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沒打算把你送上電椅,但我的耐心終究是有限的。”獵犬最近處理的瑣事繁雜,但他最後還是調查出了那個死掉的特務就是來自於Limit組織。

也就是說他浪費了一大堆人力去調查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敵人。

“那又如何?你非要問我的話,那我的回答仍舊是,我不知道。”裘克油鹽不進的把自已重新裹進被子裡,頗有一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擺爛感覺。

獵犬頓感無語,他心煩意亂的掐滅了指尖燃盡的香菸,此情此景他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確實對這個omega太好了,好到把對方寵得有些無法無天了。

但他對裘克說的話是真的,今天這個特務必須把情報給他抖出來,無論用什麼方式都好。他會盡量用溫和點的方式,如若裘克還是不坦誠,他也不介意公事公辦了。

獵犬的瞳眸浮光掠影般閃過戾氣,他思索片刻從懷中掏出一根針管,裡頭盛滿的淡紫色液體在光線下反射爍動出瘮人的寒光,映襯到裘克的眼眸中時尤其可怖。

夜鶯:“裘克,那是致幻劑。成分很大但確實是獵犬手底最輕的審訊方式了。”

裘克條件反射的往後縮了縮,腦海裡深惡痛絕,合著夜鶯管這種影響摧殘神經的藥物叫最輕的審訊方式?腦子有問題吧!這控制不住劑量他不就得傻了。

“你想做什麼?”裘克戰戰兢兢的咬牙,哪怕猜到了獵犬要幹什麼,他還是不可避免的惶恐不安。

獵犬面無表情,他半闔眸凝視著裘克怛然失色的臉,“你真不打算開口?我已經為你做出讓步了。”

說真的,換個人獵犬早就把人捆起來大刑伺候了,哪可能還擱這跟你討價還價呢?

可惜裘克就是個不識好歹、色厲內荏的傢伙。嘴上叫囂著讓他用刑,真到這個時候了對方又膽戰心驚,活像他幹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一樣。

裘克其實是想說的,畢竟他用的這個世界的軀體跟他原本的性格相仿,並不存在ooc的情況。但他就是不喜歡這種被對方掌控的感覺,說白了就是死鴨子嘴硬。

算了,不就是根致幻劑嗎?他不想向獵犬低頭,內心深處的桀驁不馴也不允許他輕而易舉的對自已的仇敵妥協。

等他熬過去,盼到梟伊來救他,他做的第一件事絕對就是把獵犬給斃了……

“不說。”裘克嗤笑,渾然一副大義凜然的瀟灑模樣,這表情把獵犬都給看笑了。

“既然如此,那好吧。”獵犬不再跟裘克過多贅述,既然裘克有自已的執拗,那他不介意打碎對方的倔強。

於是乎他在裘克抗拒的神情下,遊刃有餘的驀然將藥劑扎進了對方的脖頸血管處推入。頸肩傳來的輕微刺痛感引來裘克不悅的皺眉和悶哼。

夜鶯:“裘克,裘克?你還好嗎?我忘記告訴你了,獵犬這個致幻劑也不是普通的藥物。它跟我之前賣給你的藥劑功效旗鼓相當,但你的偏向於催情,他的這根偏向於致幻。”

夜鶯自顧自的說著,但裘克卻已經聽不見了。

裘克只感覺到那股刺骨的寒意自血管壁中迸發,像是炙熱濃稠的烈性液體侵蝕著體內每一處細胞,肆意叫囂著翻湧,朝著最脆弱敏感的大腦皮層沖刷。

幾乎是瞬間,裘克就感覺自已的眼前頭暈目眩,渾身猶如被抽離氣力般癱軟的倒在地面,可偏偏他的意識又是清醒而朦朧的,如同被泡進一碗黏稠的水液中,在呼吸的節奏裡緩緩下墜。

他渾身猶如被拋進燃燒的柴木中炙烤,頃刻間又被塞進暗潮洶湧的漩渦裡,疾風暴雨似的疼痛感讓裘克幾乎是控制不住的想抓住漂浮在理智邊緣的浮木。

眼前的畫面早已被藥劑影響,裘克只惺忪的識別出了幾個偌大的色塊,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哪怕大張著嘴汲取周遭的氧氣也無法緩解這種逼仄感。

恍惚間,裘克他瞥見了曾經在馬戲團工作時的自已,他正在紅色的帳篷旁逗貓。而後畫面一轉,視野範圍內出現了自已初入歐利蒂絲莊園時的迷茫表情。

頃刻間,畫面就變成了梟伊和璃茉的面孔,他們正圍坐在一塊吃著熱乎的披薩。

最終這些美好的畫面全部雜糅在一塊,被丟進攪拌機裡攪碎,與之一同碎裂的還有裘克岌岌可危的精神。裘剋剋制不住的悶哼蜷縮,整個人發抖痙攣著。

“裘克,告訴我。你們Limit組織在西城的據點在哪?”

輕緩的低沉嗓音不疾不徐的自嗡嗡作響的耳鳴中擠入,彷彿飄落枝頭的一縷葉片,強勢的蕩進裘克紊亂的大腦裡。

紅髮男子識別出了那句話中涵蓋的資訊,熟悉的聲音此刻對裘克而言就是救他於水火之中的微風,他像個咿呀學語的嬰兒般張了張嘴……

獵犬在看見裘克如被抽離靈魂的木偶般摔倒在床鋪上時,他居然匪夷所思的感到了於心不忍。這股莫名的焦躁一直縈繞在他的心臟邊緣,刺撓著他的神經。

但他很快就拋棄了這種感覺,強壓不適緩慢的誘導陷入幻覺中的裘克開口。

“西城……?”裘克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自主思維,眼神空洞黯淡,只會機械性的回答自已聽見的問題。“在、莊園?”

夜鶯:……

獵犬捕捉到裘克細若蚊鳴的嘀咕時,無可置否的蹙眉。莊園?在他的印象裡西城壓根沒有莊園吧,這個特務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獵犬當然不知道裘克現在能說是三段人生記憶都被交織在一塊,他所說的話確實是實話,就是不是這個故事線裡的地址而已,是裘克原本世界的地址。

某種意義上來說,獵犬這輩子都別想靠致幻劑來套裘克的話了。

……

接下來的時間裡,獵犬在裘克的藥效尚且殘留時不信邪的又盤問了幾遍,結果裘克每一次說出來的地址都是大相徑庭的,屬實把獵犬整得一頭霧水。

關鍵是隨著藥效發作,裘克開始不受控制的想要依附身旁的alpha,意識被剝奪不妨礙嗅覺的敏銳,他在思維猶如一團漿糊時免不了親近沾染自已氣味的alpha。

“真奇怪…怎麼聽著都不像一個地方。”獵犬皺起的眉在裘克的口不擇言間就沒鬆開過,他在冥思苦想時也沒有推開這個把他死死抱住的紅髮男子。

裘克此刻像個樹袋熊一樣毫無安全感的掛在獵犬的身上,他無意識的咬著獵犬的喉結處,手臂不斷收緊,時而又泣不成聲,不知道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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