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說道:“就像馮麗娜這種陰謀詭計層出不窮的人,你還去試圖瞭解她有什麼心結,有什麼痛苦過往?完全沒必要!你就應該有力的回擊,讓她知道她的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在你身上派不上用場,有你在的地方,她休想為所欲為。”

她實在喜歡他堅決的態度,她也希望自已能如他一般,可她知道,自已還差得很遠。她的心總是在堅硬和柔軟間來回搖擺,時常為了察覺到的一絲善的可能,而將自已完全暴露在惡的面前,她知道那樣危險,也清楚那樣不明智,可她太過感性,理性很少屬於她,她只有在鄭浩天身邊才能感覺自已是安全的,他守著她的善良,不想讓她受一點傷,她才得以放鬆全身的力氣,將腦中所想都和盤托出, “我不想讓馮麗娜去遠達公司,並不是因為她對我做的錯事,我更擔心遠達公司會成為她和顧欣媛新的戰場。顧欣媛為了得到你不惜洩露商業機密,現在她徹底失去你了,你們以前的那些商業秘密會不會都成為她對付你的武器呢?馮麗娜的加入無疑會幫助顧欣媛加劇對你的報復。我已經熟悉了馮麗娜的那些手段,她也玩不出什麼新花樣了,還是留在澳林讓我更放心。”

“遠達那邊的事情我可以自已應對,你無須擔心。聽你說完,我倒是擔心馮麗娜去不了遠達,會不會將怒氣撒在你身上呢?或許她還是去遠達比較好。”

“別猶豫,她要真去了遠達,我也要追過去。你這麼傻,萬一再被兩個女人聯手欺騙,我要怎麼讓你清醒呢?遠達的電梯又不會給我同樣的機會。”

鄭浩天聽了差點來了急剎車,但還是強壓著心裡的話直至停穩,這才面向她,表情嚴肅道:“什麼都可以開玩笑,電梯的事情這輩子都不許提了。”

“哦……”她乖巧的點點頭,沒有料自已的一句玩笑讓他如此在意,她想這個事情可能成了他們心中永久的刺,日後也是提都不能再提了。

下車後,他冷著臉走進電梯不發一言,依凡便也跟著沉默了,電梯啟動後,他卻忽然開口:“我這幾日總會夢到你坐的電梯猛然墜下,你要是再開這種玩笑,我就只能24小時把你帶在身邊,尤其每一次坐電梯,我必須和你同上同下。”

依凡沒想到那日的陰影竟一直種在浩天心上,更後悔自已瞎開玩笑,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輕靠在他的身上,小聲說道:“知道了,再也不提了。”

進屋後,他話變得很少,鑽進廚房,便只剩急促的切菜聲。

依凡輕手躡腳的走到廚房門前,探頭進去,小心觀察了一陣子,見他眉頭緊鎖、神色凝重的樣子,於心不忍,輕輕跑上前,從背後一把抱住,在他腰間撓了又撓。

“我沒有癢癢肉,別白費力氣了。”他說著輕拍了下她的手,“要放油了,濺到我可不管。”

她不管,只將他抱得更緊,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背上,“我是一隻寄居蟹,你走到哪裡我就走到哪裡。”

“寄居蟹哦,那我要放在鍋裡好好煮一煮,把你吃掉。”他說著伸手向後將她拉到身前,一隻手攔住她的腰,仔細端詳著她的臉說:“有這麼好看的寄居蟹嗎?”

“有有有,你把我煮了吧,只要能讓你填飽肚子……”她說著鑽進他的懷中,輕輕用頭蹭在他的胸前。

“你這樣子我怎麼集中精力做飯?”他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髮,終於露出了笑容。

她仰起頭,笑望著他,眨了眨眼睛,“那你要笑的開心點,不準皺眉頭,這樣我就退出廚房。”她伸手去摸他的額頭,被他的手捉住,送到唇邊輕輕一吻。

她忙抽回手,瞪了他一眼,蹦蹦跳跳的跑出了廚房。

吃飯的時候,她格外開心,品嚐每一樣,都不乏讚美之詞,“怪不得人家說最厲害的廚師都是男人呢,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這麼多菜啊?”

他望著她可愛的吃相,笑著搖頭道:“看你吃得這麼香,作為廚師也很有成就感啊!”

