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祭司——!您睡醒了嗎?”牛車剛停穩,甘茨就扯著嗓子大喊。

西福斯抱著女兒從車上跳下來,打量著這個地方。

一間不算很大的木屋,用竹竿圍了個院子,院子一邊是雞圈和牛圈,另一邊簡單搭了個棚子,裡面還有柴火,看樣子是做飯的地方。

甘茨把牛拴好的功夫,祭司也披了個外套從屋裡走了出來:“沒睡醒也被你吵醒了。”

即使褪去了昨天華麗繁複的服飾,老人身上仍舊帶著一股不簡單的、讓人信服的氣質。

許微微覺得她很像自己之前看過的一部動畫裡、那個叫“楓婆婆”的女巫。

甘茨嘿嘿一笑說道:“祭司,我們帶薇兒妹妹來找您看病啦。”

“進來吧。”

老嫗說完就進屋了,他們也跟了上去,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

一個小女孩正準備撤走桌上的碗筷,看樣子兩人剛吃完飯,看到他們後微微一笑說:“你們稍等,我去給你們沏茶。”

老嫗指了指堂屋的一張床說:“把她放那我看看。”

西福斯輕輕的把女兒放到那張床上,然後觀察到客廳不僅有床,還有一面大大的藥櫃,那應該就是味道的來源。藥櫃前面是一張黑漆漆的桌子,上面擺放著一個帶托盤的秤,一個小箱子,和一些其他的、不知道是什麼用途的小工具。

結合到之前瞭解到的資料,他並不奇怪,祭司不僅是族裡面的精神支柱,同時還是醫術最厲害的醫生。

只見老嫗把許微微的小上衣解開,然後就是翻來覆去的擺弄、檢視,彷彿手裡不是一個嬰兒,而是一個洋娃娃,看的西福斯膽戰心驚,心裡的歎號一個比一個大,內心OS:還能這樣???這真的沒問題嗎???她怎麼不哭啊???

雖然西福斯現在抱孩子已經很熟練了,但他的動作一直是很小心、很溫柔的,醫生怎麼教的,他就嚴格按照那幾個姿勢來抱,除此之外不敢瞎做任何創新。但是現在看到祭司擺弄孩子的那個樣子,西福斯感覺世界觀被重新整理了。

許微微內心倒是十分平靜,整個人乖巧且配合,她本人就是學中醫的,對“望、聞、問、切”這套流程可太熟了。剛剛老婆婆看了她的氣色、舌苔和體型,聽了她的呼吸,又摸了她的橈動脈和顳動脈,這一套下來,經驗豐富的老中醫基本可以確定病人有哪方面的問題。

“早產的有點兒太早了,你們是怎麼做父母的?月份大了不知道小心點嗎?還有明知道順不下來就趕緊剖啊,還耽誤這麼久,怎麼不乾脆給她憋死在肚子裡得了?!”老嫗語氣很衝的質問道。

旁邊甘茨都不敢呼吸了,替西福斯掬了把同情汗:叔叔被罵的太慘了……

許微微也忍不住擔心的看向西福斯,倒不是替他擔心,而是怕他一個衝動把這小老太太給撅折了:冷靜啊爸爸,她年紀都這麼大了,可經不住你一拳……

沒想到西福斯卻沒有任何情緒,而是直接乾脆地低頭認錯:“是,您教訓的對,是我沒有盡到一個當丈夫和當父親的責任。”

看到西福斯這副樣子,許微微有些怔愣,想到自己剛剛的想法,她可真不應該啊……

老嫗也沒有過多的糾結,而是繼續詢問關於許微微的情況:“單看她氣色好似沒什麼,但我摸她的脈象鼓動於外,狀似波濤洶湧,實則來盛去衰,你應該給她用過什麼維繫生命的猛藥吧?”

“祭司真是慧眼。”西福斯佩服的說道。

“出發之前我怕她熬不住,夭折在路上,給她注射了一支特效藥。說起來,這特效藥還是從古德爾星球得來的。”

祭司眼神詢問。

“是斯考特團長返航時,你們贈與他的,三罐裝在竹筒裡的紅色液體。”西福斯說著,腦子裡突然靈光閃過,紅色……

是烏拉草汁!

很顯然,祭司也想到了,然後大吃一驚的說道:“烏拉草汁藥效這麼猛烈,我們都只敢把它塗在身體表面讓它慢慢滲透,你怎麼敢直接拿給小孩子用?就不怕把她‘燒’死?!”

西福斯解釋是稀釋了好多倍的,祭司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拿出一支筆開始在本子上寫寫畫畫,西福斯瞟了一眼,好似是在寫藥方還是清單之類的東西。

半晌,老人終於寫完了,中間還塗塗改改了好幾次。

“她這個情況,最少要一年時間調理,但是先說好,我哪都不去,至於你們能不能留這麼久,那是你的問題。”

這一項西福斯答應的很爽快:“沒問題。”只要能治好他的女兒,別說一年,就是兩年、三年、十年他都能堅持。

“我還有個條件。”

老嫗抬頭嚴肅的盯著西福斯說道:“治療的時候你不能在場,不能偷看。如果你壞了規矩,那這病我就沒法再繼續治了,你再另請高明吧。”

聽到這個要求,西福斯十分詫異,同時也很是猶豫。什麼治療是他一個當父親的都不能知道的?

一時間西福斯腦子裡閃過無數個猜測,難道說過程十分危險,或者說手段很殘忍……

老嫗沒有催促,靜靜的等著西福斯做決定。

“您能保證這個過程是對薇兒的健康有益的,沒有任何危險性,以後也不會造成任何副作用嗎?”西福斯問道。

“沒有什麼治療是不帶任何風險性的,是藥還有三分毒。”

“但是我可以保證,風險很小,對她絕對是利大於弊的。”老嫗補充道。

經過半晌艱難的心理鬥爭,西福斯最後妥協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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