄地。

忽然,莫羨仙眼前一黑,等到再亮堂起來,已經是白日了。

羨仙默唸了一句:“記憶又跳躍了,看來這女屍的靈魂損傷得很嚴重啊。”

眼前變成了一間間的瓦房,沈君痍坐在江邊,整日看著江水,羨仙也只能看著,耳旁傳來男子的聲音:“姑娘,我看你骨骼驚奇,定是個好人,給口飯吃吧。”

她看著那說話的人,那人看起來十分年輕,臉上戴著一副略顯滑稽的笑臉面具,腰間配著一把劍,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爛。

沿著沈君痍的視角,羨仙看見她手上之前戴著的玉鐲不見了,估摸著是拿去換糧了。

沈君痍看著他,眼中是滿滿的怯意,她從衣兜中掏出了一袋麵粉,扔向了那個男子,然後轉頭就走。

她知道,被這種街頭賣藝的乞丐盯上後果絕對很嚴重。

一隻手攔去了她的去路,是那男子,他不緊不慢地開口:“這位姑娘,我乃仙道中人,名叫阿聖,對你感激不盡,沒什麼好贈予的,只好以身相許。”

君痍瞪了他一眼,從旁邊繞過去。

幸好,一位官差拉住了阿聖:“你小子,跑得挺快啊,一眨眼就不見了。”

“官……官叔叔,我……我就是上街來買點吃的。而且,我剛才是在與壞人搏鬥,伸張正義。”

“呵,拿樹枝去和九歲大的孩子打架,順便把人家的棒棒糖搶了,這叫伸張正義?而且你是慣犯了,一年裡搶了一百三十三點五根棒棒糖。”

旁邊有幾人湊熱鬧:“這為啥還有小數啊?”

那官差只是搖了搖頭:“人家小朋友吃了一半的都搶,你們看看,這是人做的事嗎?”

誰知,阿聖指著沈君痍道:“她就是幕後主使!”

“誒喲~,這對男女真是罪無可恕啊!”路人紛紛皺眉。

沈君痍卻是一臉茫然,莫名其妙就和她扯上關係了。

阿聖突然露出了驚訝之意:“看,飛機!”說完拉著痍就跑。

那官差回頭看了很久,喃喃道:“沒有飛機啊。”剎那間,他感覺到了不對——這明明是修仙文,哪來的飛機!一回頭,兩人早就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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