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福斯挽著袖子來到廚房,裡面主人、客人和傭人們都擠在一塊兒忙碌,原本十分廣闊的空間竟也顯得擁擠。

本來做飯這事不用他們插手,傭人們就能打點好一切。但老一輩認為年夜飯是團圓飯,每個人參與,團圓的意味才好。

倒也不用他們真的下手做菜,只需參與某個步驟就好,比如切個蘿蔔、拍個蒜、甚至簡單的把菜倒進去。當然如果真的廚藝過關,做一兩道展示一下更好,這個高光時刻通常是由家裡的女人承包的。

但西福斯家不一樣,在他們家,男人做飯是傳統。

誰說有錢人家就不用自己學做飯了?那傭人做的跟自己做的能一樣嗎?老婆生氣的時候,紀念日的時候,或者出去玩當地飯菜不合口味的時候,廚藝這不就用上了嗎?不僅實用而且非常好用!

“來啦、呦!怎麼還帶著孩子?廚房這地兒多不方便吶,把孩子放外面跟他們一塊兒玩兒唄!”身形富態的大姑說道。

廚房裡到處是刀具和火,還有滾燙的油鍋、湯鍋,出現意外很容易受傷。

“沒事,薇兒很乖,不會妨礙的。”

西福斯展開雙臂轉了一圈,許微微跟樹袋熊似的牢牢掛在他身上,這都是父女倆長時間養成的“默契”。

“那、行吧,你多注意著點。”大姑又叮囑了一句。

“他們都做了什麼菜?”

老夫人回答道:“薇兒她爺爺做了一道老鴨湯,二爺爺做了白松露燉雞腿,她二叔做的是糖醋排骨,三叔做了個龍蝦沙拉……你打算做什麼?”

西福斯摸了摸女兒的小肚子,許微微下意識吸氣。

西福斯立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許微微有些害臊。

笑什麼啊,有什麼好笑的,美女都會注重身材管理不知道嗎?

“我就、哈哈哈哈!我就做一個開胃的酸奶碗吧,讓我們薇兒晚上好好發揮哈哈!”

老夫人看著兒子莫名其妙的發笑問道:“哪根神經不對了笑成這個樣子?”

“沒、沒什麼,我們薇兒小公主也是要面子的哈哈!哎呦——”

許微微趴在爸爸臉上咬了一口,用為數不多的小米粒牙。與其說是咬人倒不如說用口水給對方洗臉更恰當。

“爸爸錯了,不該笑話你,薇兒大小姐消消氣?”

哄得許微微鬆了嘴,西福斯麻利的洗水果,切水果,還耍帥在手上轉了個花刀,看的許微微膽戰心驚,生怕刀落下來扎她爸腳背上。

把雜七雜八一堆水果切完,通通撮到碗裡,倒酸奶,最後再插上朵葉子裝飾,完事兒!

西福斯先給女兒舀了一勺嚐嚐味道。許微微巴咂巴咂小嘴,得出的評價是:很一般,不如觀賞性。以後她爸失業了還能去餐廳賣藝。

“我的菜做完了,就先出去了媽。”

老夫人看著那碗簡單的水果酸奶氣到無語。

“嘿——你說這孩子!真會省事兒。”還指望他在別人面前露一手呢,結果關鍵時刻掉鏈子,丟人玩意兒。

晚飯吃到九點多。

許微微摸著滾圓的肚皮發飯懵。小肚子這下是怎麼也吸不回去了,年紀輕輕就擁有家財萬貫的地主身材,我可真棒!

電視機裡放著帝國總檯的晚會節目,二嬸突然哎了一聲。

“你們看這是不是蒂娜的弟媳啊?”

一家人圍了過去。螢幕上,一個美麗的女人身著一襲紅裙,手持話筒,正在唱歌。

西福斯太太點頭認領:“沒錯,是琳琳。”

“唱得真好。做演員真忙啊,不僅要拍電影,還要上晚會上表演節目,過年了也不能跟家裡人團聚,唉~”

不管擁有再多的粉絲,再光鮮亮麗,在真正的豪門面前,明星依舊不是一個多了不起的職業。

三奶奶那邊的一個媳婦又問道:“卡佩夫人應該對這個兒媳不太滿意吧?我記得江琳琳都三十了,還不停接戲,這是根本沒有要孩子的打算啊。也太自私了,完全不考慮給卡佩家傳宗接代。”

女人本就聽過卡佩夫人不喜這個兒媳的傳聞,以為西福斯太太也是一樣,本想借此拉近關係的,不料使錯勁兒了。

周遭安靜了幾息,沒有人搭腔,女人有些尷尬。

西福斯太太語氣平和的開口:“孩子主要看夫妻兩個人的意願,他們小年輕都不著急,其他人也就不必要多管了。現在很多尋常人家都是四十多了才要孩子,經濟基礎有了,夫妻感情也穩定,孩子生出來,這個家庭才長久。”

“我和你哥也不是奔著傳宗接代去的。而是感情到了,加上真心喜歡孩子才有了凱恩他們幾個。”

女人乾巴巴的附和道:“說的是啊,哥嫂感情真好,真讓人羨慕。”

“這話說的沒錯,維斯和蒂娜可算得上是帝國模範夫妻了!這幾個小的也是一個賽一個的機靈,羨慕死個人呦——”

“就是,跟我們家的換換多好。”

“你們家的怎麼了?我瞧著也蠻好的,你不想要給我。”

……

眾人的幫腔下,這個話題算是過去了,女人也鬆了口氣。

西福斯撈著女兒站起來:“走吧,吃飽了活動活動,出去放煙花。”

“走走走、我聽著外面早都響起來了,跟打仗似的,咱家也不能輸啊!”

“都穿厚點,別感冒了,還有帽子手套圍巾都戴上……”

眾人都站起來往外走。許微微著急指著身後,西福斯停下腳步,狗狗一下子撞到他腿上。

許微微的意圖很明顯:帶上狗狗,修狗也是家庭一員!

西福斯蹲下,單手把狗狗舉起來,警告:“不許舔人知不知道。”

小狗歪頭,在西福斯鼻子上舔了一下。

西福斯:“……”明天就給你買狗嘴套。

原本是一手抱著女兒,一手夾著狗子,可西福斯覺得這樣有點礙事,就把狗子也塞到了懷裡,外套拉上拉鍊,一下子卡住兩個崽崽。

許微微的頭和狗頭並列露在外面。狗子上去就要舔,被西福斯眼疾手快捏住嘴巴。

“親愛的,髮圈借我用用。”

西福斯太太雖然疑惑還是把頭髮上綁的髮圈摘下來給他,一頭美麗的長髮瞬間披了下來:“你要這個幹嘛?”

西福斯握住狗嘴,咔咔兩圈把髮圈套了上去。

西福斯太太一臉複雜的說道:“這條髮圈三十萬。”

那豈不是比狗狗還要貴!許微微同情的看向了被綁住嘴巴的“同窗”,腦袋貼過去蹭了蹭以示安慰。小狗因為嘴巴張不開,只能委屈的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嚶嚀。

西福斯表情無辜:“抱歉,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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