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號賽道的小孩爬上來,許微微就慢慢走過去,站上了起跳臺。一個深呼吸之後用力一蹬,躍入泳池。

前半程許微微用的是自由泳,這種姿勢速度最快,但是轉身後就有些體力不支了,於是果斷切換蛙泳。待緩過來後又換回到自由泳。兩種姿勢交替著往前遊。

二十米……十米……離終點越來越近,許微微鉚足了勁兒,不再換動作,在雙腿痠到快抬不起來的時候終於觸控到了池壁。

抓著爬杆猛地鑽出水面,許微微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看到手牌閃爍綠燈後不由得露出一個微笑,心滿意足的上岸給後面的人騰位置。

只是看到二號道等著的人時,許微微腦中出現了四個大字——“冤家路窄”。

好巧啊,朵朵小姑娘,又是你。

對待這個小女孩,許微微倒沒把她當成什麼洪水猛獸。只多看了兩眼就準備走了。

兩人擦肩而過。只是下一秒,許微微的身後突然傳來撲通一聲,離開的腳步立馬頓住,許微微快速轉身趴到泳池邊上往下看。

果然金善朵溺水了,正在裡面撲騰。

失足跌入水裡和正常的入水聲音是有區別的,許微微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但是沒有貿然跳下去施救。而是順著爬梯下去,騰出一隻手來去夠她。

可誰知想要避免的情況還是出現了。

在抓住金善朵的瞬間,許微微被一股大力扽入水中,頭完全沒入了水裡,想要浮起來卻一直被壓在水下。

掙扎間肺裡的氧氣很快用盡,許微微嗆了好幾口水。

這麼大的動靜,場上的安全員也注意到了,立即跳下去把兩人帶出水面,又跟另一位一個同事合力將她們抱到岸上。

許微微剛緩過來,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令人安心的香味,緊接著一雙溫暖的大手捧住了她的臉。

“薇兒!你沒事吧?我的寶貝女兒……”

在許微微被拉下水的第一時間,西福斯就發現了,甚至比安全員還要早,只是離的位置較遠,才落在了後面。

從他看到女兒轉身的那一刻心就提了起來,後面更是騰的一下從座位上彈起,大手一撐翻過欄杆朝這邊跑來。

“妹妹!”

“薇兒!”

“人有沒有事?!”

……

其他人也顧不得什麼規定,都跟在西福斯後面跑進了場地裡,圍著許微微擔心的詢問。

因為嗆進氣管裡的水,許微微一張口就嗆咳不止,過了一會兒才勉強安慰道:“我沒、咳咳!沒事,就是喝了幾口水。”

蒼白的小臉搭上許微微此刻安慰的笑意,怎麼看怎麼讓人心疼。救生員都忍不住自責,暗恨自已工作沒做到位。

西福斯又氣又無奈,拳頭握了松,鬆了握,最後還是沒忍住,點了點許微微的額頭,“以後不許這樣知不知道,旁邊有工作人員,輪不到你上去救人。自已幾斤幾兩不知道。”

“就是!太危險了!以後可不能這麼衝動!”西福斯太太嚴肅道。

“瞎好心。”萊恩冷著臉補刀。

“行了!我們已經知道了!眼看我們寶兒受到這麼大驚嚇,你們還在這兒說教……來,奶奶抱抱,不難受哦……”

因為這個插曲,游泳考核被迫暫停,不明真相的家長們都在向這邊觀望,隊伍裡的小朋友們也被嚇到,不敢向前。

現在人已經救上來,兩邊看著都沒有大礙,主教練員出面道:“這個……還有好多人在後面等著考核,我們先下去吧。倆孩子都意識清醒,應該沒什麼大事。要是不放心我們學校有醫務室,想去外面檢查也行,學校報銷。”

西福斯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雖然自家孩子出了意外,但歸根結底不怪校方,安全員反應也及時,沒有好指摘的地方。

西福斯抄著女兒的腿彎把她抱了起來,一家人準備回去。

“等等!”

幾人停住腳步,慢慢轉過身來。

金太太下巴抬高,目光向下的看著她們,剛剛那句話正是從她口中出來的,“我竟不知西福斯家的女兒是這種教養。”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旁邊的工作人員更是滿臉驚疑,尤其是目睹了全程的幾位。

人家教養怎麼了?下去救人也錯了?有病吧。

平常不管政敵怎麼罵自已,西福斯都能帶著一臉欠揍的笑,玩世不恭的罵回去。並且別人越生氣,他笑得越開心。但這次西福斯臉上不見一點笑意,反而佈滿了陰雲,隨時準備降下雷霆的樣子。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詆譭西福斯家族。”

由於周圍太過安靜,這句話一字不落、清清楚楚的落在金太太的耳朵裡。像當眾捱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金太太的臉燒了起來。

然而還沒完,西福斯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皮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帶來無盡的壓迫感。

許微微現在一點都不生氣了,攥緊了父親的衣襟,抬頭擔心的看著他。

“就算是你公公站在這兒,也不敢這樣無禮。我該感嘆金不換娶了個蠢材嗎?”

西福斯太太攬住丈夫的腰,小聲提醒:“差不多可以了。”然後轉頭看向金太太。

“希望金太太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丈夫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他要生起氣來,會做出什麼我也攔不住。”

金太太用力咬著後槽牙,握著女兒的手緊了又緊,才好像找回了點力氣。

“西福斯家厲害又怎樣,做錯了事就要道歉!朵朵你說、你是怎麼掉下去的?不用害怕。”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事件的另一個主人公身上。

被這麼多人盯著,小女孩害怕的躲到了媽媽背後,加上剛剛落水的驚嚇,哭個不停。

金太太用力把人拽出來,蹲下去握住她的肩膀:“哭什麼?!你說話啊!是不是她把你推下去的?”

“你剛剛上來的時候怎麼說的?別害怕!再說一遍。”

許微微親眼看著那個女孩伸出一根細嫩的食指衝著自已,帶著哭腔控訴——

“她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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