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勁咳了幾聲,說道:“這又有什麼打緊?我們霽雲盟數百年來均是如此習練,又不是違反了俠義道之事,若盟主真要怪罪,我和他去說便是。”

董邦莠撓撓腦袋,說道:“說得也是,練內力麼,本是天經地義的事呀。”

金琨笑道:“如此便好,我數月來都在想著如何練出內力,可莫要荒廢了我的一番努力。”

火勁也道:“琨兒,你去告知阡澤和遠兒,你們即刻動身,前往天目派赴會。

“邦莠,你將我適才的話告訴所有弟子,本派內力照練,但必須嚴守秘密,莫要讓其他三派的人知曉了。”

二人應承了,金琨見火勁時有咳嗽,定是內傷還未恢復,是以將他攙回了臥房休息。

金琨和宗阡澤、單遠三人當日便帶領十五名入門弟子向東而行,不日到得天目山山腳。

眾人但見此山峰巒疊翠,古木蔥蘢,有奇巖怪石之險,還有流泉飛瀑之盛。

宗阡澤不禁吟唱道:“溪來青壁裡,路在白雲間。絕頂無人住,雙峰是舊關。”

眾人往山上行過一個時辰,便見天目派弟子前來相迎,神態甚恭。

一名弟子道:“天目派末學恭迎青原派師兄大駕,敝派掌門在山頂瑞緣堂恭候。”

言畢,遞上茶水糕點,給眾人以解一路飢渴。

又一名弟子道:“天門派和九宮派掌門攜眾弟子,已在瑞緣堂等候青原派的師兄,妙祗派掌門也攜弟子來了,怎麼,青原派掌門沒來麼?”

這人的說話間,神色略顯傲慢,暗想青原派人數最少,卻恁地妄自尊大,其他門派的掌門都來了,你們來的卻都是弟子。

宗阡澤拱手施禮道:“敝派掌門於日前受到亨國蠻夷重擊,內傷未愈,無法前來,僅由我們這些弟子代勞了。”

十幾人又向山上走去,只見登山的臺階已被細細掃過,足見天目派對這霽雲大會的誠意。

其時已是盛夏,眾人越是往上便越感到清爽宜人,直比青原派還要涼爽不少。

從未來此的弟子皆嘆此山幽靜秀麗,時感微涼,似有風,也非風。

又上得幾里路,但見半山腰處坐著一老嫗,臉色陰沉無比,那老嫗腳下卻躺著一少年,正自昏迷。

宗阡澤見狀上前問道:“老人家,何以你二人在此駐足?”

那老嫗冷冷瞧他一眼,也不搭話,只把臉轉向一邊。

金琨也道:“這男的生病了麼?”

老嫗倏地回頭,面露怒氣,朗道:“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人人都來管,若是老頭子還在,咱們還會受這份子氣麼?”

青原派十幾人均不明所以,目目相覷。

宗阡澤又問:“老人家,您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我們雖是遠道而來,若有需要咱們幫手的,也請說與在下。”

老嫗眉頭倒豎,朗道:“該幫的不幫,幫不了的一日來了八趟,這是消遣老婆子麼?”

宗阡澤抱拳道:“老人家勿要誤會,我們今日新來,這是頭一回見到您老人家。”

這老嫗啐了一口,惡狠狠道:“你們每個人都說新來,我管他新來舊來,都道我母子貧弱好惹麼?”

宗阡澤暗忖:“這老人家想是遇到了什麼不公之事,是以和她說上再多的好話,她也必是嚴辭相回。”

金琨輕輕拉了宗阡澤的衣角,細聲道:“二師兄,別和她說了,這是一瘋婆子。”

哪想這老嫗耳力甚為靈敏,她聽到金琨所言,頓時怒叫而起:“我老婆子做事,還由不得你這小娃娃評頭論足!”

她“霍”地起身,伸掌打向金琨臉頰。

金琨眼見這巴掌擊來,根本無法躲避,但宗阡澤反應好快,只一肘將手掌隔開,勸道:“老人家息怒,我師弟不懂事,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那老嫗毫不甘心,從身後抽出一柄鐵槍,一招“白鶴亮翅”,將鐵槍高舉刺來,端的是凌厲至極。

宗阡澤一怔,忙半蹲避開,他不想與這老嫗有所衝突,只兩手疾伸,穩穩握住那鐵槍。

老嫗神色極傲,叫道:“雙手不要了麼?”手中勁力一吐,鐵槍猛地回抽,宗阡澤握之不住,雙手火辣辣地劇痛。

金琨見狀,也忙伸手握來,但他氣力太小,那鐵槍回抽之勢毫無減退。

另十幾名青原弟子一同搶上前來,都握住了這鐵槍,呼喝之聲此起彼伏,鐵槍抽回之勢這才驟停。

那老嫗哈哈兩聲,說道:“莫道你們人多我就怕了!”她雙手一張,立時撤了鐵槍,一眾弟子忽地失了力道,一同向後摔倒。

金琨最先爬起身來,心中最為不服,欲大跳而起,與她廝拼。

那老嫗也是老大的不滿,朝金琨大踏步而來。

便在這時,忽聽躺在地上的少年輕聲叫道:“娘!”

那老嫗身軀一震,回頭叫道:“生兒!”

她迅速回到那少年跟前,俯下身子,輕撫他的臉頰,柔聲道:“你總算醒了,生兒,你昏睡足有七日,可擔心死娘了。”

說罷,眼淚撲簌簌滴下。

金琨本欲與她打個昏天暗地,但見到此情此景,頓時想到這十年來,與金思農相依為命的時日。

當時金思農和這少年一樣連日昏睡,便是在清醒時,也因常年內傷,其心性就和這老嫗一般地喜怒無常,毫無道理。

這不禁讓金琨感同身受,一時間,再大的怒氣也都消了去。

那少年雖已清醒,但起不得身,氣息虛弱地道:“娘,莫再和人起衝突了。我……我是突發重病,怨不得他人。”

那老嫗勸道:“你且好生歇息,其他的也別再管了。我便是帶著你走遍天涯,也要去討個說法!”

說罷,立即將鐵槍撿回,忽往地上一擲,只聽“撲”地一聲,那鐵槍直沒入地底,只露出個槍尾。

青原派一眾弟子瞧見她這一功夫,無不瞠目結舌,難怪她並不懼青原派人數眾多,就連宗阡澤在內,都自覺與她相差甚遠。

十幾人立時聚攏一起,小聲地商議,決定還是先走為妙,莫要誤了那霽雲大會。

宗阡澤也不願再管這閒事,一手攜著金琨,與十幾人趕忙往上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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