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西福斯暫時壓下心裡的怒氣,耐心往下聽,其他人也都提起了耳朵。

“子為帝座,午為端門,兩子包一午,有水火兼濟之道,陽生陰生之機,是子午雙包之相,遇者為貴。一生權柄相傾,財寶豐饒,是大福大貴的運道。”

西福斯胸口堵著的那口氣終於平了,對,這才是他女兒。

“太奇怪了,一個人怎麼會有兩種不同的命格呢?”老嫗活了一百多年,從小跟在上一任祭司身邊學習風水陰陽和卜卦,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是不是因為我女兒早產,所以跟原本應該出生的時刻對不上?”

祭司搖頭否認:“早產也是命數安排中的一部分,早也是命,晚也是命。”

“那到底哪一個命格說了算呢?”西福斯問道。

祭司嘆了口氣:“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小男孩甘茨睜大了眼睛,驚訝到:“這世界上還有祭司不知道的事?”

這天真的反應把眾人都逗笑了。

“哈哈,我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這宇宙的奧秘無窮無盡,祭司我呀、也不是萬能的。”老嫗笑著說。

西福斯也不再糾結,因為他心裡已經認定了自己的女兒一定是第二種命運。西福斯家族是延續了二百多年的龐大勢力,他自己是堂堂第四軍團的最高指揮官,而卡佩家族也是帝都星的商業巨頭,財力雄厚,在文藝界也聲譽極高。

他的女兒,該是逢凶化吉,被財寶圍繞,大富大貴的長大。

至於什麼親緣淡薄,他是死了嗎?凱恩萊恩瑞恩是死了嗎?把他們這一大家子放到哪裡去了?還說他寶貝女兒沒朋友,開玩笑,他西福斯的女兒會沒朋友?

西福斯無意識的用帝都話嘀咕出聲,被許微微聽到了,不由得眼眶發熱,伸手攥住了父親胸前的紐扣,貼在他身上蹭了蹭。

西福斯注意到之後低頭在女兒額頭親了一口,溫柔的問:“怎麼了?餓了對不對?”

“爸爸光顧著喝酒,忘了我們薇兒的吃飯問題了。”

才沒有,離上次喝奶還不到四個小時呢,許微微在心裡輕輕反駁。

“甘茨,去把烏拉草汁拿過來。”祭司吩咐道。

“好嘞!”甘茨利索的從椅子上滑下來,一溜煙跑沒影了。

不一會兒,手裡拿著一個小陶罐子重新出現,跑到祭司面前把東西遞了過去:“給!”

酋長夫人看到小兒子拿的罐子,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把嘴閉上了。

西福斯和許微微都有些不明所以,剛剛那句話裡有一個他們聽不懂的陌生詞彙,什麼什麼草,那個名字他們沒有學過。

祭司把罐子開啟,裡面是金黃色的液體,上面有光澤在流動,和酋長一家身上的紋路是一個顏色。

烏拉草是古德爾星球的一種植物,煎藥喝能夠補氣益血,消炎去腫,這種植物有一種特殊的香氣,放在家裡還能防蚊蟲。

新鮮的烏拉草根莖,碾磨之後會得到紅色的汁液,古德爾人習慣把它塗在身上,繪製成各種好看又有寓意的紋路,不僅有美觀的作用,對身體也有好處。

而生長三年以上的老植株,根莖裡的汁液是黃色的,只有酋長、祭司和王族的子女才能用它來畫,之所以閃閃發光是因為裡面加了金箔。這是區分族人身份的一個顯著特徵。

每年族裡面的勇士或者有突出貢獻的人,會在火把節慶典上由祭司或族長親手繪製金色的圖騰,每個人都把這視為極高的榮耀。

這也是酋長夫人想要出言勸阻的原因。甘茨不懂事,直接拿了待會兒要用於嘉獎的金色草汁給一個外面的人用,還是話都說不全的小孩子,多少有點不合適,讓部族裡的勇士們怎麼想?跟一個奶娃娃同樣的待遇。

但決定權在祭司手上,祭司沒說話,酋長沒說話,她一個婦道人家就更不能多嘴了。

於是放寬心的該幹嘛幹嘛。

老嫗像沒看到一般,把蓋子倒過來置於桌上,用食指沾取了罐子裡的液體,然後對西福斯說:“把孩子剝開。”

西福斯沒有猶豫的把許微微從身上解了下來,脫掉她的小衣服,只留了一條紙尿褲在身上。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選擇了把女兒的健康交給她,那他就不會做無謂的猜忌。

許微微無措的動了動小胳膊小手,一下子在外人面前被剝得這麼幹淨讓她多少有點難為情,冷倒是不冷,就是有點涼颼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哇還有你這個小孩,湊那麼近幹嘛啊!許微微在心裡吶喊。

原來甘茨又趁人不注意從椅子上滑下來了,跑到許微微旁邊湊熱鬧,看到許微微胸前貼著個什麼,伸手道:“她這裡有個髒東西……”

西福斯一把抓住他的手,睨了他一眼:臭小子,還想碰我女兒。

然後代替甘茨把那個東西取了下來,解釋道:“這不是髒東西,是監測她心率用的。”

“哦——”甘茨似懂非懂,歪頭的時候辮子垂下來落到許微微身上。

許微微抖了一下:啊啊啊啊啊好癢!頭髮!你的頭髮!快拿走!

如果不是身體不允許,許微微現在已經抖成一條毛毛蟲了。實在忍不住,她伸手拽住了那條作亂的小辮子。

“嗷——!”甘茨痛呼一聲,然後回頭開始拯救自己的頭髮。

“你別拽了,鬆手,疼疼疼!”

甘茨越掙扎,頭髮晃動的幅度越大,掃的許微微身上越癢,於是就成了一種惡性迴圈。

眾人想幫忙卻無從下手,只能輕聲哄著,奈何不起作用。越癢許微微繃得越緊,根本放鬆不下來。最後小男孩一咬牙,用力往後扥(den四聲)了一下。

許微微手裡只剩幾根褐色的頭髮,一鬆手,還落下來一顆綠色的石頭——是從甘茨的辮子上薅下來的。

西福斯拾起來還給了甘茨的母親,一場鬧劇終於結束。

祭司無奈道:“好了,都別圍著了,待會兒草汁都要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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