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臉上皆是驚訝,眼睛幾乎快要掉出來了一般,有人看見那被吸乾的屍體,不由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接一滴的落下。

叄仟和秦嶄也不由地心頭一顫,靜靜地看著那具屍體,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眾人都怔了很長一段時間,突然一聲嘶吼打破了這番寂靜:

“開什麼玩笑!這不是讓我們去送死嗎?這樣詭異的武器,連術士都駕馭不了,那麼在座的其他人又有誰能駕馭得了?”

眾人猛地回過神來,看了看剛剛嘶吼的那個男人,隨後又一同看向站在高臺上的白髮老人。

老人嘴角微微上揚,隨後嗤笑一聲說道:

“呵,我好像……沒說你們必須要去爭那把刀吧。還有,你剛剛說,沒人能駕馭這把刀,哼哼,程其若,讓他們看看。”

只見白髮老人身邊那那名黑髮少年走了出來,拔出了別在腰間的刀,那把刀與其他刀有些不同,其刀身略微彎曲,有點像日本的武士刀,但其刀身卻並不像武士刀那般纖細。

那把刀隱隱散發著血紅色的光芒,刀柄上彷彿有鮮血在流動。

眾人看見那把刀都紛紛投出羨慕的眼光,羨慕的目光中同時夾雜著一絲恐懼。

與其說是那把刀壓迫感,不如說是它在威懾,威懾著居於“下面”的眾人。

“這是我的義子程其若,他手中的這把刀名為鬼刀血月,與魔刀猩紅出於同一處,這兩把刀本身是雙子刀,當初本座就是靠著這兩把刀在儡淵闖出一番名聲,奈何遇到不測,修為降為伴神。如今年事已高,便退於此處紮根,建立血壘,尋找我的傳人,奈何其殺氣太重,一般人難以同時駕馭,我故而將其拆分出來,分別給我的給我未來的兩名接班者。”

白髮老人望著下方的眾人笑著說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其說的話半信半疑,於是有人膽子大著站了出來問道:

“既然壘主曾經是這把刀的主人,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魔刀猩紅仍然控制在您的手中,用這種方式來欺騙我等來為其提供養分呢?”

壘主本是眯著眼,聽到這句話之後雙眼顫了一下,隨後立即恢復成漠不關心的樣子,看向那名提問的男子,微笑著說道:

“我說了……我已跌為伴神,我年事已高,無法像真神一般與天同壽,如今已是命不久矣,故而只是想要找個夠格的接班人罷了……不過,你也看到了,猩紅貌似並不想承認那名術士呢。不知道在座的其他人,誰有這個資格呢?”

激將法!雖說他說話的語氣十分溫和,不過仔細想想,他畢竟是這血壘的壘主,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對這般奴隸是如此溫和,這無異於是種挑釁!

那名男子用一種犀利地眼神看向壘主,只見壘主歪著嘴角微微上揚,彷彿表達著他的不屑,男子雖說知道這是激將法,不過他還是想試試。一但成功成為以前是真神的壘主的弟子,說不定以後也能成為真神,與天同壽,何其大的誘惑?!

只見他向壘主拱了拱手,隨後便向猩紅走去,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在了他的身上,沒有任何人阻攔,只敢在旁邊議論道:

“不會吧,他想試試?萬一真是陰謀呢?”

“剛剛的術士都不能駕馭,他行嗎?”

“這可是賭命啊!”

叄仟看了看向魔刀漫步走去的那名男子,隨後又抬頭看向壘主,心中想到:

“剛剛那老人眼神顫了一下,說明剛剛那個男人說對了,那這便是必死的局了……可是……不對勁啊……如果他想要為刀提供養分,那麼作為奴隸印記的主要操控者完全可以直接將他們抓去,何必設這麼一個騙局呢?”

叄仟的視角微微一轉,看向程其若,不經意瞟到了他的脖子,眼神猛地一顫:

“沒有印記?!不對……這是他的義子,沒有印記也很正常,不過還是很好奇,他再強也不過是靈師,而這兩把刀給人的壓力絕不是靈師那麼簡單,他又是如何駕馭這把刀的呢?”

