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2日,勞登·道格乘坐一艘G156型號的私人星艦意圖偷渡出境,於第八軍區領空被截停,由於勞登目前有官司在身,現已被拘留,暫時管控於第八軍區,等待出席1月24號的“絕對審判”。首都新聞社持續為您報道。】

勞登這一舉動遭到了大家的群嘲,但也有“誇獎”的聲音在。

【很聰明嘛,這老逼登,知道和將軍上法庭沒有勝算,就提前跑路哈哈哈哈哈哈!】

【聰明程度有限,難道逃跑就不會被抓了嗎(狗頭)】

【哈哈哈哈精神可嘉!可惜做了無效努力。】

【真服了,打不過就跑。】

【所以這算是畏罪潛逃嗎?誰對誰錯一目瞭然了啊。】

【從一開始就堅定不移的相信西福斯將軍。】

【啥時候開庭?24號是吧?到時候點個炸雞,這復仇爽文不用來配飯可惜了。】

【好奇將軍最後會怎麼處置他。】

【好奇+1,反正不會輕饒了。】

【化學生來提供一點思路:用濃硫酸先把舌頭和腸道毀了,保護耳朵,然後再從外面一點一點把人腐蝕掉。】

【這麼重口嗎兄弟,我怕到時候會yue出來……】

23號晚上,開庭的前一晚,西福斯穿著無菌服,在醫生的許可下進入許微微的病房,看著那個雙目緊閉,渾身充斥著灰敗氣息的小生命,西福斯攥緊了拳頭。

然後慢慢鬆開,把手搭在防護罩上,低語道:“等著爸爸給你報仇……”

這天晚上,西福斯一夜未眠,站在許微微的無菌倉前看了她一整夜,直到天色微亮才轉身離去。

帝都最高法院的絕對審判庭,塵封多年後再度開啟。

上午八點,各方媒體和從帝都星各個大學隨機抽取的100名學生陸續入場。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進法庭,搶佔好機位,這架勢把學生們都看懵了。

才十幾二十歲的他們都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事情,甚至很多人在此之前都沒有聽說過“絕對審判”。

能夠擁有法官一樣的權利,去決定某個人的生死,讓他們既興奮又緊張,同時多多少少會有不解。不僅是他們,一些民眾也是不理解、不支援的態度。原因很統一:

這樣重要的事情怎麼能安排學生去做呢?他們都還是一群沒長大的娃娃呢!

其實法案設立之初確實不是學生充當審判員,而是抽取的轄區內的百姓。但實行了一段時間後,發現了很多問題。

一個就是偏袒包庇,幫親不幫理,即使選人的時候已經把親熟剔除掉了,但人情社會,難免沾親帶故。一個就是對事實漠不關心或者是純粹的看熱鬧心理,不考慮邏輯和證據,隨意的就下判斷。

當權者思考了一番後啟用一批人:學生。而且必須是大學生。

大學生已經有了自己獨立的思想,不會被大人左右。而且他們大都具有正義感,心思單純且人際關係簡單,就算臺下坐的是他們的大伯、表舅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到時候再給幾個學分獎勵,不會有比他們更認真的了。

換了人選之後,效果確實非常好,冤假錯案大大減少直至消失。這種陣容也就沿用到了現在。

這批大學生都是在開庭前一天得知自己被抽取為審判員的。好多都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也害怕自己將要承擔這麼大的責任,不知道能不能辦好。

對各個大學來說,這也是一次重大挑戰,怎麼辦?不能讓自己的學生出去丟人吧,丟的還是自己的臉。因此,各大學校都緊急聯絡這些學生,把他們召集起來,請經歷過那個年代的老教授過來給他們講課,說一些注意事項,算是緊急培訓了一下。

此時,身著正裝的學生們都已入座,有的面前還放著一個筆記本,上面是之前聽講座時候記得筆記。

距離開庭還有一段時間,大法官和西福斯將軍他們都還沒有來,可坐在這樣的環境裡已經足夠使他們覺得緊張,忍不住心跳加速。雖然他們在網上罵勞登罵的厲害,但真到了決定一個人生死的時候是不一樣的,這是一條人命,不是殺雞,況且他們有的連雞都不敢殺呢。

“同學,你是哪個學校的?”有人忍不住小聲和旁邊的人搭話。

“首都政法大學的,你呢?”

