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我的獵物太多拿不走,就把小兔子給放了,等我們回去去後山社兩個陷阱多抓幾隻。”

唐若認真給周鱘道歉,不管怎麼她答應了沒做到。

周鱘沒揪著不放,一臉好奇的問起了打了什麼獵物。當聽到是一頭大野豬時,高興得找不到北,滿眼都是崇拜。

周真喝著粥瞟了唐若一眼,這小身板是怎麼獵下一頭野豬的?他觀察過這女人有幾下子,卻沒內力,不知道是怎麼對上力量強大的野獸的?

到底是術業有專攻。

把周鱘哄好,她還有事要問周真,小二送了蠟燭上來,順便把碗筷收走。

周鱘記掛著明天去趕集洗漱完早早就睡了。

等他睡著唐若就拎著小板凳坐到周真旁邊,周真正在小几上寫著什麼?

唐若望過去,蠟燭光線灰暗,他手上的字卻寫得工整有力。

“會不會太暗了?你這樣不傷眼睛嗎?”

“有事?”

沒了周鱘在場周真的語氣冷了些,頭都沒抬,一頭青絲垂在後腰,燭光照耀下宛如清冷佳人。

唐若訕笑。

“有,你要是忙的話,我可以等你寫完再說。”

周真沒有回答算是預設,唐若乖巧的撐著腦袋靠在旁邊。

眼睛直直的盯著紙上的字,紙張粗糲毛筆也是次等,寫出來的字卻工整漂亮,她也見過唐老二和兩個小侄子寫字都沒這麼好看。

比上次在書社看到的還要好看。

不知不覺中她的腦袋都湊到周真的肩膀上了,周真餘光瞟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唐若不認字,卻覺得這寫得很熟悉,轉頭一看。“全詩集?”

沒錯那躺在旁邊的模本不正是全詩集嗎?還是她賣給書社的那本。

“你知道這本書?”

周真訝異,他可打聽清楚這人不認字,也沒讀過書。

“不是,我之前在唐家見過一模一樣的。”

她總不能說這本書是她從唐家偷來賣的,不過這書怎麼到周真手上了。

想起周真似乎靠抄書賺錢。“有人請你抄書?你還生著病,幹嘛那麼急於賺錢,家裡不是還有那麼多錢嗎?”

“我上次抄的被撕了,得儘快補上。”

周真聲音清冷依舊,唐若啞了聲,一時尷尬,這書肯定是李翠花撕的。

弱弱問道。“該不會把模本也撕了吧?”

周真沒說話算是預設。

唐若心沉了下去,戳了戳周真的背,語氣帶著討好。“多少錢?我賠!”

周真放下筆轉過頭看著她。

“你是不是有事?”

怎麼覺得今天怪怪的,不對,是從她回來就怪怪的。

以前她哪裡會在意這些?這次回來後不僅帶他看病還修了房子,難不成她還真要和自已過日子?

“是有事,我等你忙完再說,不過我是真心想賠你抄書的錢,是哪個書社我明天就去賠錢,你別生氣!”

唐若越說聲音越小,她自已都覺得不配讓人家不生氣,換作自已被欺負成這樣不得打那人一頓,這氣根本消不了。

周真看著唐若那低聲下氣的樣子嘆了口氣。算了,到底是自已媳婦,蠢是蠢,也是自已明媒正娶回來的。

被人欺負也是他自已身子不爭氣,周家還沒有把氣撒在女人身上的男人。

“我沒生氣!你有什麼事直說吧。”

聽周真說不生氣唐若又恢復元氣,笑著開口。“也沒什麼事,我就想問問你知道周青青嗎?”

周真蹙眉仔細想了想。

“村西邊那家的小姑娘?”

“對,你知道她家的為人嗎?就是男女方面的?她今年好像十六了吧,之前有相看人家?”

周真看著唐若,沒事歡心人姑娘這事幹嘛?