正在叄仟思索之時,那名男人左手一把握在了猩紅上,只見猩紅的反應十分劇烈,彷彿是在抗拒一般。

這動靜打斷了正在思索的叄仟,與眾人一同看向那個男人,不過形勢與剛剛似乎有些不同,在此人的強烈抗爭下,使得自己並沒有被吸乾,而是與猩紅一直僵持著。

秦嶄看到這一幕,不由地眉頭一皺,說道:

“好像……能成。”

“不可能的。”

叄仟一口否定了秦嶄的觀點,秦嶄疑惑地看向叄仟,問道:

“為何?”

“因為從一開始這就是個騙局,剛剛此人問出那句話的時候,有一瞬壘主的神色額外的難看,說明他猜對了。”

“如果真的這樣,那為何他還活著呢?”

“不過是無謂地掙扎罷了,這把刀的主人依舊是壘主,即便壘主修為跌為伴神,在這靈力的較量上也不是他一個靈師能比過的。”

“可是……你看壘主……”

叄仟與秦嶄一同看向壘主,而壘主的神情讓他吃了一驚。他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有些許擔憂,而程其若的臉色也十分的嚴肅。

“難道說?”

叄仟立馬回頭看向那個男人,只見他仍然頑強地抵抗著。

“有兩個可能,要麼是壘主的修為已經快要跌落到靈師了,要麼就是這把刀即便已然認主,也極有可能易主,它所釋放的壓迫感可不簡單,如果它要易主,就算是壘主也沒辦法?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它認主的標準又是什麼呢?至少目前看來,肯定不是修為……”

叄仟和秦嶄全神貫注地看著那個男人。

旁邊突然有一個人疑惑地說道:

“為什麼他不兩隻手一起呢?這樣說不定就成了。”

此話一出,便有人在下面吼道:

“哥們!一隻手不行就兩隻手啊!”

突然,猩紅猛地加強攻勢,男人的左臂幾乎要被抽乾,甚至開始汲取身體上的鮮血時,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個男人果斷右手抽出腰間的刀,一把斬斷自己的左手。

這一舉動驚呆了臺下的眾人,而魔刀也停止了它的攻勢,變得平靜了一些。

男人冷汗直流,疼痛使得他的面部扭曲。只見他撕碎衣服,迅速地將自己左臂地傷口包紮上。

叄仟驚訝地看著他,心中默唸道:

“原來如此,用一隻手賭得自己自由的可能,即便失敗了,也不至於喪命,這個賭注,很划算……可是……我……敢賭嗎?”

叄仟深深地嚥了口口水,攤開自己的左手,低著頭注視著。

一股恐懼感猛然衝擊著叄仟地腦海,使得他的眼前出現了幻覺。

當他眨眼的瞬間,視角瞬間變得猩紅,他的左手已然不見,只見左臂上流著大量鮮血。

叄仟身子顫了一下,隨後看向高臺的老人,他的神情已然變回剛才那副模樣,又轉頭看了看坐在地上包紮傷口的那名“賭徒”。

“小仟。”

“叄仟。”

正當他猶豫時,兩個熟悉的聲音劃過了他的腦海,將他從恐懼之中拉了出來。

“唐唐……啟明……”

叄仟左手猛地一攥,身子向前一傾,慢步向前踏去。

他這一舉動嚇到了秦嶄,秦嶄愣了一會兒,隨後喊道:

“叄仟?你不要命了?!”

這一喊聲使得眾人紛紛看向正在向前邁步的叄仟,臺上的壘主和程其若也一同看了過來。

叄仟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前走去,直到來到那名“賭徒”面前,他停了下來,伸出手指向那名“賭徒”說道:

“我不會死的,就像他一樣。”

“這樣……不違規吧?壘主大人?”

叄仟轉頭看向壘主,只見壘主嚥了口口水,說道:

“當然。”

叄仟抿嘴一笑,隨後向著猩紅走去。

叄仟在向前邁步的同時,心中也默唸道:

“當我來到這裡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沒有了選擇,要麼一直在這裡當個奴隸等死,要麼爭取到成為管理者的機會,當然,管理者身上也有奴隸印記,即便他們的生活要好得多,但都是失去自由的人,每天為了抓住更多的奴隸在各處的生死線徘徊,而且他們的生死一直掌握在壘主的手中。但是……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我的面前,讓我用一隻手的代價來得到這個機會,這個——自由的機會,那麼,為了我能走出這裡,為了活著走出去!為了不辜負為我而戰的啟明!為了還在外面等待著我的唐氏!為了再一次看見那刺眼的太陽!我……願意當這個賭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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