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火鴻宇也是艱難爬了起來,躍至金琨身旁,二人四掌齊對運日的雙拳。

這六人便如此你來我往,須臾之間便拆過七八十招。

在眾人眼中,看似是青原派以多欺少,實則仍是祁偌二人佔盡了上風。

那運日不愧為天目派長老之一,一百餘招過後,但見他大無妄拳“呼呼”揮去,火鴻宇被他的拳風掃中,臉頰處生疼。

運日見機一拳晃過了金琨,另一拳自下而上擊去,火鴻宇下顎中拳,向後飛出,跌倒在地,再難爬起身來。

與此同時,祁偌也是一掌擊中單遠小腹,那單遠大叫一聲,抱著肚子,伏地委頓,周身竟有密密白霜。

霎時間,四人又是以二敵二的局面。

祁偌二人均知這青原派兩人中,以金琨最為薄弱,便不約而同地向著他已受傷的右臂連連搶進。

冷墨燕早已看出這二人的路數,劍招晃處,頻頻護著金琨。

但無奈眼前這二人絕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二人只需抽出空閒給她虛晃幾招,其他大多招式全用在了金琨身上。

金琨雖是晚輩中的俊才,但也無法敵過兩大高手的輪番圍攻。

過不多時,右手臂再中運日一拳,拳勁帶動之下,竟將他凌空甩在了牆壁之上,發出一聲悶響。

金琨跌落下來,手臂處似裂開了一般,劇痛襲來,再難向他二人揮出一掌。

他眼望著冷墨燕獨力難支,將牙一咬,勉力爬起身來,欲向祁偌二人奔去。

便是此時,祁偌二人抓準了時機,沒等金琨奔至跟前,早將看家的招式使出。

那冷墨燕忽地身形一窒,右臂被玄鐵槍劃中,鐵劍掉落下來,立時鮮血淋漓。

金琨與單遠、火鴻宇三人大驚失色,即刻奔向前去,將她扶住。

金琨忙從背囊中拿出金瘡藥,三人手忙腳亂地給她敷上,眼裡滿是關懷之色。

這冷墨燕滿臉懊惱神色,向一眾入門弟子喊道:“你們眼睜睜地看著師父被剝奪了掌門之位,便無動於衷了麼?”

但這群入門弟子也只是目目相覷,並無一人上前出手。

他們或是低頭不語,或是茫然失色,只有幾人小聲道:“師父有錯在先,害死了不少盟內弟子……”

或是:“師父不該反那盟主令。”

此時這廳堂內安靜非常,儘管是如此小聲,冷墨燕又怎能聽不見。

她望望滿堂的入門弟子,又望了望董邦莠那四名入室弟子,接連嘆了好幾口氣。

口中喃喃道:“也無怪勁哥欲要罷手,此事已難以迴天了。”心有不甘,仍是簌簌地掉下淚來。

董邦莠忽地站在正席之前,對著堂內眾人朗聲道:“我早知有許多人心中對我很是不服,但火勁早就不配做本派的掌門了!”

眼望著冷墨燕几人,又道:“你們爭鬥不過我們,屆時可莫要怪我們以強欺弱,又說我這掌門之位是硬搶來的。”

金琨搶聲道:“董邦莠,你還要怎樣!”他此時再也不願稱他一聲“大師哥”了。

董邦莠嘴角一笑,說道:“你們喜歡評理,那咱們就來評評這個道理。”

金琨與火鴻宇、單遠幾人相視一顧,均不知他所為何事。

董邦莠又再朗聲道:“我做這掌門之位,定是有人不服我,甚至瞧不起我,這都無關緊要。

“我青原派中,來去自由,若有不服我者,你們儘可退出了青原派,我絕不追究。”

入門弟子中聽過這話,頓時交頭接耳,一時就有許多人萌生了退意。

董邦莠背手走至廳堂正中,再道:“但我手頭有幾件證據,足以證明火勁做不得這掌門!

“你們是去是留,不妨聽我擺出這幾件證據之後再做決定。”

他環顧堂內,大聲道:“這第一件證據,便是……便是我們七名入室弟子在釣魚城中無一陣亡,只因我們幾乎都停修了內力!”

此言一出,堂內其他人均是瞪大了雙眼。

宗阡澤也起身朗道:“不錯!我自從那霽雲大會回來,就偷偷和大師兄、三師弟和四師弟他們商議,

“既然盟主令讓我們停修內力,我們便要擁護遵從,絕不能抗令不遵!”

王文柏忽地抱拳大聲道:“停修內力能讓武功大增,已是板上釘釘之事,為何還要練勞什子的內力?我們可不願做那南轅北轍之事。”

盧昱最後叫道:“正因我們幾人停修了內力,這才讓我們武功小有所成,所以在那釣魚城中,儘管青原派折損一半有餘,

“但我們七個入室弟子依然是完好無缺。死的那些弟子,都是因為修練了內力!”

這三人言語一出,堂內一片譁然。

眾入門弟子紛紛咒罵道:“你們真是不厚道!自己偷偷停修內力,卻讓我們練了,死的卻是我們這些入門弟子!”

還有的罵:“你們偷偷停修,不願告訴我們,是怕得罪了那火勁麼?火勁真是該千刀萬剮!”

董邦莠望向金琨等人,說道:“金琨,儘管我們沒和你商議,但我們幾人都親眼瞧見,你也偷偷停修了內力,我可沒說錯吧?”

金琨為之一窒,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冷墨燕眼露茫然,問道:“琨兒,你真的停修了?”

金琨不敢欺瞞師孃,緩緩點了點頭。

冷墨燕又道:“鴻宇,怎麼你也?”

火鴻宇也是一臉愧色,囁嚅道:“我……我偷偷聽見大師哥他們幾人說要停修,所以我就……”

冷墨燕啐道:“你還管他叫大師哥!”說罷氣血攻心,傷口又崩出血來。

單遠慌道:“師孃莫生氣……我……我一直都聽師父的,從未停修內力。”

他本盼著冷墨燕有一句讚許,卻不料她哭得更為傷心。

董邦莠道:“五師弟,那是因為你命大,練內力的弟子,在釣魚城中可有一多半都死啦。”

說罷,和身後宗阡澤幾人訕笑了起來。

單遠面有怒色,恨不能朝他們連吼幾聲。

金琨腦中大亂,他暗道:“十年前我費盡了心力,剛練出了這種極寒內力,心中自然很是興奮,是以一向不願停修這內力,

“現在想來,也是我那時少不更事所致。但我這幾年武功大進,的確得益於間歇地停練了內力。

“這幾位師兄的情形和我一般地相似,難道師父他老人家……他當真是錯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娛樂圈的頂流夫婦

甜橙櫻桃

一覺醒來後,變成端淑女娘!

Y七點

四元解夢雜貨鋪

素素紫

小狼狗老公養成計劃

心情大好的天晴宇

病秧子想要活下去

倉鼠夢小澤

當光降臨

琳冧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