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原本還雙眼緊閉的溫孤蕊霞緩緩睜開了眼。

細看之下,她的眼中竟然還有幾分羞澀之感,即使是去見自己從小就無比熟悉的人,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去見一個屍體,也不能改變她對他的偏愛與思念。

“嗯,走吧。”隨即,溫孤蕊霞的臉色也舒緩了不少,原先冷漠的語調也第一次有了變化。

她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在確認沒有問題之後,緩緩下了馬車。

在唸慈安排好車伕之後,空明谷的現任掌門——即墨也領著一眾弟子出來接駕。

“貧道空明谷現任掌門——即墨攜空明谷眾弟子恭候聖安,如有不妥之處,還請陛下責罰。”

“安樂王哪裡的話,你空明谷現乃我古滇國教,在此次鎮壓異獸的行動中,你空明谷更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區區世俗之禮,大可不必。”

“陛下過獎了,此次行動乃我之本職,但凡是古滇之人,無一不願古滇繁榮安定,更何況,比起陛下日夜為國操勞的功績,吾道又怎談累乎?”

“只可惜師父在這次戰鬥中犧牲了,不然,師父也會很高興吧。”在即墨說完不久,一位空明谷現任內閣長老不禁感傷道。

“安陽,不可無禮。陛下也很難過,師父的死誰都不願,但師父才走不久,當下應該先把他老的後事處理妥當才好。”

“還請陛下不要怪罪,安師弟他為人耿直,一不小心就失了口,但他絕對無意冒犯於您。如果非要怪罪,那就只怪即墨管理不當”

在訓斥完安陽後,即墨便立馬向溫孤蕊霞請罪道。此刻,他擔心不已,很早之前溫孤蕊霞的威名便傳遍了整個古滇,古滇之人無不知道這位女帝行事幹練,下手從不留情。

但,反常的是,這位女帝依舊臉色如常,並未露出半分不悅。

“無妨。”

“朕想看看你師尊,不知可還方便?”

“陛下請隨貧道朝這邊來。”即墨見溫孤蕊霞並未動怒,也是鬆了口氣。

所以當溫孤蕊霞提出要去弔唁自己的師尊之時,他也便沒有拒絕,只是老老實實地上前帶路。

空明谷是太叔易安辛苦一生所創立的宗門,當年剛剛建立之時也不過是古滇萬千宗門裡的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宗門罷了。上下弟子也不過百人,山門更是窮的一批,毫不誇張地說,就算是有賊來偷家,也只能空手而歸,甚至碰到有良心的,說不定還會留下點兒三瓜兩棗。

而如今,空明谷卻搖身一變,成了古滇國教,天下第一宗門,弟子也早已破萬,但山門雖變好了不少,卻依舊還是那般低調,並未因為成為了古滇國教而忘了初心,所以這裡的風景也依舊很美麗,若非這兩天飛雪不絕,那麼這裡早就繁花似錦了。

在穿越了數百階的櫻花山路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空明谷的正殿。

只見這正殿古色古香,正中間高懸這大大的天地二字,天地之下還供奉著三清四帝,七十二仙。

殿中四大柱,三十六中柱,七十二小柱分別對應著四方天地,天罡地煞,正中兩根大紅柱上分別用金漆刻著:大道無私,玄機妙悟傳燈錄 ;

仙緣有份,勝地同登選道場。

往外兩根則分別刻著:顥氣拱玄宮,廣樂鈞天,非大帝安居此地;

名山弘道脈,元機妙語,唯清心乃見其門。

與以往不同的是,今天這裡並沒有悟道練功的弟子,取而代之的是眼前太叔易安冰冷的屍體和一些為其守靈的弟子。

“陛下,我們到了。”即墨小心開口道,此刻,即墨的眼中也多了幾分難過與痛苦。

但他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關乎著整個空明谷,他即墨一個人的生死倒並無所謂。但全宗的弟子和現如今的空明谷都是他師父的心血,師父既然把宗門交給了他,那麼他就不能讓宗門出事。

“陛下?我們到了。”

望著失神的溫孤蕊霞,念慈也小心提醒道。

聞言,愣神的溫孤蕊霞也回過神來,冷聲道“我知道了,你們全都退下吧。”

即墨雖有不願,但自古以來,皇命不可違,便對著一眾弟子說道:“空明谷弟子速速隨我退下。”

“宗主!”安陽聽後剛想說些什麼。

於此同時,溫孤蕊霞的神色也不禁冷了幾分。此時本就不高的溫度也更加冷了幾分。

當注意到溫孤蕊霞神色的變化之時,身為宗主的即墨連忙制止道。

“夠了!安陽,你要抗命不成?”

人們所不知的是在無人注意到的地方,即墨正在瘋狂地對著安陽使眼色。

當意識到即墨的暗示之後,安陽也強壓著心中的不解,默然開口道。

“安陽不敢,望陛下和宗主恕罪!”

又一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很快,在意識到溫孤蕊霞無心責罰之後,即墨也悄然帶著安陽及一眾空明谷弟子默默退下了。

在所有人都離開後,溫孤蕊霞又一次陷入了回憶之中。

此刻,在大殿之外。

“大師兄,你剛剛為什麼要攔著我?”安陽疑惑開口道。

“豎子,你想要整個宗門和你陪葬嗎?”

“那你就放心陛下和師父獨自在一起嗎?”

“你可知為何陛下要單獨見師父?”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話還會問你嗎?”

“那是因為……”

在即墨剛要開口的時候,念慈搶先開口道。

“那是因為,陛下和鎮國法師是舊相識了,並且還是很好很好的那種?對吧,即墨哥哥。”

“什麼,師父和陛下認識?等等,你剛剛叫大師兄哥哥?”聞言,一臉震驚的安陽也不禁開口道。

“別驚訝,阿慈剛剛說的沒錯,師父和陛下很早之前便認識了。師父本是宮中之人,後來才因為某些原因離開了皇宮。這才結識了師祖,才有了現如今的宗門。至於我,也只不過是師父在從軍之時所救的一個孤兒罷了。我雖不認識陛下,但卻也因為師父的緣故,很早便和阿慈熟識了。”

“原來如此,這倒也不難理解陛下為何要單獨弔唁師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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