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川下妗子杵在原地,像一個著火了的稻草人站在那,“聲音”平淡,“死過一次後就變成了這副模樣,像這樣與人交流,我也是剛剛才學會。”

“看來戰鬥真的能使人變強……”宮寺陳呢喃了聲,立刻相信了川下妗子的說辭,因為將以太能量附著到刀身的技巧,他也是在與川下妗子的戰鬥中悟到的。

宮寺陳深吸口氣,儘量讓自已殘破的面容變得誠懇:“既然能夠交流,那麼這場戰鬥就到此為止吧,如何?”

川下妗子沉默了一會,然後才是“說”:“為什麼?”

“因為我不是美國佬的人。”宮寺陳坦然道,“我只是覺得好玩才上的戰場,如果不是你死纏不放,我早就回去了。”

川下妗子瞬間沉默了,欲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一番話,對川下妗子的衝擊不可謂不大。

川下妗子一直認為,只有打贏這場戰爭,人民才有美好的未來。而相對應的,美國人與其他大企業主為了自已的地位,一定不想讓人民贏得這場戰爭,所以也一定會與自已不死不休。

可……現在宮寺陳卻說,他上戰場,只是為了玩?

“我不信。”川下妗子果斷回答,“你是以太異能者,不可能不聽從美國人的話。”

“你……”宮寺陳語塞,然後頗為無語,“拜託啊,妗子小姐,你們這些屁民能不能有點見識與邏輯,我是以太異能者和美國人有什麼事?”

“以太礦石只有美國人有……”

“放屁!”宮寺陳氣笑了,“我們宮寺家在沈湖星有自已的礦場,用得著找美國人要?妗子小姐,就算你我是敵人,也用不著這樣侮辱我的家族吧?這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川下妗子沉默了,她剛剛建立起來的觀念體系,忽然又有些開始崩塌。

川下妗子突然覺得自已很累,同時很茫然,她開始不理解這場戰爭的意義。或者說,她不明白自已為什麼站在這。

不顧性命殺死一個視戰爭為玩樂的紈絝子弟真的有意義嗎?尤其是在對方已經決定退出戰爭的時候,可是如果對方是在虛以委蛇呢?

川下妗子突然有些煩躁,她不想再想下去了。她說:“可以,但你能保證離開後真的退出戰場麼?”

“為什麼不?”宮寺陳面無表情,“我已經受夠了這場無聊的遊戲,況且我這一身傷也需要治療,再拖得久些恐怕要落下疤痕,那很有可能會影響我在家族中的地位。”

川下妗子輕輕點頭,對宮寺陳的說辭基本相信,於是她轉過身,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天邊突然劃過一抹紫光。

伴隨喊聲,一道速度快到出現音爆的身影從西南方向衝來,並大吼:“妗子!!不要怕,我來了!”

戰場眾人幾乎同時回眸。絢爛紫光仿若托馬斯的湛藍光束,蘊含著駭人的以太能量。但不同的是,絢爛紫芒中多了一絲別樣的能量。

見到絢爛紫光的剎那,宮寺陳轉身即逃,毫不遲疑。旁邊的史丹尼驚恐萬分,亦欲逃竄。已踏出一步的宮寺陳卻忽而肘擊於他。

史丹尼怎會料到宮寺陳在此刻背叛,身形不穩,頓時落後。史丹尼深知此時逃跑唯有死路,只得硬著頭皮,與絢爛紫光強行一戰。

全身淡藍光芒迸發,史丹尼忍受著劇痛將以太能量強行外溢。在愈發接近的絢爛紫光面前,他像是一個散發淡藍光芒的螢火蟲,微弱而又不堪一擊。

在最後關頭,史丹尼的眼瞳中閃過一絲恐懼。但他還沒來得及躲閃,絢爛紫光便直接撞了上去,緊接著,便是一聲足以近距離下震破耳膜的巨響!

等到眾人再抬起頭來,最先看到的是一名青年男子。那名男子模樣並不俊俏,但文質彬彬,放在人群中倒也算氣質出眾,只是他現在站在一片血肉殘肢當中,如何也凸顯不出他身上這股文氣。

“……妗子,你是妗子對不對?!”

青年男子激動的摘下眼鏡,顫抖著雙手想要抱住面前的火人,嘴裡神叨叨的不停說著什麼話:“是……是我錯了,妗子!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這場仗確實要打,有些人確實不是人!!美國人必須要趕出去,妗子,你原諒我好不好?”

川下妗子卻後退一步,躲開了青年男子欲擁抱過來的雙手:“別過來。”

青年男子雙手一滯,眼中陡然透出一抹哀怨:“你……你真的不願意原諒我嗎,妗子,我當時只是擔心你,我,我……”

川下妗子沉默了一會,緩緩說:“長澤林,我一直都沒有怨你,人各有志,這沒什麼。”

長澤林連忙道:“那……那你是原諒我了嗎?”

川下妗子真想嘆口氣,如果她能的話。看著和孩子一樣在不停求她原諒的昔日友人,川下妗子想要將長澤林趕走,卻如何也開不了口。

川下妗子忽然再次覺得自已很疲憊,明明她已經沒有了身體,但依舊覺得很累。

累了,便想將一切事都敷衍過去。川下妗子不想再說什麼有的沒的廢話,只是給了一個她自已都覺得很沒用的承諾:“打贏了這場仗,我就和你回去。”

長澤林眼睛一亮:“那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能。”川下妗子隨口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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