“哇!那你這專業正對口啊!我是維納斯藝術學校小提琴專業的,真不知道為什麼我這樣的會被選中。”

“呃,別這樣說,維納斯藝校是帝都數一數二的藝術學院,也很厲害的。”

“請問你是……?”

“……帝都醫科大學。”

“……晨曦大學。”

“……光子大學。”

“……英華大學。”

“厲害厲害,學霸啊。”

“彼此彼此。”

“……”

話頭開了之後,緊張的氣氛淡了稍許,大家都順著往下聊。

“這是你的筆記嗎?能不能看看?教授說的注意事項我都快忘光了。”

“噢、當然,給你,不過我寫的也不好……”

“不被雙方情緒誤導、只看邏輯,公平公正……對證期間仔細稽核雙方證據……審判員一人一票、三名法官一人五票、持‘有罪論’者超半數則被告獲罪,反之原告獲罪……不關注他人投票結果,聽從本心……最終審判環節可提前申請離場……”男生小聲唸了出來。

“你寫的太好了!看完感覺腦袋清晰好多。”

“哪裡哪裡……”

“我好緊張啊。”

“我也是,太可怕了。”

“這有啥好緊張的?有能力送勞登下地獄這是多好的事啊,能吹一輩子,我好多同學都羨慕我被抽中。”

“……不愧是晨曦大學的人,佩服佩服。”

“這裡怎麼和其他法庭長得不太一樣啊?中間怎麼還壘了個臺子?”

“你們老師沒跟你們說嗎?最終的‘審判環節’,勝訴那一方想當場處決對方的話就在那個圓臺子上舉行。下面還有可升降的噴淋裝置,據說是為了清洗血汙。”

“我去!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們都認為勞登一定有罪嗎?待會兒大家都投正票?”

“他兒子都已經被錘死了,他能是什麼好傢伙?西福斯將軍的人品還需質疑嗎?”

“這個沒什麼好問的,自己投自己的。”

“……”

時間在交談中慢慢過去。隨著“吱呀”一聲,厚重的紅色木門被推開,三名身著黑紅色法官袍的人走了進來,年紀最長的那名坐上了最中間主法官的位置,另外兩名在其左右入座。

法庭上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注視著前方。距離開庭還有十分鐘。

工作人員開始進來分發資料,人手一份的原告證據冊和被告證據冊。西福斯那邊的厚的像一本書,而勞登這邊的只有薄薄幾頁紙。一時間只能聽到小心翻動紙張的聲音。

時鐘指向八點五十五。

主法官敦厚的聲音透過擴音設施傳到法庭各個角落:“請原告和原告方證人,以及被告和被告方證人出庭。”

噠、噠……

皮鞋敲擊在光滑的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西福斯身著一身黑色西裝,雙手插兜緩緩走進法庭。

他今天的頭髮一絲不苟的向後梳起,更顯得眉眼鋒利,鬍子也仔細刮過,任誰都能看出來他對今天這個場合的重視。

相比起來,勞登就要狼狽的多。半長的披肩發凌亂散在耳邊,上衣皺巴巴的,裡面的襯衫一角甚至都沒有扎進褲腰裡、從一側衣襬露了出來。誰能想到曾經呼風喚雨的政治部部長如今會變成這副晚年不幸的滄桑模樣。

西福斯身後還跟著埃爾曼和肯,他們是作為證人出席的。三人依次在原告席入座。肯坐下後隨意的把手上拎著的人丟到地上。

法官注意到之後提醒西福斯:“原告方,請讓你的證人入座。”

西福斯側頭一看,解釋道:“我想您誤會了,法官大人。他不是我的證人,是‘證據’。”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愕的看著肯腳邊那個蜷縮著、仿若破布一樣的男人。那分明是個人,但卻是以“證據”的作用出現在這裡。

