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離集外的一處亭子裡,悠揚的琴聲迴盪著,像是在訴說什麼一樣。

亭子之中,一女子端坐於古琴面前,纖細的素手輕撫琴絃。她微閉雙眸,像是在感受悠揚的琴聲,又像是在等著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庭外的石桌上已經坐了一位青年。看著石桌上還冒著熱氣的清茶,他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閉雙眼,悠閒的躺在躺椅上。

清風拂過,帶著琴聲飄向遠方。青年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很是愉悅。

不知道過了多久,微風裹挾著琴聲飄遠。青年微微睜開眼,亭子中的女子已經坐到了石桌的旁邊,清冷的面龐帶著一絲淺笑看著他。

“你倒是悠閒。”

她輕聲開口道,看著青年的目光中有些複雜。

“哈…那可不。”青年笑了笑,依然沒有要從躺椅上起來的意思。

“畢竟有人都給我把茶泡好,躺椅擺好,琴都彈上了,我要是不享受一番,豈不是辜負了那個人?”

“你說是不是,阿萍?”

“呵…”阿萍輕笑一聲,但眼裡卻沒有一絲波瀾。

“既然享受完了,那準備好了嗎?”

嘩啦——

下一刻,一把長槍突然刺出,躺椅斷裂,掉落在地上。

阿萍沒有抬頭,只是看著躺椅的殘骸,平淡道。

“白初,歸終應該和你說了吧。”

“唉…阿萍,你脾氣還是這麼暴躁。”

看著面若冷霜的阿萍,已經坐在亭子上的白初無奈地搖了搖頭。

面前這個有些絕美面貌的少女,就是以後的萍姥姥。

因為習慣問題,所以白初一般叫她阿萍或者萍兒。

不過,因為叫她萍兒會捱打,所以白初一般叫她阿萍,只有實在皮癢癢的時候才叫她萍兒。

明明最開始是她要求自己叫她萍兒的。

年輕時候的萍姥姥,可不像以後那樣,是個慈祥和藹的老婆婆。

誰年輕時候還不是個暴脾氣呢?

“都多大的人了,坐下來喝喝茶,談天說地不好嗎?非要打打殺殺的。”

白初苦口婆心道,試圖打消阿萍這高漲的戰意。

但顯然沒用,阿萍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呵呵。”

她看向白初,挑釁道。

“怎麼,害怕被我打的滿地找牙?”

“什麼怕不怕的…”白初擺了擺手,嘴硬道。

“我是怕傷到你。”

“沒事。”阿萍展顏一笑,長槍在手中靈活的轉了一圈。

“我們今天只比武藝。誰要是先動用元素力,或者是握不住武器,誰就輸了。”

“勝者可以提一個要求,如何?”

“玩這麼大啊?”白初挑了挑眉頭,有些猶豫。

他不擅槍法,不擅戰鬥,這是這些仙眾都知道的事實。

他和歸終一樣,擅長以機巧之術對敵。雖說為了訓練影,他苦練二十年薙刀和太刀,但要是和深韻其道的阿萍對戰的話…

說不好還真會被打的滿地找牙。

“唉…”

雖然想要拒絕,但看到阿萍那倔強的目光後他就明白了。

無論他答不答應,這架都要打。

“算了…輸就輸吧。”

就當給她出氣了。

無奈地嘆了口氣,白初單手一揮,紫色的薙刀出現在手中。

這是他用打造薙草之稻光剩下的材料做的。雖然比不上那把薙刀,但按照星級算的話,勉強也能算是五星武器了。

最起碼應付一下戰鬥是可以了。

“點到為止哦。”

“薙刀…”阿萍挑了挑眉頭,眼裡有些疑惑。

“你什麼時候改用薙刀了?”

相識千年,她怎麼不知道白初還會用薙刀?

“嗯…這個嘛,因為某些原因。總之,在稻妻那邊順便學了下。”

白初笑了笑,從亭子上一躍而下,將薙刀杵在地上。

“在這裡嗎?”

“當然。”

阿萍也沒深究,長槍舞動,一槍刺出。

她的槍法很精妙,反正不是白初能比的。白初也沒有要硬剛的打算,用薙刀一擋,藉著力道連連後退。

但熟悉他性格的阿萍早就猜到了他的打算,槍勢突然一變,同時欺身向前,由刺轉挑,試圖把白初手裡的薙刀挑飛。

也幸虧他反應快,及時招架住了阿萍的攻擊。

才剛一開始,白初就已經落入下風了。

“你的薙刀術倒是比槍法好。”

阿萍挑了挑眉頭,有些驚訝。

在她看來,單論槍術的話,以前的白初還真擋不住她這一下。

雖然白初在魔神中的實力並不算弱,按理說應該能夠輕鬆打敗她這個仙人,但那是在不限制條件的情況下。

單論槍法什麼的,雖然以前她比不過白初,但現在十個白初也打不過她。

“過獎過獎…”白初扯了扯嘴角,薙刀上揚,將阿萍彈飛出去。

“你的槍術比以前更精湛了啊。”

明明上次走的時候他還能壓阿萍一頭的,結果回來之後…

“哼。”阿萍冷哼一聲,耍了個槍花,長槍豎在身側,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當然,我這一千多年可是為了打敗你一直苦練的。”

“不至於吧…”

白初很無奈。

這孩子怎麼這麼記仇呢,不就是以前逗了她幾次嗎?

“少廢話——”

阿萍不想和他多說,長槍舞動,轉眼間便又來到了他面前,凌厲的攻勢讓他有些招架不住,就連格擋都有些困難,只能連連後退。

阿萍面色不變,絲毫沒有要留情的樣子,手中的長槍越來越快,他也感覺越來越吃力。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他只練習了二十多年的薙刀術,還是為了影才練的,和以槍術為主,還練習了一千多年的阿萍自然沒法比。

雖說如此,但他還是感覺有些鬱悶。

“在稻妻被影打,回了璃月還要被阿萍打…”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很快,白初便退到了牆壁的位置,退無可退。

在阿萍凌厲的攻勢下,他很快便招架不住。見他露出破綻,阿萍嘴角一彎,手中長槍一挑。

“鐺——”

清脆的金鐵交鳴聲過後,白初苦笑著舉起了雙手。

他手中的薙刀已經被打飛,正斜著插在地裡。阿萍臉上露出笑容,槍尖停在他喉嚨前方。

“一千多年了…白初,你輸了。”

阿萍臉上的笑容異常燦爛,看的他愣了一下。

回過神,白初無奈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所以,你想讓我幹什麼?”

雖然他早就知道結果了…

不過,這孩子開心了就好了。

“哼,我想想…”阿萍放下長槍,臉上帶著笑容,全然沒有剛才那冷冰冰的樣子。

“對了,很久沒吃你做的飯了。”

“既然你輸了,那你就給我做一桌飯菜怎麼樣?”

“…”白初愣了一下,有些無語。

“就這啊?”

“怎麼了?”

“你想吃什麼跟我說不就行了…”

明明就算不打他也會做的。

“不一樣。”

但阿萍輕輕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白初抽了抽嘴角,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開心就好…所以你想吃什麼?”

“哼。”

阿萍輕哼一聲,轉身坐到石桌前,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笑盈盈的看著他。

“你自己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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