“你還沒說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的!”她一邊吃著,一邊抬頭望向他,這可是她長久以來的疑問,畢竟民以食為天嘛。

“初中的時候就學會做飯了。”

“哦……”她忽然想到他爸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出國打拼了,那時他的生活起居應該都靠自已吧。這樣想著,便有些心疼,“等師兄出院了,咱們就聚在一起比拼一下廚藝如何?把陳瑜、陳曉青和尤佳也叫上,人多熱鬧些,我們女人當評委,你們男人比賽,哇,想想就開心,一定是一桌子好菜,滿漢全席,應有盡有。”她說著臉上浮現出一絲憧憬的笑容。

“那誰比得過澤城啊!他深得林師叔真傳,做出的菜不僅色香味俱全,還特別注重營養搭配。我們以前就時常開玩笑,說誰嫁給了他,那真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他說著笑起來,笑著笑著又添了一絲愁容,好似心中有著什麼事困擾著他,而這件事同澤城有關。

話題怎麼一下子拐到了這個方向?好不容易避開了他童年的孤獨記憶,一下子又跨到了陳師兄這邊,總之情況不妙。她思索了片刻只得繼續轉移話題,“今年年會是在瑞通大廈舉辦,聽陳瑜說他們按照陸總的要求,儘量縮減了每桌的菜量,保證大家既能吃好,又不會浪費。咱們幾個任務在身肯定是沒得吃了,等年會結束後咱們可以去‘俏魚小館’吃,或者看看那個時間公司附近可不可以找到合適的地方。”

鄭浩天笑著搖了搖頭,筷子指向桌上的菜道:“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先把這頓飯吃好了,接下來每天都有好吃的,餓不著你。”他說到這裡略略停頓,起身走至沙發前,拿起公文包搜尋了一番。

依凡好奇的伸長脖子,不多時,見他拿著一個本子和一支筆走了過來,他隨手放在桌邊,說道:“這是那日你遺落在電梯裡的……”

“啊,原來在你這裡啊,我又換了個新本子,本以為找不到了呢……”

他的表情很是複雜,猶豫了片刻說道:“我以為是辦公用的本子,就隨意翻看了一下……”

“哦……”她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麼,但見他的表情似有難言之隱,便有些在意,因此隨手翻了翻本子,恰巧看到某一頁,就此停住。那一頁上面寫著每日訓練計劃,下面是她晚上有感而發的一句話:最愛的人離得遠些,反而不必擔心他的擔心,全力以赴,拼盡全力,不給自已留有餘地。

他將手攤在桌上,伸向她。她便毫不猶豫的將自已的手放在他的手中。他說:“看了有點心疼……那段時間我對你有所誤解,根本沒想過你當時心裡有多痛苦,更沒想過你現在身體熬成這樣都是當時刻意減重的結果,你就是為了練那麼一個舞蹈動作,就什麼都不顧了是不是?”

她緊盯著那頁紙,當時的種種情緒立刻湧上心頭,“你還不是一樣……如果我不去你訓練的地方看一看,都不知道你過的是什麼日子。好在,這些努力沒有白費,我們的功夫都有所長進,不是嗎?師兄也恢復的越來越好了。真的像芬姐說的那樣,過年之前,一切都會變好的。”

“傻瓜,你把身體熬成這樣,還覺得很好嗎?林師叔對我千叮嚀萬囑咐,就是怕你不聽人勸、一意孤行。你真的在乎一下關心你的人的想法,好不好?”他說著,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輕撓著他的手心,仰著臉朝他笑著眨了眨眼睛,“好啦,我什麼都不管了,什麼心也不操了,我就開開心心的等著過年,好不好?”

他反手在她手上輕拍了一下,有些氣惱的說道:“每次保證,說的都跟真的似的。”

“再有什麼困難,我都找你嘍,你不要到時候嫌煩就是了。讓我算算,陳梓萱、陳師叔,現在還要加上杜佳音。沈瑩雪退社了,顧欣媛走了,馮麗娜留下了,陳明沒有針對我就不算了,對了,還有劉敬安。陳梓萱也不要算了,我感覺她現在變了好多。杜佳音也算了,她基本就聽命於陳師叔。你看,我這樣一算,也就陳師叔,馮麗娜,劉敬安三個人而已。哎呀,這樣算完真是鬆了口氣,陳師叔有三位師父在,我只要不踏入他準備好的陷阱,他也絕不會來家裡或去公司找我麻煩。馮麗娜和劉敬安有你在,我也不用擔心。你看吧,我多安全啊,根本沒有可操心的地方。”

鄭浩天上下打量著她,無可奈何地笑著,“你寫的那句‘不給自已留有餘地’以後要改成‘要給自已留條活路’。你就算是九頭鳥,也禁不住一群獵人的圍擊啊,以後不許再為任何人、任何事出頭了,保護好自已,你沒有那麼強大,不要硬撐了,好嗎?”

她連連點頭,保證道:“我這次真的記住了,不要每天回來就給我上思想教育課好不好!你這樣我吃下去的食物還來不及消化,就被你說的話掃興到沒有滋味了。”

“小詞兒還一套套的,你倒是提醒了我,該熬藥了。”他說著起身,朝她挑了挑眉毛。

“你別得意,下次我要讓林師叔給你號脈,說不定咱們就可以‘同甘共苦’了。”她快速反擊道。

他望著她寵溺的笑著,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哪裡來的牙尖嘴利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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