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站起,黑暗氣息散發而出,彷彿一下子從白天進入到黑夜,“你是誰。”

“白河生。”平靜說著,走到了秦修身前,將他護在身後。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忌憚的神色,隨後化成冷笑,“半隻腳踏入棺材之人,還敢來長河郡放肆。”

淡然微笑,看向那青年,“怎麼,來不得嗎?”

“不怕我殺你嗎。”手中黑色匕首在手指間繞動,一抹黑色殘影閃過,一根頭髮絲在空中飄落。

“有點意思,不過,這意思不太夠。”依舊微笑,似乎那就只是一根掉落的髮絲。

“正好,我也想試一試能夠被譽為不輸於平北侯之資的白河生究竟有多少意思。”話畢,黑影突襲而出,似是將白光化作黑夜,潛於黑暗之中。

伸手隨意一指,一層冰霜在半空凝結,秦修只見陽光下的半空中竟然顯露了黑色匕首,很是神奇,冰霜似乎要迅速蔓延。

冰霜碎裂而開,黑色匕首再次消失,青年臉色露出凝重之意,眼中精光閃過,黑暗氣息湧動而出,遍佈四周,手指無聲息彈動,道道黑影閃過。

白河生似被困在黑暗中,如同一個囚籠,被黑夜籠罩,再也不見光明。黑影在空中如刀般墜落,悄無聲息,難以探查。

黑色兵刃在離白河生一寸之外迅速凝上一層白色冰霜,掉落在地,四分五裂,如同一顆顆冰鑽在陽光下折射七彩光芒。

再次伸出手一指,卻是指向那青年,在黑色世界中尋找到了他的軌跡。空氣中溫度迅速被抽出,溫度的剎那流失造成青年面板一激,似乎要被凍裂而開。

不僅僅如此,青年腳下被徹底冰凍,毫無知覺,與身體切斷了聯絡,如毒一樣散佈全身。

白河生眼中世界又恢復到明亮,冰寒之意濃郁,寒氣朝青年湧去,要將他全部冰封。

“河生兄,煩請高抬貴手。”原先坐在青年一旁的老者起身,五指張開,青風捲住寒氣,盤旋環繞,青風與寒氣僵持不下。

“欺負我徒實力低弱,此事難道就這樣算了。”手指並未放下,神色冷淡說著。

“我鎮遠商行願意賠償,煩請河生兄就此罷手。”

掌心對著青年一抹,再一掌送出,寒氣直入心脈,青年被冰封住的半身融化開來,神色疼痛不堪,手捂心臟。

“死罪可免,這一縷寒氣就算是對你的懲罰。”大步而行,坐在椅子上自顯一番宗師風範。

那青年知道神色怨毒看向白河生,一閃而逝,這一縷寒氣需要近三年時間方才能夠驅逐,而且在此期間,不得大量動用體內真氣,否則寒氣攻心,必死無疑。

而這三年卻又是他的黃金三年,能夠在修煉之途上行走更遠,卻被白白耽擱了。

那老者也看到了他這一手懲罰,“河生兄這樣做,未免有些太過了吧。”

“若不是我及時趕來,迷魂術怕是會損壞我徒兒的精神,令他止步通玄,斷送他的修煉道路。”冷哼說著,不怒自威。

青年不屑的看向秦修,“他能進入通玄,笑話。”

白河生也不生氣惱怒,“我的徒兒我自己知道。”

那老者掏出一瓶丹藥,扔給白河生,“這裡有兩枚先天丹,算是我們的不是。”

白河生皺著眉頭,“少了,不夠。”

老者咬牙掏出一塊兒半個掌心大小的黑色石頭,“再加上這塊兒鎢鐵石,夠了吧。”

拋上空中掂量掂量,神色滿意,遞給身後秦修,“他們給你的,安心收下。”

“謝謝師父,若不是你贈送我一枚儲物戒指,我都不知道放在哪裡。”秦修笑呵呵收入到儲物戒指中,滿臉天真的模樣。

“河生兄,既然令徒嫌疑還未解釋清,不放令他將儲物戒中所有東西都展示出來,以免我們彼此誤會,生出嫌隙。”

一拍桌子,“放肆,難道你的儲物空間也可展示出來給我等觀看。”

氣氛再次僵持,秦修想說什麼,被白河生一眼瞪回,站在身後,默默不語。

瀋海淵、瞿行息匆忙站起,打著圓場,“要不然二位各退一步,如何?”

“沈院長,秦修是你們學院學生,你們就讓他這般被人羞辱。”

“河生兄,也不能這麼說,又不損害他的利益,看一眼也是無妨啊。”

“若是我不來,怕是你們也不會阻止吧。”

沈淵海訕笑著,“不會的,我和瞿副院長斷然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

冷笑看向沈淵海,“既然沈院長說情,我也不是不通俗達理之人,若是讓秦修展示他的儲物戒,那就讓他看《無雪葬》。”

“斷然不能,《無雪葬》是長河學院立之根本,有大貢獻者才能一閱,並且發誓不能外傳。就連小女沈青霜也只是用積分兌換《無雪葬》後天境部分,這件事堅決不可能。”

“那好,就讓秦修也只看後天境部分,這個要求不過分吧,否則,免談。”

沈淵海正在猶豫,老者發話,“淵海兄,我們鎮遠商行二倍價值賠償,如何。”

還在遲疑,久久不說話,老者心中苦笑,“淵海兄,三倍。”

沉吟說道,“好,我同意,不過令徒秦修到時候需得發誓,《無雪葬》不得外傳。”

“可以。”看向秦修,“你放心,為師為你撐腰。”青色長衫鼓盪,似有什麼東西在其體內覺醒。

秦修將儲物戒指掏出,嘩啦嘩啦倒出,一柄刀摔落在地,發出輕鳴之音。“這是我從麟兵閣拿取的殘月。”二十萬兩銀票“啪”一聲砸落在地,“這是我回來時想要搶我的匪徒所留。”之後又掉落了八本秘籍,“這也是我殺了那些匪徒之後從他們身上搜到的。”

老者和青年眼中閃過失望的神色,並沒有他們所想要的,這一些都看起來合情合理,雖是懷疑,卻沒有實質性證據,只能作罷。

老者眼神一掃白河生,“河生兄,希望你能保護好你的徒兒們,別忘記了......”手伸出指了指上方,微笑說著。

“不勞掛心,我自會處理。”眼神與之對視,冰霜寒意從眼中凝結,“我這一生,最煩受人威脅。”

老者倒退兩三步,神色駭然,匆忙說了一聲,“告辭。”帶著那青年人一同離去,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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