大法官處理過各種各樣奇怪的案件,但這種情況卻是第一次見。職業素養讓他面不改色的繼續主持下去。

“現在請原告方宣讀‘訴罪書’。”

西福斯起身,拾起桌面上的“訴罪書”,聲音有力且緩慢的從第一句開始讀起。

“9月26日,G44星非法登入我帝國星系所轄的E03星球且殺害無辜平民。10月6日皇宮例會上,皇帝陛下決定派兵交涉,第八軍和第十二軍都主動申請前往。但政治部部長達什、外交部司長喀什、政治部科長瓦登……在勞登的示意下共同舉薦我接手此事,以上這些人在勞登任職時都與其有過往來。1號證據是他們之間的關係鏈。”

“在我離開帝都星、在外帶兵期間,勞登·道格在地下網站上僱傭了一批殺手,潛入我家,意圖謀害我的孩子和妻子,這次刺殺導致了我懷孕七個月的妻子受到驚嚇,早產加難產,我的小女兒生命垂危。在我妻女住院期間,勞登依舊派人在醫院附近監視,意圖尋找第二次機會。18號晚上,勞登與其同夥派人潛入醫院,想要擄走我的女兒,被我當場活捉。”

“以上是我陳述的勞登的罪行。”西福斯唸完最後一句,目光落到對面的勞登身上,眼神彷彿在看一件死物。

“這是當時的殺手裡留下的活口,他的證詞在3號證據。”西福斯指向地上的男人。

“至於我旁邊這兩位是與他們正面交手的第三軍領袖——埃爾曼,以及第七軍領袖——肯。”

“我提前察覺了勞登的陰謀,請求他們派兵保護我的家人。”

西福斯完畢,法官開口道:“下面進入自由發言環節,被告方和原告方輪流發言。被告,你現在可以進行反駁。”

“他在撒謊。”勞登慢慢說到,聲音嘶啞粗糲的像乾枯的樹皮。

“我沒有做過那些事。他可是帝都人民的功臣,我為什麼要害他?他提到的那些官員確實和我認識,但有什麼證據證明就是我指使的呢?西福斯將軍這麼有能力,推舉他出去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派人刺殺更是天方夜譚,我根本沒聽說過什麼地下網站,我看西福斯將軍這麼清楚,該不會是自導自演的吧?那個所謂的證人被打的這麼慘,肯定是屈打成招,被逼的。”

在官場混跡了幾十年的老狐狸,心理素質不可謂不強,即使身後空無一人,自己一張嘴也能說的天花亂墜、顛倒黑白。

肯聽的眉毛皺了起來,起身道:“你是在質疑我的公正性嗎?人是我審的,證詞是他親口說的,你一句‘屈打成招’就想否定也太輕易了吧?你又如何證實他是被屈打成招的呢?憑你一張嘴嗎?”

西福斯繼續道:“你為什麼要害我?如果你喜歡裝傻,那我也可以替你說出來。很簡單,因為你嫉妒。”

“你嫉妒我父親樣樣都比你出色,你嫉妒我父親獲得了一級戰鬥功勳,你記恨我父親沒有完好無損的把你從星盜手裡救出來,讓你一條腿落下殘疾。”

勞登眼皮抽搐著跳動,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褲管裡的左腿更是不自覺抖動了一下。

“你嫉恨我父親,連帶著也嫉恨我,我如果是個不爭氣的就罷了,可偏偏我樣樣都比你兒子出色,你看到我們,就像看到了你們的翻版。所以你想害死我的家人,看我一蹶不振再伺機除掉我,讓我父親體會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

“我說的對嗎,勞登?”

西福斯說完,場上已經一片譁然。

勞登的臉色十分難看,呼吸加重,明顯已經怒火攻心了。

“他在撒謊!這是汙衊!”勞登憤怒的拍著桌子。

“怎麼,沒踩到痛點嗎?難道說跟我父親沒關係?單純嫉妒我孩子多?畢竟你性功能障礙,無法生育,你兒子也延續了這一點。”西福斯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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