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至此處,金琨大嘆道:“肖大夫完全可以讓他的學徒做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他卻一直這麼親力親為,

“這可比他大哥肖代春不知好了多少倍。陸姑娘,你說是也不是?”

陸寧忽地將他的手甩開,依舊是揹著身子。

她滿臉的通紅,也不知是一直被金琨拉著手,還是害怕瞧見潭水裡赤條條的男子所致。

她頓足道:“肖代春之流,怎比得過我們的鬼神嘆?聽說在霽雲盟裡,想見他一面都難,本小姐才不稀罕他!”

金琨被她一甩,這才覺察到失禮之處,他連忙鞠躬道:“在下看肖大夫治病入了神,竟忘了放手,真是該死。”

陸寧又頓了一腳,道:“我與你說肖代春,你卻在說些什麼勞什子?”

金琨忙歉色道:“是是!”

陸寧走至一旁,將目光避開了寒潭,與金琨二人又見到肖代秋接連給七八名患者渡氣。

這足足耗費他近一個時辰,待他給最後一名患者渡完氣,直累得躺在了一張木床上。

他還喚來幾名學徒,細細地給他們教授了一些醫治的手法,毫無名醫的架勢。

待學徒走開之後,金琨終於忍不住走上前去,向肖代秋先行了一禮,抱拳道:“在下金琨,拜見肖大夫!”

肖代秋本欲睡著,忽聽見這聲音,忙睜眼道:“金琨?怎恁地耳熟?你可是找我治病的?”

金琨再道:“肖大夫您寬宥則個,是在下打擾您休息啦!”說罷,又給他深鞠一躬。

鞠過之後,金琨臉帶笑意道:“我瞧了您不少的時辰,發現您實在是辛苦非常,

“不知在下能否替肖大夫打打下手,幫著醫治幾個病人?”

肖代秋將肥碩的身子坐了起來,疑道:“你會醫病?”

金琨道:“醫病倒是不會,不過我與肖梨雨大夫學了幾手,在此處幫襯幾下,應該還能應付。”

肖代秋恍然大悟道:“哦!你小子便是梨雨時常提到的金琨啊!”

金琨忙抱拳道:“正是在下!”

但肖代秋瞧著金琨白白淨淨的,不似個能吃苦的模樣。

他心中對金琨並無好感,說道:“咱們行醫的,講究的是給病人盡職盡責,你只學了幾手,怎可給病人醫治?

“萬一將他們治壞,那可就是罪加一等!我謝你的一番好意,至於在此醫病,那還是免了吧!”

金琨只知與肖梨雨相處之時,無論他如何幫襯著醫治病人,肖梨雨也絕無二話,是以他萬想不到肖代秋竟會拒了他。

金琨只好向他拱了拱手,再耷拉著腦袋,退出了棚子。

陸寧走近問道:“怎麼肖大夫這麼不通人情?我找他說理去!”

言畢,便要搶進棚子裡,卻被金琨一把將她拉住。

以陸寧在明夷幫中的身份,無論誰見了她,都要給她三分薄面,縱使是青囊三肖,多半也會對她另眼相待。

但依著金琨的性情,他怎會讓女人替他出頭,是以說道:“肖大夫言之有理,我無話可說。

“我且再等個機會,定要給你露上一手,好叫你不枉此行!”

陸寧微微一笑,說道:“金大哥我信你了還不成麼,肖大夫如此駁你的面子,咱們還是上別處去吧!”

金琨正要再說幾句,卻見一人奔來此處,叫道:“肖大夫快救命啊!有個兄弟快不行啦!”

肖代秋剛要睡著,又被這一聲驚醒,他非但不怒,且是二話不說,便和那人奔了出去。

金琨見肖代秋既去,忙與陸寧使了個眼色,二人一同鑽到了棚內。

金琨一眼望去,只見東北角有一病人正自昏迷不醒,他趕緊上前搭了一脈,又拿出了銀針幫他連紮了幾次。

這一幕瞧在了陸寧眼裡,不禁大呼道:“原來大哥當真會治狂陽!”

金琨道:“這才哪到哪兒!”

說著,拔去了銀針,正要替他渡氣醫治,卻見肖代秋又扛著一昏迷不醒的人進到棚裡來。

肖代秋一見到金琨,便大聲斥責道:“那叫金琨的小子!你好大的膽子!怎能趁我不在時偷偷碰我的病人!”

陸寧正要出口反駁,卻被金琨一把拉至一旁,向肖代秋一邊致歉一邊退出了棚子。

陸寧拼命地想替金琨說幾句話,均被他捂住了嘴,發不得聲,只得依了金琨之意,站在了棚外觀望。

肖代秋沒工夫再訓斥金琨,他抱著肩上男子一同跳入這寒潭,再令幾人將他扶立在潭水中。

他先是向他嘴裡塞了幾顆藥物,而後一邊給他行針,再一邊替他渡氣。

肖代秋渡氣至一半時,自知此人難救,又令兩名學徒給他推拿揉捏,還有一名學徒拿來半鍋的湯藥給他接連灌了下去。

如此過了一炷香時辰,肖代秋終將男子從潭中撈起,連忙放至棚中的木床上。

他又探了探脈搏,卻搖頭嘆道:“此人陽亢難以壓制,性命僅在頃刻之間。”

棚內外許多幫眾一聽,均大感意外,這人的狂陽竟如此的厲害,便連鬼神嘆的肖代秋也難以施救,一時間人群中直議論紛紛。

肖代秋橫下心來,他先是驅走了棚內之人,再搬男子雙腿盤坐,只專心致志地替這男子渡氣。

眾人足等了一炷香的時辰,肖代秋這才撤去了手掌。

此時肖代秋已是面色發白,大汗淋漓,他說道:“這人需要不斷渡氣才可渡過今日,我今日氣竭了,你們誰肯接手?”

人群中紛紛踴躍喊道:“我來我來!”竟有近百人願意替他渡氣。

肖代秋向他們臉上掃了一眼,嘆道:“你們的內力太差,都幫不得他。我要幾個內功高一些的。”

此時金琨陸寧同聲叫道:“讓我試試吧!”

肖代秋一看是這兩人,又覺金琨這人並無醫術,卻過於炫耀自己,對他實無好感,是以說道:“便請陸小姐出手吧!”

陸寧欣喜無以,依著肖代秋傳授的法子,替他細細渡上了氣。

但陸寧的武學根基畢竟是不牢,她連半炷香時辰也維持不住,已是累得不成人樣。

她再咬著牙堅持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不得不撤下手掌,嘆道:“我不行了,肖大夫,請讓我金大哥接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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