“她不是和你師父家的孫子定了親,你問她相看的人家做什麼?”

“出了點事……”

接下來把周青青和王楊的事說了一遍,周真也是無了個大語,還有人這樣做的?

“我和他們也不熟,只知道周青青確實有相看過幾個,也不知道具體是誰,最出名的大概就是王楊了。”

那看來周青青就是想用這事威脅楊哥,沒有別的人,那就好辦了。

“那我們明天趕完集就去書院找楊哥說說。”

周真繼續寫字,提了一嘴。“你要怎麼說?”

“周青青不就拿這事威脅楊哥嗎?想逼王家娶她,王家要是不娶,她也不可能拿自已的清白去鬧吧。”

“她既然已經賭上自已的清白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棄,要是王楊不娶她,她就沒活路了,到時候只怕是會跟王楊魚死網破。

王楊是學子,這些學子最怕有汙點,這是會跟他一生的,就算他學業有成,以後考核人品他怕是不了這一關。”

“這麼嚴重?”

周真瞥了她一眼,丟下一個你以為的表情。

“那怎麼辦?楊哥現在不想娶她,而且白嬸嬸恨不得和周青青家幹仗怎麼可能同意她過門。”

“那就看王楊怎麼選了,名聲和錢財總得舍一樣,這人也是當初他要的。”

唐若臉色難看,雙方還沒鬧翻時周家就要二十兩聘禮和數不盡的乾貨乾果,還要王家給王強買房子翻修,又要白氏把嫁妝給周青青。

這鬧翻了,周青青還搭上自已的清白那得要多少錢財啊!

“那怎麼行,王家的錢都是我師父拼命賺來的,他老人家現在還神志不清的躺著呢。”

唐若憂心忡忡打算明天和王楊商量之後在定奪。

第二天天還沒亮,鎮上的店鋪就陸續開張,小販們也挑著扁擔揹簍賣果蔬菜品,賣小吃的也架起攤位。

包子鋪餛飩鋪揭開鍋蓋,香氣四溢,傳遍鎮上的每一個街道。

天光漸亮,人流湧動,小販們開始扯著嗓子吆喝。

唐若被吵得往周真的懷裡縮了縮,周真身體緊繃,想把人推開,誰知唐若直接抱著他的腰繼續睡覺。

周真的手停在她的腦袋前,算了,忍忍吧。

天色漸漸亮起,外面的人群越來越多,聲音也越加吵鬧。

周鱘還記得娘要帶他去趕集,立馬爬起來,起來才發現他娘還抱著爹呼呼大睡。

“你先去洗漱!”

周真小聲說道,周鱘點點頭,小心翼翼的下床去洗臉。

天完全亮了,還得去醫館針灸,小心的把身上的手扒開。

唐若哼哼了兩聲又蹭了蹭。

“好吵啊!外面怎麼了?”

“今天趕集,外面人多。我要去醫館,你自已睡吧。”

附耳小聲說完,唐若就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把周真嚇了一跳。

“我起來了!”

胡亂抹了把臉,把亂糟糟的頭髮抹到腦後,起身穿鞋洗臉漱口一氣呵成。

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離開唐家她神經也越來越放鬆,覺癮也越來越大,從前在唐家都是最早起床最晚睡的,現在動不動就睡遲到。

三人洗漱完,先去醫館給周真針灸。

今天是陳大夫在這的最後一天,他因為周真才在這多待了幾日。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這風寒也好得差不多了,讓我師弟在給你針灸三天就能回家了,以後還是以溫補為主,等我回去配完藥在過來解毒。”

唐若連忙道謝。

“陳大夫您多久過來我好準備銀子。”

“那不確定,我這回去路上還得進些藥材,來來回回就得大半年,京城也有事情處理。不過你放心,只要好好溫補,營養上去了,你相公是不會有事的。”

唐若點點頭,陳大夫是京城大能,還有很多人家等著他醫治,不能只治周真一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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