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皇上的默準
墨景煥跟東叔詳細問了他到底都聽到了些什麼。
片刻後。
“東叔，你先去休息。”墨景煥揮了下手，淡淡的吩咐了句。
“是，王爺。”東叔恭敬的應了句，便退了下去，又只留下褚善兒和墨景煥四目相對。
一人柔情一人瞪著。
“善兒今日怎麼一直這樣看著我？”墨景煥依舊撐著下巴看著褚善兒。
“你是不是查到什麼了？”褚善兒皺著眉頭低聲問了句。
“知我者莫若善兒也。”墨景煥道：“我這邊確實查到了。”
墨景煥沉下臉，神色有些凝重的道：“據查回來的訊息顯示，你爹出城那日，應該遇到了一些事，而那之後他的言行舉止就有些許的不同，所以他應該是被人軟禁了。”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的爹爹不是真的？”褚善兒道：“我也曾這麼懷疑過，但他的臉不似作假。”
“那三個兄長不也不像是冒牌的？”墨景煥道：“但我從你眼中看不出半分傷心。”
“那幾人的臉都被刮花了，單憑身形和那有些相似的五官，不足以證明他們是我兄長。”褚善兒道：“更別提那些外衫了，只要有心還怕穿不到他們身上去嗎？”
“可也不能證明不是他們，不是嗎？”墨景煥隨意的說了句。
“那還真能證明。”褚善兒訕笑了一聲，褚正青手臂上的疤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是嗎？怎麼證明？”
褚善兒看著墨景煥，突然開口道：“怎麼證明需要向你證明嗎？你……難道和這件事有關？”
“沒關，不過是受人之託。”墨景煥笑了一下，“褚光譽說給那人手臂留道疤你就能猜到了，沒想到還真是如此。”
“二哥？”褚善兒有些沒想明白了，“難道這件事不是我娘他們安排的？”
白日裡在前廳的時候，她看著步雁荷那般神色還以為那三人是她安排的，沒想到竟是是褚光譽和墨景煥！
“這件事說起來還真是你‘爹孃’的安排。”墨景煥淡淡的道：“他們生怕你幾個兄長攪黃了褚家與墨良初的親事，所以一大早讓他們去城外的莊子，這還不夠，還想假借山匪之手，讓他們暫時失蹤幾日。”
“呵，原來是這樣！那想來那幾個與我兄長面孔相似的人也都是他們刻意尋來的。”褚善兒冷笑一聲，“只是他們或許也沒想到，你們會將計就計，把他們設下的困局直接變成這般模樣了。”
“嗯，確實是這樣，只是看他們今日的態度，就算褚光譽他們真的出事了，這事也拖不久。”墨景煥輕聲道：“當務之急是要在你墨良初的親事定下來之前找到你真正的爹孃。”
褚善兒眉頭微微皺起，她真正的爹孃？
“府上那二人的面容我看不出哪裡有破綻，他們與我爹孃太像了，可我未曾聽說他們是雙生兒。”褚善兒說這話的時候眉頭深深皺起，喃喃道：“難道我孃的那個妹妹就是她的雙生妹妹？”
“嗯？你娘還有妹妹？”墨景煥看著褚善兒，“你孃的資訊至今都未曾查清。”
“我也是聽我爹提過一回，我娘每次出門也都是為了我那個未曾蒙面的姨母。”褚善兒道：“她和半月門的關係匪淺。”
“這件事我會讓人再去查，天色晚了，你還是先回去，你府上出了這種事，怕是晚上也不得安寧。”墨景煥有些不捨的說了句。
“嗯。”褚善兒抿著唇看著墨景煥，有些話想說，又不知如何說。
臨出門的時候，褚善兒突然轉過身，對著墨景煥道：“對不起，小時候的事我忘了。”
話音一落，褚善兒門一開，一溜煙的沒影了。
墨景煥愣在原地，好一會兒後才嘴角微微一揚，她想起來了。
……
褚家的事一時間在京城傳開，就連皇上都下了安撫聖旨。
至於墨良初和褚善兒的親事，聖旨上雖沒有明確指出，可墨景煥還是得到了訊息，說皇上已經口頭應允了。
“父皇！善兒與兒臣才和離數日，你讓她這麼快就同四弟成親，打的不單單是兒臣的臉，還有我們大興皇室的臉！”
“放肆！”皇上御案一拍，厲聲道：“褚愛卿日前上書，稱褚善兒與良兒情投意合，若非她幾個兄長出事，他們的親事也該提上日程。”
“父皇！善兒與四弟怎麼可能情投意合！他們連面都沒見過幾面！”墨景煥冷聲道：“況且天下誰人不知，善兒心悅於兒臣，為了兒臣苦等五年。”
“那也是過去的事，這次的和離雖是你提出，但朕知道，是褚善兒對你心灰意冷下才求的你和離的，難道不是嗎？”皇上冷聲道：“這件事朕已經決定了，無需多言。”
“父皇……”
“行了，褚家出了這等事，你就和良兒一起去走一趟。”皇上擺了下手，“他已經在殿外等著了。”
墨景煥臉色微沉，拱手退下。
殿外，墨景煥看了眼墨良初，淡淡的道：“想不到四弟的手段如此了得，就連父皇都站在了你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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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說的什麼話，父皇向來公允，他若偏向我，只能說明我是對的。”墨良初嘴角一勾，衝著墨景煥輕蔑的笑了一下，“三皇兄有這心情關心我的親事，還不如想想善兒一連失去三個至親會如何，她要是知道這件事和三皇兄你有關，你猜，她還會拒絕我嗎？”
“你……”
墨良初看了眼墨景煥，大步朝宮外的方向走去。
“王爺，良王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張方低聲問了句。
“他這是要把髒水都潑本王這邊來了。”墨景煥冷聲道：“等他有動作了，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是他放出的訊息。”
“是，屬下知道了。”張方低聲應了句，跟上墨景煥的腳步也離開皇宮往褚府去。
褚家。
“王爺。”張方看著褚府裡處處哀嚎的悲傷，眉頭微微皺起。
墨景煥微微搖了搖頭，一步步走進褚府前廳。
“下官參見兩位王爺，王爺……”
“侯爺不必多禮。”墨良初扶了把褚振山，對著他道：“要保重身體才是。”
“多謝良王關心。”褚振山抹了把淚，對著墨良初他們說了幾句後，道：“兩位王爺，今日臣府上多有不便就不留二位了。”
褚振山話音剛落，就有一小廝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使得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再看向墨景煥二人時眼神都冷漠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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