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人寬大的黑色禮帽被癱倒時的重力給摘去,那抹熟悉的面龐時隔多日再次映入獵犬眼簾。

裘克的出現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不得不說這傢伙還真是不長記性,光是上次那檔子標記的事還不足以讓這名特務遠離他?

算了,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獵犬半闔眸嘴角微揚,先是伸手在裘克的身上快速摸索了一番,而後察覺到異物的觸感時,瞭然的將對方衣袖裡掩藏的微型定位器給取出。

這是Limit組織的慣用伎倆,只要是他們底下的成員,不可能沒有定位器的存在。

獵犬大拇指和食指發力,指尖處的定位器便被毫不留情的捏碎。現在來說應該是於事無補了,按理來說訊號器一直是常開的狀態,也就是說訊號已經發出。

獵犬掐碎訊號器是解決後患,但同樣也是在告訴梟伊和璃茉——裘克已經出事。在訊號源斷了的情況下,估計不久後就會有大量的警員過來。

“老大,都解決了。”姍姍來遲的穆勒剛收拾殘局來到地下停車庫,便看見獵犬懷裡抱著的omega,不免面露驚愕。

“意外收穫啊,走吧。”獵犬沒有過多解釋緣由,他調侃的望向昏迷的裘克,伸手把人攔腰抱起遂鑽進車中。

穆勒在詫異片刻後便進入駕駛座驅車離開商業街,他們在門口也安置了很多自己的部下,加上行蹤隱秘沒有暴露,所以這一路離開的倒也暢通無阻。

畢竟自始至終,只有裘克是真正看見獵犬的人,只有他知道獵犬在哪,而這個唯一的引路人——成功在半途栽了。

與之相反的是被矇在鼓裡的梟伊等人,在裘克的通訊器訊號斷開時梟伊便感覺到了不對勁,但訊號再怎麼嘗試都聯絡不上時,他意識到有可能是已經被破壞了。

大廈裡的路人各自忙碌,梟伊特別擔心裘克會不會已經遇難了。單從裘克給他發完支援簡訊後就了無音訊這點看,梟伊判斷裘克是被獵犬給抓走了。

這件事情彙報給組織上頭免不了嚴厲的懲罰,因為裘克知道的秘密情報特別多,如果都被獵犬知道的話,Limit組織本部的安全都將成為問題。

……

裘克朦朧的醒來時,是被身體的異常給難受醒的。

他操控著眼簾艱難睜開,結果只能看見眼前一片晦澀的黑暗,宕機的思維重新連線,這一下裘克算是徹底清醒。

很顯然,他的眼睛被黑布給蒙上了。

倒也還不至於產生恐懼心理,裘克強迫著自己的大腦冷靜思考,他的背後倚靠在滲涼的牆面上。裘克用指腹摩挲過陣陣粗糙的紋理,得出結論——背後應該是沒什麼裝修的石牆。

裘克先是試探性的挪動手臂,卻發現強烈的束縛感限制了他的行動,伴隨著陣陣被放大的金屬碰撞聲,似乎是手銬之類的物品把他的手腕給鎖住,並且用鐵鏈穿過手銬中間將他的雙臂吊在頭頂。

身上倒是無任何異樣,假肢沒有被卸去,算是唯一的一點慰藉,因此裘克可以斷定自己是跪在地面上,雙手懸掛於頭頂的尷尬姿勢。

活像屠宰場待宰的羔羊,亦或是即將被判官處死的罪犯。

至於周圍的環境裘克倒是不瞭解,不過溫度相比室外較低,還有若有若無的鐵鏽味和溼漉漉的水汽,後者比較淺薄,大致是建在地下室的牢房吧?

不知道梟伊他們怎麼樣了。

“夜鶯?你還活著嗎?我這是在什麼鬼地方。”裘克在腦海裡嘀咕吐槽。

夜鶯:“恭喜你實現了自己想要身先士卒的願望,你現在待著的就是獵犬其中的一處比較私人的小型窩點。”

裘克聞言,手腕小幅度轉動。他想試試看能不能掙脫這個噁心人的束縛,不過答案肯定是不可能。

他不知道自己暈倒了多長時間,獵犬那條野狗的手勁是真的大,到現在他的脖頸處都在隱隱作痛。

還沒等裘克在心中謾罵多久,失去了視覺後其他感官就會格外靈敏,因此他很快察覺到耳廓邊傳來了陣腳步聲,像是皮靴踩踏在地板時發出的悶響聲音。

“老大。”不遠處那人如此問候道。

短暫的交談聲響起,隨後腳步聲愈發接近自己,直到在裘克附近停留。裘克屏息裝死,他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一股壓力,額角險些要流下一滴冷汗。

金屬的碰撞聲裹挾著鑰匙插入孔洞時的輕微聲響,鐵門被開啟。伴隨著炙熱的注視感,捆綁於裘克眼處的黑布被粗暴的揭開。

長時間處在昏暗中、暫時還未適應光亮的裘克下意識的眯眸撇頭,一直閉眼到習慣這抹亮度後,他才再次抬眸凝視著滿臉戲謔站立在自己面前的獵犬。

“怎麼,一點也不驚訝是我嗎?”

獵犬勾起笑容俯身靠近裘克,雙指扼住裘克的下顎微微向前輕扯,直至兩人的唇瓣間只剩下少許的距離便能相碰。

“……除了你,誰還會頂風作案和我們對著幹。”裘克蹙眉不滿的注視著獵犬。

對方猩紅色的瞳孔像是釀造數年的名貴酒品般把人捲進深邃的眼眸底部沉浸,將被凝視之人心靈深處的發怵無限放大發酵,緊接著將其狠戾推向黑色的深淵。

不得不說獵犬總是能把無意識的威懾做到駕輕就熟,即便對方沒有刻意的審問也足以令人不寒而慄。

“既然知道會輸,還要來羊入虎穴?好了傷疤忘了疼。話又說回來,你身上那股噁心人的資訊素是哪來的?”獵犬歪著腦袋調侃的開口,但他的眼底依舊沒有笑意。

說來奇怪,為什麼裘克的身上有一股令他排斥的梔子花氣味……

在抱住裘克的那一刻起,獵犬就嗅到了那股不同尋常的梔子花氣息。那味道濃郁到甚至蓋住了裘克原本薄荷草的資訊素,這股氣味來源於一個alpha,這點無可置否。

可為何對方才被自己暫時標記沒多久,就能在短短几日輕而易舉的找到下家。

一霎時,獵犬想到了某種可能,因此他看向裘克的神情愈發鄙夷睥睨了起來,“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還能接受一次性被兩個alpha給標記?真像個婊子。”

“哈?別他媽血口噴人!你怎麼不想想是你自己的原因呢?”裘克當即就怒了,他可不能接受獵犬的這種汙衊和侮辱。

說到資訊素,裘克又突然笑了,他的神情滿是挑釁和嘲諷,“說不定是因為某人的資訊素太垃圾,所以輕而易舉的就被別人的給取代了呢?”

說罷裘克諷刺的嗤笑,半闔眸以同樣高傲的姿態睨了對方一眼,渾然不在乎且忘記了自己糟糕的處境。

獵犬聞言動作一滯,哪怕知道這是眼前特務拙劣的激將法,他也不可避免的眯眸沉下臉色盯著裘克狡黠的眼,“伶牙俐齒。有沒有人說過,你的嘴真的很欠收拾。”

“彼此彼此。”裘克冷笑。畢竟對他而言獵犬的嘴更賤。

短暫的失態只持續了幾秒,獵犬再度恢復了那種玩世不恭的輕佻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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