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定國侯離開京城已經半個月多了,這期間京城一切風平浪靜,不過有鼻子靈的大臣,總感覺京城要出事。

而且還是大事。

此時北城兵馬司,謝“衍”這會兒正坐在書桌後,門外一個手下跑進來,說道:“頭兒,北城四條巷子有人鬧事,砸了好幾個鋪子,二餅他們正好遇上了,正在處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兵馬司的職責就是維護京城的治安,像捕盜,處理打架鬥毆等事。

謝“衍”聽手下兄弟說完,便放下手中的公文,“走,去看看。”

等他們來到四條巷子的時候,這裡已經圍著不少人了。

原來是鋪子裡兩撥人喝多了,這話趕話就爭吵了起來,後來就發展到動了手,還將人家的鋪子給砸了。

借酒撒瘋,還砸了邊上的鋪子。

二餅看頭兒來了,趕快過來說道:“頭兒,兩撥人喝多了撒酒瘋,後來又互鬥,將鋪子給砸了。”

謝“衍”看了看溜牆根抱著腦袋蹲著的一排人,說道:“有本事打架,有本事砸人家鋪子,怎麼?現在都裝起孫子來了?”

“二餅,老規矩,讓被砸鋪子的掌櫃估一下價,損失了多少銀兩,該賠的賠,如果沒錢的話,就讓家裡拿錢來贖人,沒家的就到礦上做工,什麼時候錢攢夠了,什麼時候完事。”

這些鬥毆的人一聽,馬上哭天抹淚起來。

謝“衍”冷笑了幾聲,“想哭啊,每人十板子,讓你們哭個夠!有本事惹事,就得有本事扛事,不然別出來混。”

幾個被砸鋪子掌櫃的很快便將店內損失估算了出來,兵馬司的人有的是辦法處理這些滋事鬥毆之人。

百姓們自然是拍手叫好。

這些喝多了借酒撒瘋的人實在可氣,其實他們腦子清醒著呢。

純粹是裝瘋賣傻。

處理完了四條巷子的事,謝“衍”便帶著手下人,後面跟著拴了一串鬧事之人就往回走。

剛走出巷子口,迎面就遇上了繡衣司的人。

他們衣服的識別度極高。

中間騎在汗血寶馬之上的人,便是繡衣司大統領連生,兩撥人走了一個臉對臉。

謝“衍”雖然官職不高,可身份高,賢王世子,又是皇室中人,連生自然要先打招呼。

謝“衍”一看,也笑道:“大統領這是外出辦案子?”

連生說道:“剛從城外回來,去查了一個案子,正好路過樊家老店,那裡的栗子糕味道極好,就順路買了一些,世子嚐嚐。”

說完,連生將手上已經開啟的油紙包遞到謝“衍”面前,面邊的栗子糕清香誘人,樣子也極為小巧精緻。

連生自己又捏了一塊扔到了嘴裡。

謝“衍”笑道:“大統領這是還沒有吃飯吧?我就不和你搶了。”

連生見謝“衍”不吃,也就不讓了。

他自己又吃了一塊,隨手從馬鞍袋中又拿出一個大的油紙包,正好扔給了那個叫二餅的小夥子。

“給兄弟們嚐嚐,樊家老店栗子糕不吃後悔。”

謝“衍”見狀不由哈哈大笑,“大統領,你這是給樊家老店拉客人嗎?可真有你的。”

二餅抱著油紙包直愣神,看著他們老大。

謝“衍”一揮手,“行了,大統領給的,就收著吧,分給弟兄們嚐嚐。”

二餅這才樂呵呵地給幾個兄弟們都分了一塊。

連生與謝“衍”也沒有再耽誤時間,便各自帶人離開了。

等到已經走出很遠了,連生才小聲問五狼,“可看清了?”

五狼點頭,“看清了,那個人給了謝世子一塊,謝世子沒有猶豫接過來吃了,主子,這謝世子有問題?”

連生瞬間冷下了臉,“走,我們回去。”

說完拍了拍汗血寶馬踏雪,踏雪邁開大長腿便小跑了起來。

晚上的時候,謝“衍”回了賢王府。

一進門,賢王便把他叫到了書房,本打算問問他,北城兵馬司的人是否已經收攏到了手中。

謝“衍”見父王問到這事,便輕鬆地說道:“父王放心,北城兵馬司已經全部收到我的手中。”

賢王見兒子胸有成竹地回答,這心裡才多少安心了一些。

溫氏王妃見世子回來,尚未用飯,就被王爺叫走了,這心裡也是埋怨上了。

不知道王爺和世子要說多久的話,擔心世子餓著,便讓世子妃肖錦去送些糕點過去。

肖錦自然也是心疼世子,拿了幾樣糕點去了書房。

書房門口有護衛,肖錦沒有公爹的允許也是不能進書房的,她便把糕點交給了護衛。

護衛接過糕點進了書房。

“王爺,世子,王妃擔心世子尚未用飯,便讓世子妃給世子送來一些糕點。”

賢王這才想起,他們都吃完飯了,這個兒子還餓著肚子呢。

謝“衍”也確實有些餓了。

賢王小聲說道:“先去吃飯吧,兵馬司那裡你盯好了就成,你哥哥那裡也一切順利,過幾日隨父王出城一趟。”

謝“衍”點頭。

隨後拿起一塊糕點放到嘴裡,然後端著盤子出了書房,去了自己的院子。

世子妃肖錦讓丫鬟將飯菜拿過來。

她伺候世子簡單洗漱一下,便坐下來幫世子佈菜。

謝“衍”一邊吃著飯,一邊隨口說道:“樊家老店有栗子糕,味道不錯,回頭給煥兒帶回一些,他定會愛吃。”

肖錦手裡給世子盛著湯,嘴裡說道:“你一吃栗子糕,身上就起疹子,虧得煥兒這點不隨你,他可愛吃栗子糕了,明天我讓婆子去買。”

“吧嗒”一聲,謝“衍”手中的筷子便掉到了桌子上。

肖錦嚇了一跳,“怎麼了這是?”

謝“衍”馬上恢復了正常,溫和地說道:“無事,腿突然有些抽筋,疼了一下。”

肖錦一聽,馬上說道:“這陣子是不是累到了?算了,你還是搬到書房吧,不然母妃定又要念叨我了。”

謝“衍”一挑眉毛,小聲說道:“怎麼?生氣了?你又沒有累到我。”

肖錦臉一紅,伸手輕輕拍了一下謝“衍”的胳膊,“去你的,我可一直記得太醫的話呢,我就擔心母妃,她總怕我纏著你,可我沒有纏著你。”

“是我纏著你。”

謝“衍”伸手捏了捏了肖錦的臉。

害得肖錦臉紅得像滴血一樣,不禁半低下了頭,她自然也錯了謝“衍”眼中的陰鷙。

為了世子的健康,當天晚上肖錦又將世子的東西搬到了書房。

溫氏王妃自然知道了。

她知道委屈自己這個兒媳婦了,可沒辦法,必須要遵從太醫的叮囑。

自從謝“衍”從莊子上回來之後,與世子妃同榻共眠的次數屈指可數,大部分時間都是獨自歇在書房。

不過世子妃天天都是笑意盈盈的。

府上下人都知道世子有心疾之症,並非世子夫妻感情不好,相反,他們感情極好。

因為世子沒有小妾,也沒有通房。

謝“衍”又陪著肖錦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地去了自己的書房。

獨自坐在書案後,謝“衍”沉下了臉。

他真的不知道兄長不能吃栗子,可今天他居然吃了一塊栗子糕!

是巧合?

還是?

要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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