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你幹嘛去了？
在二人交談的時候，餘白焰則是一臉興致缺缺，面上還帶著些許淡淡的憂愁。
他還在想自己到底為什麼要提出先讓方塵進行先祖賜寶的建議……
後悔沒用。
但沒用也要後悔……
在剛剛。
慕鶴影和方塵進行了多次關於道塵球變化的試驗。
試驗為驗證多種方式的揮手對道塵球造成的不同變化結果。
方塵主要負責的內容如下：
第一，組裝變化過後的道塵球和大悟道仙石，以達到避免尷尬的目的。
第二，將變為球狀的道塵球再度變為道塵畫卷，以供慕鶴影以各種姿勢進行揮手變化。
只因道塵球若是已經是球狀了，那麼，慕鶴影的揮手動作將無效。
而慕鶴影主要負責的內容就是採取各種方法揮手。
比如遠距離揮手、隔著各種術法揮手、隔著法寶揮手、對著留影揮手等等……
而試驗結果為：
要想對道塵球進行揮手變化，必須和道塵球保持在九丈的距離之內，一旦超過這個距離，揮手動作將失效。
換句話說，如果道塵球變成道塵飛機，飛上天空，方塵想對他揮手的話，還得先把他召回九丈之內的距離。
而在這一空間內，一定得直接對著道塵球揮手才行，揮手者和道塵球之間不能有阻隔。
比如二者之間要是隔著一堵牆，那麼道塵球將無法變形。
而在這個問題上，慕鶴影和方塵都產生了新的想法，進行了多種術法嘗試。
比如，讓風系術法和水系術法進行阻隔，
因為他們雖然產生了阻隔，但因他們是透明的，並非是完全遮擋了道塵球。
而試驗的結果是風系和水系術法這類帶有透明性質的術法，就算擋在道塵球和揮手者之間，道塵球也能變形。
方塵和慕鶴影算是明白了。
從某種方面來說，道塵球就像一個人，或者說一雙眼睛。
只有正對著道塵球，讓道塵球“看”見揮手動作，道塵球才能變形。
得出這個結論後，方塵忽然想到了一點。
在雲藍境的時候，餘宗主是以背對的姿勢，進行了道塵球變形。
那，背對道塵球，難道也可以嗎？
於是，方塵就進行了轉身揮手動作。
結果，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道塵球成功變形！
那一刻，方塵發出感慨，原來對著道塵球揮手，並不一定要正對，就算是背對，道塵球也可以變化。
正對和背對都是對！
然而，就在方塵發出感慨後，餘白焰就冷不丁說了一句，會不會只要是手對著他揮就行了，至於你人是正對，還是背對，還是在幹什麼其他的，這個球都是不管的？
那一刻，方塵愣住了，跟著迅速地重新發出感慨：果然還是宗主厲害。
所以，其實是手得正對著道塵球揮才行!
跟著，方塵又產生了新的想法，那既然如此，要是自己的手斷了，無法揮手怎麼辦？
師尊煉製的時候可曾考慮過這個問題？
但後來他想了想，突然就明白了……
喔！
師尊預設自己會斷肢重生！
這個問題無需考慮！
至於對著留影裡的道塵球揮手的問題，那結果也很簡單。
單純地對著留影揮是沒用的！
這算是消去了慕鶴影和餘白焰所想的隱患。
慕鶴影說道：“這麼看來，只要在聖子大典的時候，保證道塵畫卷的九丈範圍內無人，就不用擔心會產生問題了。”
拿著道塵畫卷的方塵點頭道：“對！”
慕鶴影蓋棺定論：“那既然如此，到時候，你就拿著這個道塵畫卷代替子法寶，去參加聖子大典吧！”
話音一落。
方塵剛要說話。
一旁突然有道淡淡的聲音響起：“拿這樣的東西去參加聖子大典，你覺得合適嗎？”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一驚，轉頭望去，才發現不知何時，凌修元正站在不遠處。
看著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的凌修元，方塵露出驚訝之色。
凌祖師怎麼突然回來了？
天魔戰場已經沒事了嗎？
“拜見凌祖師。”
“師兄！”
見狀，三人連忙紛紛行禮。
凌修元站在不遠處，眉頭緊緊皺著，臉上帶著極度的迷惑。
和方九鼎以及溫琇聊天結束後，他便返回了澹然宗駐地，帶上趙元生，一起回了澹然宗。
回來之後，趙元生火急火燎地要跟他分別，回安闐山洞府。
凌修元本來打算直接帶趙元生去見方塵的，見到他這麼著急，不由皺眉詢問他怎麼了。
但趙元生也不回答凌修元，就說有急事。
見狀，凌修元雖然迷惑，但也只能放人。
本來他也想跟過去看看的，但趙元生沒開口要自己過去，他便作罷，獨自來到群鶴谷。
之所以一回來就來群鶴谷，是因慕鶴影看管整個澹然宗，要是有什麼大事，問慕鶴影的速度最快，而且，他和慕鶴影也許久沒有見面暢談了，正巧藉著這個機會敘敘舊。
但結果剛降落到群鶴谷時，就聽見慕鶴影要讓方塵拿著這根黑乎乎的長卷軸代替子法寶去參加聖子大典……
他一下子就懵了。
這是在幹什麼？！
拿聖子大典當兒戲嗎？
這時，慕鶴影上前詢問道：“凌師兄，你何時過來的？”
“剛到不久。”
凌修元說道。
慕鶴影又問道：“天魔戰場的異變已經平息了嗎？”
“暫時恢復到往日的狀態了。”凌修元頓了頓，再道：“不過，為了避免又有異常，我讓七寶和戮厄過去了。”
“原來如此。”慕鶴影點頭，接著再鄭重地說道：“這段時間，辛苦師兄了！人族有師兄，是人族之幸。”
慕鶴影知道自己這話像拍馬屁，但他是發自內心的。
“不辛苦，我什麼都還沒做到。”
凌修元微微搖頭，接著，他看向正對著他露出一臉正經的笑容的方塵。
見方塵笑得有點假，凌修元不由失笑，這小子怎麼還是這樣，結果他剛笑到一半，他的笑容又猛地僵住了……
緊跟著，他的左眉猛地跳了起來：“你……幹嘛去了？”
他上次和方塵分別的時候，方塵才金丹八品。
前幾日收到餘白焰的信時，方塵也才金丹巔峰。
但現在……
元嬰七品？？？
這提升速度可不是之前那樣了啊！
方塵聞言，乾咳一聲道：“凌祖師，此事說來話長。”
凌修元：“那你長話短說。”
方塵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婉轉地說道：“我說我是因為那個才這樣的，您信嗎？”
凌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