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來是個和原主關係不怎麼好的人。

万俟初徑直走向屋內,在裡面只找到一些泛黃的紗布,上面還沾有大面積的油汙。

嗯……

還是算了吧。

万俟初悄悄用力量修復這具身體。

額頭上的傷迅速癒合,只是之前流出來的血順著臉頰滴落,看上去頗有些滲人。

万俟初拿起一塊還算乾淨的毛巾,胡亂在臉上抹了幾下。

擦沒擦乾淨不知道,反正別再滴血就行。

隨即,万俟初坐在床上,開始接收原主的記憶。

屋外的溫煥英聽著屋裡的万俟初沒有動靜,而地上躺著的大漢和老太婆完全沒有甦醒的跡象。

心中一個埋藏已久的想法呼之欲出。

溫煥英拖著被打得遍體鱗傷的身體,一步一步緩緩向外走去。

走得越遠,她的步子反而變得更快,彷彿身上的傷突然好了般。

溫煥英的周身散發出激動、興奮的心情。

她幾乎是跑了起來。

隨著距離的增加,她臉上出現了顯而易見的緊張感。

快了,就快了,很快就能逃出這個魔窟了。

而另一邊的万俟初也是完全接收了原主的記憶。

這個世界的原身沒有名字,她從小生活在一座封閉的大山裡。

剛才的那位中年大漢是她血緣上的父親,那位老太婆則是她血緣上的奶奶。

至於那位被打的女子,是她的親生母親——溫煥英,一個很優美的名字。

原身很喜歡這位媽媽,她漂亮,聰明,還識字,與這座封閉的大山格格不入。

但是原身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媽媽好像並不喜歡她,甚至時常拿憎惡的眼神看著她,還罵她“野種”。

每次聽到媽媽罵她“野種”,原身都很傷心。

她才不是野種呢,她是從媽媽肚子裡出來的寶寶。

原身奶奶之前還對原身說過,原身出生沒有一個月,便被溫煥英大冬天扔到屋外面,想活活凍死她。

幸好原身奶奶那天回來得早,及時發現,不然原身早就沒命了。

之後這種行為陸陸續續有好幾次。

那時候,原身只覺得:自已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原身也不知道,明明自已的母親識字,卻怎麼都不願意給女兒一個名字。

原身只能每天被“賠錢貨”“死丫頭”這樣叫著。

她想親近這位媽媽,卻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原身還不知道,為什麼二狗家的爸爸媽媽相處還算和睦,但是自已的爸爸卻總是對媽媽非打即罵。

每次爸爸打媽媽,她都會跪在一旁拼命磕頭,求爸爸放過媽媽。

然而,即使她的頭磕破了,磕紅了,爸爸也不會停手。

剛才爸爸打媽媽打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狠,原身怕媽媽就這麼被打死了,那她就再也沒有媽媽了。

所以她努力克服內心對爸爸的恐懼,上前拉扯著爸爸的手,想要他別再打媽媽了,卻被爸爸一把推開,頭磕在一塊尖銳的石頭上,命喪當場。

原身不知道溫煥英為什麼討厭她,但是万俟初大概猜得出來。

溫煥英應該是被拐賣到這座山裡來的,而且被拐之前的身份應該還比較不凡。

金枝玉葉的大小姐一夕之間,淪落到這個下場,還被迫生下一個根本不被期待的孩子。

任誰來也受不了。

万俟初對溫煥英的行為不做評價。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至於原身的願望,說簡單也簡單,但是放在這麼種情況又顯得有點難辦——

她希望媽媽能幸福。

幸福?

万俟初不知道,在這麼悲慘的事情發生在溫煥英身上後,她還能不能夠幸福起來。

心中充斥著滿滿的恨,她又是否還有體會幸福的能力。

但她盡力試試吧。

思緒回籠,万俟初走出屋外,發現溫煥英已經不見了。

跑了?

万俟初微微皺起眉頭,這座大山可不好跑出去啊,被抓住逃跑的代價可是很慘的。

真是會給她找麻煩。

万俟初將地上躺著的兩人用繩子綁好,關進他們之前拿來關溫煥英的地窖。

地窖裡很黑,又沒有燈。

溫煥英一年之中大部分時間都被關在這裡。

難以想象溫煥英意志的強大,在暗無天日中生活了這麼久,精神卻沒有崩潰。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万俟初突然之間對這位不熟悉的女子多了些感同身受。

門外傳來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

幾個長相兇悍的矮冬瓜押著溫煥英闖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堆嚼舌根的婦人。

“二叔,你家這小娘們偷偷逃跑,都跑到村門口了,幸好被我家婆娘看見了,我們把人給你捉回來了。”

溫煥英破爛的衣衫被撕扯開來,露出一大片肌膚,惹來幾個男子火熱垂涎的眼神。

常年不見天日的小臉一片蒼白,眼睛彷彿死人一般,死氣沉沉,看不到一點活人的朝氣。

後面跟著的長舌婦見自家男人一個個地都被溫煥英迷了心智,口中怒罵著“小賤人”“狐狸精”,有的甚至還上手擰溫煥英。

身上的肉被狠狠擰著,溫煥英卻沒露出半點疼痛的表情,彷彿那根本不是她的身體,而是一個破敗的布偶娃娃。

在某一個男人的手快伸到溫煥英衣服裡面去時,万俟初從地窖裡走了出來,撿起地上的石頭向著男人砸去。

“放開你的髒手。”

帶著冷冷寒意的話語響起,周遭的溫度驟降,彷彿身處寒冬臘月。

在場的人不由自主打了個戰慄。

不過幾天沒見,這賠錢貨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一個婦人見自家男人的額頭被石頭砸出一個窟窿,心疼得不得了,衝上來要打万俟初。

“你個小賤人,反了天了還!”

對於這種垃圾,万俟初向來不心軟。

她抓著婦人的頭,對著堅硬的鐵門狠砸。

一下又一下。

清脆的“咚隆”聲,伴隨著大片的鮮血。

其餘人被突然發飆的万俟初震住,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硬是看著婦人被砸了好幾下才反應過來。

他們一擁而上,想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一點顏色嚐嚐。

然而,現在的万俟初可不是那個只會默默忍受欺負,毫無還手之力的原身。

惹到她,他們算是踢到不鏽鋼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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