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三聚當眾被自己門人數落,已氣到手腳發顫。

他上前怒道:“力家幾代都是我派的門人,我也把生兒收為入室弟子加以厚待!

“怎料天有不幸,他突發疾病,人事不省,我派已給他找過幾名大夫,但都束手無策……

“你可倒好,竟無故在我天門派大打出手,傷我好幾名弟子,這事你又如何說?”

史清藍叫道:“好說,你打傷我生兒,我傷你弟子,再公平不過!你休得狡辯,快將傷人者叫出來,否則也叫你瞧瞧老婆子的手段!”

解三聚怒指道:“你說我們打他虐他,你敢當眾驗傷麼?”

史清藍“哼”了一聲,不屑道:“驗傷?天下誰人不知深寒聖手祁偌的手段?他的掌下從來都是凍死凍傷,絕無半點傷痕!”

那祁偌若不是被張浪攔阻,早就要將她拿下。

此時史清藍當眾說力生是他祁偌所害,哪裡還忍得住,立時一改俊雅之氣,大喝一聲:“休得在此冤枉人!”

言畢,“騰”地一聲躍起,雙掌合攏,自胸前疾推而出,一招“冰寒雪冷”照她面門擊下。

史清藍眼見這寒氣逼人,疾伸雙掌一接,一股極寒勁力傳來,直凍得她渾身冷戰不已。

這招“冰寒雪冷”便出自祁偌的獨門絕技,極寒幽境掌。

此套掌法以極寒內力著稱,其極寒之力比玉鉉分星掌的寒氣還要寒得幾層。

玉鉉分星掌是分為寒熱兩種內力,二者相較均衡,可靈活轉化,而極寒幽境掌卻只專攻極寒,且是一寒到底。

凡中掌之人但覺極寒內力襲來,所傷之處還未來得及淤腫便已凍住,絲毫看不出傷痕,是以江湖中人便給了祁偌“深寒聖手”的美稱。

祁偌這一掌之下,令整個堂內百餘人均感到了幾分寒意,群雄無不訝異非常,均暗道此人內力醇厚,絕非一般高手那麼簡單。

史清藍雙手已凍得發木,便握起鐵槍,將一招天門七十二路槍法的“鳳凰點頭”使出。

她握住槍尾,將槍頭連點數下,每下均朝祁偌的胸前諸穴而去,還邊使邊道:“哼!極寒幽境掌!怎麼?惱羞成怒了?說不過我老婆子就要來動手麼?”

祁偌見那鐵槍來勢刁鑽,忙轉得幾圈,但見其風姿瀟灑,煞是好看。

但剛一躲過槍頭,鐵槍又貼身而來。

祁偌直被逼退十餘步,離青原派眾人也只幾步之遙。

他忙運內力,稍稍穩定身姿,掌中早將寒氣疾聚,忽地一掌向槍頭猛然一拖,“錚”地一聲,那鐵槍竟脫手飛出。

史清藍大駭之下,祁偌竟未乘勝追擊,卻只站在原地,冷冷地道:“惱羞成怒?呵,我是看你在這兒,已給我天門派丟盡了臉面!”

他此言一出,竟引來廳堂眾人一陣驚呼。

原來,極寒內力到了極處,便連施掌者自身,也會被這寒氣凍傷些許。

此時祁偌的喉舌被凍,所發之聲便與女聲無異,廳堂中有部分年輕弟子不解其中奧秘,是以驚叫出聲。

但熟悉祁偌之人,都知他此時的極寒內力已運至頂處,也就並無多大的訝異。

而史清藍卻“呵呵”笑道:“公的不行,就叫母的來麼?”

她這一嘲笑,正中了祁偌的大忌。

他練此功法,發出女聲實屬無奈之舉,若見他人嘲笑,他便會怒不可遏,定要下以重手回擊。

祁偌當下毫不猶豫,倏地哈出一口氣,一時間凝氣成霜,再將雙手一拍,頓見他手中無數霜氣猛地噴出。

這招名叫“冷若冰霜”,端的是霜氣滿溢,令他四周之人無不感到深深的寒意。

此時的金琨,正自強逼真氣往丹田處下沉,他心中著急半年之約,於廳堂中所發之事幾無聽聞。

他全神貫注之下,渾身毛孔大開,密密細汗也漸漸變成汗大如豆。

祁偌離他僅有五六步的距離,此時祁偌的一招“冷若冰霜”使出,使得四周地面也結出薄薄一層白霜。

金琨只覺一股刺骨的寒意,從周身毛孔處襲來,頓時打了幾個哆嗦。

一時間,他身上神封、太乙、天池三處穴道猶如岔氣一般,被這極寒之氣激得難受不已。

他忙運起火勁所授之法,將這幾處穴道的寒氣一口氣憋住,才讓這難受之感稍解。

金琨又睜開眼來,四處搜尋這寒氣的來處。

卻見祁偌已將這招“冷若冰霜”的霜氣,穩穩地罩住了史清藍周身上下,令她絕無退避之理。

此時忽見黃影一閃,“呼”地一聲,無數的霜氣全數落在此人手掌之上。

眾人再定睛看時,卻見張浪站在二人之中,硬接了這一招。

倘若換作其他高手,一招“冷若冰霜”不閃不避地全盤硬接,就算不死,也得被凍成冰塊。

但張浪只將手掌甩得一甩,如沒事人也似,平緩說道:“二位還且住手了吧。”

祁偌和史清藍二人直看得目瞪口呆,整個廳堂內一時也是鴉雀無聲,全被張浪的絕技所懾。

張浪又握著史清藍的手,說道:“史前輩,令郎的傷勢要緊,我看,還是去找肖神醫看看吧。其他的事,待令郎傷好再說。”

史清藍堪堪回過神,緩緩道:“是……有肖神醫給我兒治病,那再好不過……”

肖代秋雖是天目派之人,但他診費頗為昂貴,一般貧苦之人根本無法找他看病。

除非由盟主或掌門這等有頭有臉的人物,親自將病人帶去,肖代秋看在對方位高權重的份上,才肯給病人無償診治。

是以張浪這金口一開,她的兒子便能無償醫治,這等千載難逢的機會,史清藍何樂而不為,便滿心歡喜地答應了。

張浪大手一揮,朗聲道:“都散了吧,此處已無事了。”

頓見一眾天目弟子從堂後轉出,徑直將史清藍母子倆送往肖代春之處,也把祁偌和解三聚請回了原處。

廳堂內只在轉瞬間又恢復了原樣,足見張浪行事果決非常,天目派弟子亦被調教得條理分明。

說來也怪,自祁偌走後,金琨的神封、太乙、天池三處穴道又開始作怪,只覺三穴中的寒氣逐漸彌散開來,將半邊身子都變得冰涼徹骨。

金琨再也忍受不住,又偷偷往後退去,直退到眾人不易發覺處,最後竟蹲在地上,身上的冷汗夾雜著霜氣不停地滴落。

張浪坐回了首席,朗聲道:“張某慚愧,讓諸位受驚了,今晚設宴,還請諸位賞臉光臨,我會先自罰三杯!”

解三聚哈哈大笑,說道:“今日封某人真是有幸,又見識到盟主這天下第一的絕技,

“盟主當真是我霽雲盟的中流砥柱,現有盟主坐鎮,實乃我霽雲盟之大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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