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眼中只是略微看到白河生輕微的一抬手,便見到萬千光影飛出,籠罩著戰枯。

白河生手中長劍挽出劍花,白色霜雪蔓延,寒光凜冽,平直的刺出,分化萬千劍影。

就見戰枯似乎什麼也沒有做,萬千光影在他半米範圍消散於無形,隨即人就消失不見蹤跡。

戰枯手中緊握著暗紅色長棍,腳步微小的向右挪移了一步,揮棍迎向那萬千劍影,棍劍相擊,腳步一踏,與那一刺相錯而過,便要將棍刺出。

白河生這一劍未盡全勢,變刺而揮,迎著戰枯的方向揮舞,捲起白霜,襲來寒意。

突然便看到師父捲起了白霜,迎風飄零,霜落成雪,涼意透骨成寒,凍的十一個孩子小手青白,似將手凍在冰中,與冰融為一體。

手中棍擋於身前,火焰迸發,捲起的火舌將白霜吞沒,火星點點墜落,如雨般射向白河生。

就見火花四濺,驅逐寒意,變的燥熱,體內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動,蒸發了體內水分。

十一個孩子根本看不清招式的變化,只能模糊看到招式所帶來的影響,寒霜焰火,鬥個激烈。

白河生的劍貼緊戰枯的長棍,削向他的手,刺啦一聲尖銳之音,音波擴散到孩子們身上,猶如利刃斬在耳膜之上,頭腦眩暈,眼光飄忽,雙手捂住雙耳。

戰枯腳踢長棍上,棍掃向白河生下腹,同時手掌拍在長棍之上,棍上燃燒著熊熊烈焰,手握棍底,疾刺而去,閃過紅色殘影,所過之處,霜雪盡皆消融。

頭腦眩暈,還有著噁心之意的秦修看到火紅色影子一閃,像是眼睛出現了幻覺,分不清究竟是火還是人,在場地中熊熊燃燒,一團大火扭曲著空間,熱浪將面頰炙烤的生疼。

長劍撤回,旋轉式挽動,步伐後撤,繞著圓棍畫圈,削弱這一份力道。每一次轉動之時,都有著寒霧擴散,包裹在棍上,棍上跳躍的火焰安靜起來,如同打蔫的秋苗。

北河劍訣,第一式,風平浪靜!

銀白色劍身明亮起來,抹向那棍上附著的火焰,彷彿受到吸引,要脫離棍身,火焰愈發黯淡。

熱浪像是被抽離,抽走了那股熱意,空無其神,徒有其形。

風停,浪止。

又一股熱浪襲來,秦修卻只感覺到暖暖的氣息,如春風拂面,輕柔的撫摸在臉上,溫暖舒適。

動作像是被拆分一樣,只能看個一二,就這一二中還模糊一大片,遮上了一層神秘面紗。

眼中閃爍著光亮,星眸閃耀,黯淡卻凝聚光芒,神秘在被蠶食剝奪,很微小,卻產生了縫隙。

戰枯身體旋轉,掄著暗紅色長棍,火焰一點點復甦,愈燃愈旺,氣息暴虐,砸了下來。

被靜止的風浪狂暴的散開,兩人中間氣浪劇烈翻滾,似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可能傾覆。

精妙的一式就這樣被蠻橫的破開,毫無美感可言,可惜了這灑脫的一招。

戰枯的戰意又濃厚了一分,散發出的氣勢愈發厚重,身影又似高大了一些,拖著暗紅色長棍在地,留下筆直燒焦的尾痕,由淺至深,暗紅色長棍也透著一股明亮,似轉化為橙紅。

揮舞著長棍不按章法的亂砸向白河生,彷彿一隻野生猛獸,在殘忍的肆虐。白河生較為輕鬆抵擋,或擋或避,白磚上殘留著他的鞋印,或淺或深。

在孩子們眼中,二人就像兩團白色、紅色颶風,眼光跟不上他們二人的移動速度,只能聽見砰鐺,咣砰聲音連續傳來,實在看不清二人的動作。

屋頂上的二人欣賞般看著這次比試,“院長,看來你要輸了,戰枯還是要強上白河生數分的。”

“還未到時候,現在下結論太早了。”院長摸著自已灰白的鬍鬚,笑而不再語。

北河劍訣,第四式,暗流!

白河生每一劍下都隱藏著小小的勁道,一明一暗,不易讓人察覺,就彷彿身處暗流之人,在未爆發前提下,焉能感知到哪一道水流是明是暗。

長劍斬出,斬斷了那平衡的湧流,暗流激進湧動,如脫韁的野馬,一去不回。戰枯被困在四面八方的暗流中,被牽引著身形,逃脫不了,最後會隨著暗流的爆發淹沒,屍骨無存。

化出數百道劍光,璀璨而又明亮,銀白色光芒照亮四周,牽引暗流,完成最後一擊。

“哈哈哈,老白,這才是你該有的樣子。”放聲大笑,笑的是那樣舒暢,痛快淋漓。

旋轉著長棍,如風車一樣,看不清的棍影,捲起一陣狂風,吹的孩子們用手擋住自已的眼睛,腳步後移,長髮飄舞,衣襟擺動。

“風火輪”

橙紅變成赤紅,顏色越發鮮豔,赤紅色棍影攪亂了衝撞而來的亂流,漸漸的,看不見了棍影中的赤紅,熱浪升起,寒涼的夜空下多了分燥熱。

砰、砰、砰似是砸斷了被約束的暗流,已經開始走向了毀滅,暗流狂暴的衝擊,亦被暴力擋回亂撞。“轟”二人中間發出爆炸聲,“轟”響在了白河生左前方三十米處,“轟”戰枯右後方十五米。一連串聲音接連響起,響徹在二人耳中,臨危不亂。

“天掃”

風火如浪,火借風勢滋生,風借火勢蔓延,一團赤紅色熱浪撲向白河生,將其吞噬。

炙熱的氣浪令的他們退避,臉藏於衣袖之下,像是被一團火包圍,呼吸的氣息烤著他們的血管,燙的難受,像是快要焦熟了。秦修忍耐著,眯縫著雙眼,艱難的看向遠處,就見一團赤紅色火浪湧向師父,視野之中全部都是火焰,戰枯揮棍掃向。

赤紅色火浪一波又一波推向白河生所站之處,似乎要將之燒的灰飛煙滅,火光沖天,困成一個火繭,煅燒著白河生。熱浪又一次朝著四面八方擴散,夾雜著極高的溫度,空氣都有些扭曲。

那名院長飛身而下,站到孩子們面前,左掌印在前方,形成一個圓形氣罩,抵禦恐怖的熱浪。

“老白,你輸了。”戰枯大聲喊著,興奮之意抑制不住,眼角彎成了笑意,哈哈直樂。

被火浪緊緊束縛住的白河生衣衫飄飛,劍指戰枯,雙眼閃過精光,似有什麼東西被喚醒,散發著寒意抵擋熱浪。一聲輕銳之音傳出,似利刃出鞘,銀白色劍身霜白如雪,片片霜雪飛出。

三名通玄強者眼光盯向那火繭之中,感覺那裡有著令他們心悸的東西在甦醒,面色凝重。

朵朵霜花從劍身綻開飛落,曼舞空中,環繞在白河生身周,凝而不散,勾連在一起。每一次揮劍,便有著一朵朵花盛開,一朵朵花翩舞,一個呼吸間,數以千朵霜花從劍身飛出,充斥在這個空間,將火繭內部盡染霜白。

從外部看,赤紅色火焰內氤氳著寒氣,白茫茫一片,白河生的身影愈發模糊。

“翩若飛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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