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撫著白貂的身子,道了一聲:“今日你肯與我那樣親近,可也是要向我道喜的?”

那白貂“咕咕咕”叫得幾聲,像是應了嚴時志,又惹得旁人傳來一陣笑聲。

嚴時志轉過身來,當先向金琨舉杯道:“金小哥,適才多有得罪,為表歉意,

“本座願將祖傳的明夷離火劍相授,這也算你醫好小女的回報,你看如何?”

金琨一愣,竟一時不知如何回話。

肖代秋笑道:“傻小子,嚴幫主適才試你的功夫,是看你有沒有能耐駕馭這套劍法,

“如今你已透過幫主的考驗,還不快謝過幫主?”

嚴倚柔也忙道:“金大哥,這套劍法除了我和寧姐姐,可再沒傳過外人,如此天賜良機,你快應了吧!”

見金琨又遲疑了一會兒,嚴時志接著道:“別人欲求這套劍法而不得,而我欲送這套劍法與小哥,你卻遲疑了!

“哈哈!你這人可真有意思,嚴某向來不想虧欠他人,你既對小女有恩,嚴某必定厚報。

“你若嫌棄這套劍法,想要換個其他的事物,只須你開口,我定能滿足你!”

金琨之所以遲疑,只是他一向甚恨自己的武功低微。

他自叛出青原派以來,所遇到的每一個硬手,他幾乎都抵敵不過,這直讓他惡煩不已。

而如今肖代秋教了他練氣之法,嚴時志又肯將家傳劍法相授,如此地時來運轉,否極泰來,他竟一時間接受不了。

待嚴時志講完最後幾句,金琨這才退了兩步,抱拳道:“嚴幫主肯將劍法相授,在下實在是受寵若驚,又怎會嫌棄?在下萬謝幫主!”

說罷,滿心欣喜地向他磕了幾個頭。

嚴時志大笑數聲,不斷頷首飲酒,與眾人談笑甚歡。他對這獨女歷來疼愛,但她又失明瞭七年,自是讓他嘔心抽腸。

如今嚴倚柔能夠再次復明,當真是心悅宏暢,似有說不盡的傾腸之言,與在座眾人大暢舒懷、傳杯弄盞,自不在話下。

談笑間,只見嚴時志忽問道:“我曾聽聞數月前的釣魚城之戰,曾經出現過一位姓金的少年英雄,想必便是金小哥了?”

金琨不喜自誇,他還未想到要如何答覆時,卻聽陸寧笑道:“這事不假,我金大哥在霽雲盟中的聲望,可比在化熾社要高得多啦!”

嚴時志又問道:“原來如此,那麼近日在化熾社盛傳的金大俠,仍是金小哥你了?”

金琨淺笑道:“在下是霽雲盟的叛徒,又談何聲望?而我在化熾社內才剛數日,又哪兒來的盛傳?

“這些都是大夥兒話傳話,越傳越是離奇所致。”

嚴時志聽了這話,便知此人謙遜有禮,更對金琨欣賞有加,又向他大為讚賞了一番。

但他終究又大嘆了一聲,他自忖這一生縱橫天下,饒是吃了如金琨這番的虧。

是以他望了金琨一陣,終於說道:“金小哥若果真有通天的本事,又這般地謙虛謹慎,

“恐怕不僅得不到他人的待見,還會適得其反。”

金琨一凜,卻不料嚴幫主會說出此等話來,一時竟不能解其意。

嚴時志續道:“不過金小哥的確是難得的一位俊才,你既叛出了霽雲盟,那實在是天數使然,

“不如投到我明夷幫來,我授你副堂主之位,你看如何?”

眾人皆是一凜,似金琨這番年輕的後生,能讓嚴時志瞧得上眼的已是少數。

而能讓他接連以家傳劍法和副堂主職位相授的,在這十數萬幫眾之中,無論年紀大小,定是絕無僅有。

眾人皆停下吃酒夾菜,只等著金琨如何回應。

而金琨幾乎是不假思索,抱拳道:“多謝嚴幫主的美意,嚴幫主既已將家傳劍法相贈,已是極看得起在下,

“若又要送我副堂主的職位,便顯得在下貪得無厭啦。

“在下自視缺憾頗多,且有許多未盡事宜要去做,實在是無暇顧它,還望嚴幫主您多多包涵!”

他這些話說得圓滿無瑕,哪方的顏面都不傷及。

而嚴時志又是個閱人無數的幫主,他早知似金琨這等的人物,定是頗為桀驁不馴,他不肯歸入麾下,也自在常理之中。

嚴時志也不急這一時,他只盼假以時日,金琨能夠回心轉意,屆時若幫中有了這等的人物,又何愁本幫在江湖之中強敵環伺?

眾人眼見嚴時志父女倆興致頗高,直陪了二人幾個時辰,才逐漸散席離去。

嚴時志單獨將金琨留下,對他說道:“金小哥,我適才與你動手,發現你內力雖足,但氣有淤滯,這是個什麼道理?”

金琨明白這是因他在孃胎中受了傷,最終使得經脈受損,是以他與人交手之時,氣息往往忽滯忽順,難以平穩流暢。

而這一處細節,嚴時志並未在酒局上當眾說出,那著實是為金琨留了面子。

金琨向他深深鞠了一躬,將原因細細講了。

嚴時志頷首道:“那本座便請肖大夫替你調理醫治吧。”

金琨道:“肖大夫的侄女肖梨雨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大夫,她已替我調理了多年,想必其中肖大夫也曾對我的病症出過對策,

“但也始終是沒有太大的改善。在下雖是經脈受損,不過周身上下並無不適,我已是心滿意足,再無他求啦。”

嚴時志終究是江湖上難得的武學宗師,金琨此等病症定會使得他多病不壽,這等淺顯的醫理,嚴時志自是略知一二。

他甚是愛惜金琨之才,本欲再勸他幾句,而金琨卻向他一揖,便要下山去。

嚴時志忙伸手阻道:“金小哥,你難道忘了,本座要傳你明夷離火劍,你怎能此刻下山?”

金琨卻回身道:“還請嚴幫主海涵,在下曾答應過,為化熾社每日醫治五人,如今天色已晚,

“若再晚得一些,今日一位病人都沒能醫治,可就要食言啦。”

嚴時志忽地大聲笑道:“好,好,好!”緩步將他領至宅邸正門。

金琨心中不斷叫苦,只道他這一番話惹惱了嚴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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