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狹窄的街道上,幾位飢腸轆轆的貧民滿臉落寞。

鮮美的食物抬眼可見,而他們卻無福享受,這年頭又遇上這樣冷的天,能吃上一頓飽飯就已經是恩賜了。

“今年雪大,家裡的屯糧也不知能不能撐過這個冬天。”

至於吃肉,更是連想想都是奢望。

“稅收又加重了,還不知明年能不能交得起呢。”

夏晚晚與許韻涵吃完飯便來到了健身房。

“不能胖不能胖,絕對不能胖。”

夏晚晚安慰道:“只是吃了一頓而已,沒事的,放寬心。”

娛樂圈裡的演員對身材十分苛刻,但偶爾吃一些牛排,應當也沒什麼吧?

許韻涵一邊做著仰臥起坐,一邊嚴肅道:“有事,我經紀人的眼睛就跟尺子一樣,一眼就能看出來我胖了多少,太恐怖了。”

健身房內暖氣開得很足,兩人都脫去了厚重的羽絨服,只穿了薄薄的運動服,夏晚晚一直散著的頭髮也被紮了起來,看起來十分清爽利落。

“她們竟然穿得這樣少,那可是冬天啊。”

莫非也燒了地龍?

寧國城內到處都是寒風刺骨,而夏晚晚那個世界卻看起來十分溫馨,一點也沒有冷的跡象。

眾人看著許韻涵躺下又起來的動作十分地好奇,“做這個有什麼用處?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動作。”

“想來是有什麼功效的吧?”

“她們這麼做一定有她們的道理。”

可是……

眾人十分不理解,畫面中的許韻涵看起來十分瘦弱,看起來身上都沒有什麼肉,為何害怕自已長胖呢?

“身材豐腴才好生孩子,她這樣太瘦會出事的。”

“是啊。”一位婦人很不理解,“我要是能吃上那麼好吃的肉我肯定一口不剩全吃光了,她剛剛竟然還剩了不少,就是為了不長胖?這也太浪費了。”

那位婦人一想到那肉心裡就像針紮了似得疼,浪費,太浪費了。

“白白嫩嫩的不好嗎?看看她的身材,跟那些許久沒吃過飯的女子似得,一點肉都沒有。”

她們一年到頭,經常會有吃不上飯的時候,糧食在她們心裡是頂頂重要的,可是夏晚晚她們呢,不用為吃食發愁,卻不肯吃了。

這可不氣人嘛。

健身房很大,裡面各種各樣的設施十分齊全,夏晚晚踏上跑步機還是跑步的時候,眾人也被那玩意兒給震驚到了。

“夏晚晚跑個步竟然也能用上那東西。”

跑個步還整個機器,這也太奢飾了吧。

“這要是把這個放在家裡的話,那跑個步豈不是不用出門了?”

“還真別說,是這麼個理。”

這……

“那個世界肯定有人的家裡就放著這玩意兒呢。”

一人沉默了半響,看著健身房內專業的機器,悶出了一句,“他奶奶的,可真會享受。”

“連跑個步都能設計出個機器,那怕不是那個世界的人幹個啥都能搞個更厲害的機器?”

什麼是差距?那就是當他們還在為吃肉發愁的時候,那個世界的人就已經在為吃肉胖幾斤發愁了,當他們還沒有意識到健身,跑步的重要性的時候,那個世界的人不僅意識到了,並且還上了機器幫她們健身。

這降維打擊,也太打擊人了,鯊人豬心,鯊人豬心吶!

夏晚晚健完身後洗了個澡,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許韻涵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桌上擺的甜點和果汁。

許韻涵:“……你剛跑完步,就吃這麼甜的東西?”

許韻涵盯著那甜點眼都熱了。

夏晚晚點點頭,“剛運動量太大,有點餓了。”

許韻涵無奈地比了個OK,然後默默地坐在旁邊喝溫水。

夏晚晚非常貼心地提醒她,“許韻涵小姐,溫水喝多了也會水腫哦。”

許韻涵:“……”

許韻涵回懟回去,“你吃了這些,那剛才的運動全都白做了,你流的汗也全白費了。”

夏晚晚撐著手淺笑,“我這不是為了陪你嘛。”

許韻涵臉上面無表情,甚至有些絕望,“我突然覺得我其實也不需要你陪我。”

寧國眾人聽到夏晚晚這話,瞬間便理解了許韻涵臉上為何有些咬牙切齒了。

能吃好吃的食物並不恐怖,恐怖的是有人拿著好吃的在你面前吃,你還得忍著。

“我們好像也不是很需要看見那些美食。”

吃又吃不到,去又去不了,擺在那裡活生生惹人傷心。

眾人看著畫面上的甜點垂涎欲滴,更別說許韻涵了,離它就這麼點的位置,能忍住眾人就覺得十分厲害了。

夜色已深,城中逐漸平靜的時候,皇宮中卻忙碌了起來。

起因便是劉尚連夜叫王守成去御膳房做了宵夜,一大桌御膳個個精心製作,每一道菜的樣式都費盡了心思擺得極為好看,口味和品種也各式各樣,尤其是牛肉,做這道菜的廚子特地按照天上的那道菜的樣式做了個大差不差的,小心翼翼地呈了上去。

劉尚盯著桌上那道連夜做出來的牛排,眼中意味不明,掙扎了片刻,終是嚐了一口。

御膳房的手藝自是不必多說的,可劉尚心中卻並不開懷,就算做得再好,也不是天上的那道菜,也不是夏晚晚口中的那道菜,他能叫御膳房仿照著做出來,可卻嘗不到那道菜究竟是何味道。

這就像他極為喜愛的一位詩人,在初次聽到他的詩,就心生仰慕,費盡心思想要得此人的真跡,而那本真跡早已被毀,如今可得的不過是贗品。

他用了天下最好的書法大師按照史書記載的描述和世間流傳出來的一些仿跡來還原那本真跡,哪怕再像,卻始終不是真跡。

而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麼真跡了。

“把菜撤下去吧,次品,朕不要。”

“是。”

而那位費盡心思做出來牛排的御廚聽見了吃食被撤出來後,聽說也獨自在御膳房鬱悶了一夜。

而後宮中竟有許多妃嬪拿錢要買這道菜,京城中也有許多人求這道菜,儘管儘管做出來的許多贗品口味不一,但很受歡迎。

贗品?

有人棄之如泥,有人卻愛之痴迷。其實所謂的真跡贗品,不過是旁人定義出來的。

所有人都沒吃過天上的那道菜,而他們也並非是真的喜歡那道菜,那是一種未來的象徵,是一種流行的菜式。

他們可以不喜歡流行,但需要追逐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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