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猶如被浸泡於冷水中,被一陣殘酷的話語凝固成冰塊,又自腳底碎裂為銳利的冰錐刺向岌岌可危的腦部神經,在震顫中炸成四散碎裂的晶體。

裘克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那條拂過他腹部的指尖就像冷血蛇攀爬上脊柱,以窺伺的姿態朝裘克吐著蛇信子。

他確實忘記了這個存在,要不是每天都被獵犬的資訊素衝了一臉,裘克都快忘記這是個abo世界觀了。

不過裘克最開始有恃無恐的理由就是自己發育有缺陷的生殖腔根本不太可能懷孕。雖說夜鶯說的是很難懷孕,但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

寥寥無幾的機率那也是有可能的,裘克擔憂的就是這點。

在被獵犬點醒後,裘克就感覺頭皮發麻了。他瞬間就想起了那幾次被獵犬強迫著體內成結的經歷,裘克面上饒是再淡定,內心也在陰暗嘶吼尖叫了。

像是為了尋求慰藉般,裘克立刻在腦海裡呼喚夜鶯,“夜鶯?夜鶯!老子這身體應該沒問題吧?”

夜鶯:“……如果你是指懷孕這件事的話,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放心吧,你現在的身體裡並沒有受孕的跡象。

按理來說omega受孕機率最高的時間段是發情期,而你幾乎每次都是被獵犬的資訊素誘導發情的。誘導發情這種情況下你的身體不會有什麼問題,別自亂陣腳了。”

裘克:“那我要是發情期的時候被他上了呢?”

夜鶯:“那…你就自求多福吧,也不用過多擔心,千分之一的機率。我早說過了,你的這具身體不適合受孕,你就算真懷上了也生不出來。”

裘克聞言勉強放心下來了,但他內心其實仍舊擔驚受怕。生不生得出來是一回事,但若是讓他體驗那個懷孕的過程,著實也是要毀了裘克的三觀。

畢竟他的觀念還是停留在自己的世界裡。在裘克的認知裡,只有女人才能懷孕。若是他被獵犬搞懷孕了,那……

這輩子別讓他看見叫奈布·薩貝達的。

令人磨牙鑿齒的幻想被現實擊碎,裘克回過神來時就瞥見獵犬那張欠揍的臉。

他驀然撇頭嫌惡的冷笑道:“怎麼著?你不會是對我起了什麼不切實際的非分之想吧?我還以為你多自視清高呢,不過也是個毫不講究的畜生。”

獵犬笑得輕浮,他扯開裘克裹著的被褥挑眉道:“你不用故意激怒我。對我而言,你已經是我的omega了。況且被我強制標記後,你這輩子都已經只能跟我捆綁在一起了不是嗎?裘克。”

裘克難得沒有抗拒獵犬的舉措,反倒抬手摸上對方的肩頸,鎏金色的眼底是不加掩飾的諷刺和挑釁。

頃刻間,裘克釋然的笑道,語氣滿是猖獗和冷戾:“那也未必吧?你大可以試試。我既然敢找人替代你當時賦予給我的臨時標記,自然也能——找個私人診所把你的強制標記給摘了!”

這是宣戰,赤裸裸的宣戰。

獵犬半闔眸垂首,瞳孔微微驟縮,心臟某處死寂的位置燃起前所未有的激動。像是玩性大發的狩獵者被激起的征服欲,也像是上位者對自己所屬物的控制慾。

他的吐息輕緩地撥出,落在裘克的耳畔邊,聽來如同幽深大海下無人知曉的湧動,卻足以掀起萬丈波濤。

良久過後,獵犬的眼底染上一抹笑意,自胸腔震顫發出的沉悶笑聲傳入裘克的耳廓內,獵犬異色的瞳孔裡隱射出裘克桀驁不馴的倒影,煜煜生輝。

他帶著繭子的粗糙掌心摩挲過裘克的右邊臉頰,彷彿在撫摸什麼鳳毛麟角的稀世珍品般小心翼翼,又裹挾著不容抗拒的力道。

須臾之間,他倏然感慨出聲:“你真的很特別……裘克。”

夜鶯:“佔有慾上升18%,當前數值高達80%,已到達危險閾值,請自行小心。”

秉公辦事的夜鶯在播報完這堪稱坐火箭的上升數值後,默默對裘克吐槽道:“真是奇了怪了,你說這話是剛好長在他性癖上了嗎?這提高的速度尤其恐怖…”

裘克:“你不懂,這種狩獵的樂趣。”

裘克嗤笑著拍開獵犬的胳膊,冷嘲熱諷道:“得了吧,老子不屬於你。別擱這磨磨唧唧的,要上就搞快點,老子可懶得在這繼續陪你玩強制遊戲。”

嘴上說得乾脆利落毫不懼怕,其實裘克內心還是有些虛的,這種強裝的鎮定在獵犬這種老謀深算的人面前無所遁形,但他並不介意,甚至覺得更加有趣了。

於是乎話音剛落,裘克就成功被獵犬摁倒在了地鋪上,以身體力行詮釋了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裘克就像一葉扁舟,而獵犬就是那支配他的浪潮。做到最後,在裘克快要昏厥過去前,他用僅存的意識向夜鶯哀嚎求救。

裘克:“夜鶯……!我要是以這種屈辱丟人的方式死在這裡的話,我的復活點在哪?”

夜鶯:“……你跟獵犬開始辦事的前五分鐘。”

裘克聞言欲哭無淚,那他不是還得憋著不死?死了他不就得繼續無限重複這種要命的行為!

夜鶯:“你忍忍吧,順便跟你說點殘忍的,發情期度過需要七天時間,而獵犬恰好到發情期了。雖然不至於連著幹七天,但你現在至少要堅持一整天。”

裘克:……服了。

——

最後裘克還是被做暈過去了,準確來說是醒了又昏,昏了又醒。地下室的燈光昏暗加之沒有時間觀念,裘克睜開眼時每次看見的都是獵犬那雙盛滿情慾、晦暗不明的深邃瞳眸。

裘克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不過隨著他昏迷次數的增加,獵犬眼中摻雜的戲謔便會增加一次。就好像在兀自欣賞他的狼狽、欣賞他自食後果一樣。

裘克剛開始還表現得從容不迫,到最後實在熬不住了紛紛求饒,這種根本不讓他休息的做法他真的無能承受。

他媽的、發情期的alpha太猛了……

——

再次渾渾噩噩的醒來,裘克瞥見了身側摟著他腰肢闔眸似是在睡覺的獵犬。

頓時,他內心感動得涕泗橫流,媽的終於啊!這條發情的野狗終於停了!!

頸後的腺體疼得要命,下半身更是毫無知覺,但是卻鼓脹得好像什麼灌滿液體的容器。裘克累得連眨眼都要懶得眨了,他緩緩閉上眼在腦海裡跟夜鶯交流。

“夜鶯,你那有什麼能變出牢房鑰匙的道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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