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思農夫婦在此前的打鬥中,便聽到過“三正”這個字眼,至此,夫婦二人總算知道了什麼是才三正。

明靈子歇了好一會兒,才又道:“既然此事已讓老夫算定,經過思忖再三,我決定不可放任這三正隨意行事,

“必須由老夫親自出馬,引導善誘這三正,否則我難以心安。

“我當即上書陛下,希望陛下能恩准老夫遊遍天下,遍尋當世之三正。

“老夫不敢對陛下說這三正關係重大,能解大齊之困厄,能救子民於倒懸。

“我只說,這三正之大才,可收亨國,平諸小國,能輔佐陛下開疆拓土,固我大齊基業。

“陛下聞之大喜,又念老夫是袁天師傳人,文能洞察人中之傑,武能睥睨天下群雄,焉有不準之理?

“遂送我資財無數,童子數名,便任我尋人去了。

“可惜老夫畢竟道行淺薄,一開始我以為,三正的降世之日便是再難算,也不過花上幾月光景便可算出。

“可是老夫連續幾年都沒能算定,鬧得我整日誠惶誠恐,一籌莫展。

“也是我太急啦,自一得知會有那三正,就急於說與陛下,這份罪過全在老夫自身……”

他頓得一頓,再一臉愧色道:“直到多年後我才得知,三正乃帝坐星命,以我的道行,其精準之日,須在三正降世十年之前方能算定。

“若他們是尋常人等,任何時何地,多則幾個月也就算出啦……

“其時,我已離開陛下好些年,卻遲遲未能帶回三正,我實在無顏再見陛下,只好又花了幾年,做了幾件利國利民的大事以謝陛下。

“待大事做完之後,老夫便一直在山中隱居,與世隔絕數十年,天下豪傑均以為老夫已經作古了吧。

“直至二十餘年前,我才算知正氣將降生在江西廬陵……”

明靈子如此一番話,直讓夫婦二人震驚無比。

金思農唯唯諾諾道:“恩公說二十餘年前?那……那時國運還剩下幾年了?”

明靈子雙眼一閉:“只剩四十餘年了……”

金思農訝道:“這……那如今豈不是隻剩下……”

何婉靜登時緊握金思農右手,並搖頭以示,令其噤聲。

明靈子雙眼復睜,瞧了瞧二人,續道:“直至二十餘年前,老夫算知正氣將降生在江西廬陵的一戶人家,我絕不敢怠慢,便即刻動身趕往江西。

“在那廬陵縣城,老夫扮作一道士模樣,尋到那戶人家,在門前一陣狂笑。不一會兒就有家丁呵斥而出。

“他見我是道人的打扮,便有所收斂,還深鞠一躬道:‘道爺是在何處寶剎修行?何故跑來我家門外大笑?’

“我回禮道:‘老夫自明靈觀遠道而來,路經此處,真是要恭喜恭喜了。’

“家丁道:‘原來是明靈觀的道爺,敢問喜從何來呢?’

“我道:‘此處可是武公館?’

“家丁道:‘正是。’

“我頷首笑道:‘那便是啦,老夫要恭喜武家今日將添一男丁!’

“那家丁吃了一驚,跑入影壁之後,不多久便帶出一人來。那人笑呵呵地行禮道:‘小可便是這家男主人,今日承道長美言,小可生受了!’

“他說完便送我一錠銀子。男主人又道:‘可現今已是酉時,拙荊並無生產的跡象,道長何以便知……’

“我又大笑幾聲,說道:‘令夫人今日無需經歷過多苦楚,定會產下男嬰,而且母子平安,快做準備去吧,老夫明年的今日還會再來。’

“說完老夫便走了,男主人在身後叫道:‘敢問道長,明靈觀在哪座名山深處?弟子定來燒香禮拜!’可這話說完,他已找不見老夫。

“第二年的同一日,我又到了那家門口,大聲叫道:‘抓周抓周,抵歸靈丘,隨心所欲,取捨無憂,逢場遊戲,不忘黔首!’

“這幾句用內力送出,方圓十餘里皆能聞之。

“只頃刻間,就見那男主人飛奔出來,一見到我便下拜行禮,快聲道:‘小可今日恭候道長多時啦!’

“我回禮道:‘一年不見,尊下真當守時。’

“說完,男主人便引我進入宅內,一邊走還一邊道:‘道長一年前說,拙荊當日定可產子,我全家上下無一人相信,只因拙荊並無半點產子跡象。

“哪知到了當晚亥時二刻,拙荊忽覺腹痛,果是產子之象!

“還好我聽從道長之言有所準備,不至手忙腳亂。拙荊只花了兩盞茶時間便順產一男嬰,

“並且母子平安,完全未遭罪,這些全都被道長言中啦!’

“我倆轉過幾間屋子,看見一間後堂,

“他又說道:‘適才我聽道長言道抓周,哈哈,道長真乃神人也,又被你言中了!

“小兒今日正滿週歲,我全家正在後堂準備抓周時,忽聽一道洪聲遠遠傳來,我便知是道長到了。’

“進入後堂,只見屋內坐了十幾人,男女老幼都有。

“他們中間設有一張圓桌,上面擺有算盤、銅錢、書、稱、劍、筆、搖鼓等物件,當中就趴著那抓周的男嬰。

“我見那男嬰天庭飽滿,耳廓方正,一身不凡之氣,必是那三正無疑,便和那男主人說道:‘你希望這孩子能抓住什麼?’

“男主人拱手道:‘全憑道長安排。’

“我頷首道:‘很好。自古好男兒應志在四方,胸懷天下!我看,這孩子將來最好出仕為官,你以為如何?’

“男主人滿心歡喜,笑道:‘那可再好不過啦!’

“我便對那男嬰道:‘孩子,你許久都不抓,是在等我麼?我如今來啦,你可以抓了。’

“那男嬰似能聽懂一般,很快尖叫一聲,笑著抓起了一支筆,在場眾人直喝彩不已。我再說道:‘快取紙墨來!’

“家丁匆匆取來,我將一支筆蘸飽墨汁,再遞給男嬰,任他在紙上胡亂塗寫。那男嬰足足塗了數十筆,在外人看來,實是雜亂無章。

“待他不再塗寫時,老夫再取一筆,這回蘸上硃砂,在那張紙上勾勒出男嬰的一處筆跡輪廓,眾人一看,隱約是個‘相’字。

“此時,那男嬰忽地道了幾個字:‘相……相,相……’身邊眾人無不大驚失色。

“我向那男嬰說道:‘記住,將來為官,定當照顧好百姓,為國為民,鞠躬盡瘁,你可做得到?’

“那男嬰又忽然拍掌大笑,一股爽朗天真的模樣。

“那男主人更是大喜,抱起男嬰流淚說道:‘為官理應如此,理應如此!我家孩子全靠道長點化,這孩子真有福氣。’

“我頷首道:‘如此便好,莫忘了我在門口說的那句偈語,用它來好好教導這孩子,日後我必會再來。’

“說完我便閃出後堂,一躍而去。

“如今二十多年過去,那男嬰就是現在的寧海縣節度判官武方瑞,他在抓周中隨意寫了個‘相’字,將來,他必為我朝丞相……”

言畢,明靈子又猛咳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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