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樂意跟著我,還如此上心,我也不能虧待了你。

你也知道,咱們廠的G委會,我是主任,但現在人手兒不夠,行動組兒缺個組長,就讓你來挑大樑吧。”

原本梁建軍還心裡打鼓呢,沒承想李懷德也不是那號光吃不拉的主兒,立馬兒就給了甜頭。

“謝了主任,謝了主任。”

梁建軍聽了,趕緊彎腰道謝。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不惜掏腰包,還把自個兒的短處給亮出來,不就為了這個組長的位子麼。

如今如願以償,也算是沒白費他一番心思。

“得了,你先別急著謝我。”

李懷德隨意地擺了擺手,“這位置也不是那麼容易當的。

現在行動組兒就是個空殼兒。你得趕緊把這架子給搭起來。

可別跟前兩任組長似的,盡幹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

李懷德之所以用梁建軍,也不全是看在小黃魚的份上,比起許大茂和劉海中。

梁建軍這副科長的位子坐了有些年頭了,手底下也有不少人,在管人上頭有經驗。

讓他當組長的,不至於得從頭開始。

再說許大茂和劉海中之前去保衛科花錢僱人,他也有所耳聞。

身為G委會的組長,還得去別的部門找人幫忙,這事兒聽著就有點兒掉價。

所以,李懷德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不知道罷了。

而且保衛科是除了生產車間以外,另一個李懷德插不上手的部門。

保衛科自個兒就成一體系,加上有袁朗在,把保衛科維護得鐵桶一般,袁朗的後臺也不比李懷德弱,他也不好硬碰硬。

現在可不一樣了,梁建軍作為保衛科副科長,而且跟袁朗有過節,現在主動投靠他,正是個絕佳的切入點。

“得嘞,保證把事兒辦妥。”

梁建軍利索地敬了個禮。

正如李懷德想得那樣,梁建軍心裡有數。

他在保衛科混了這麼些年,自個兒覺得能攏絡的人比袁朗只多不少。

之前之所以老吃虧,純粹是因為袁朗是正的,他是副的,官兒上矮了一截。

現在可好,他要是成了G委會行動組的頭兒,那可就能把袁朗給壓下去。

這時候的梁建軍,心裡美得跟什麼似的,滿腦子都是袁朗向他低頭認栽,甚至像他以前那樣,被逼得只能躲到分廠去的畫面。

想到這兒,梁建軍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翹,連帶著他的八字鬍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你這是琢磨什麼呢?”

李懷德看他那副得意樣兒,好奇地問道。

“嗨,沒事兒,我正尋思著怎麼拉隊伍呢。”

梁建軍趕緊把那些美夢給扔到一邊,連忙回答。

“嗯。”

李懷德滿意地點了點頭,“你是老同志,有你在,我可省心多了。

這樣我就能多騰出點兒時間,關心關心咱們廠的普通工人。

還有分廠的同志們,比如那個梁拉娣,聽說她家有四個孩子,那日子肯定不好過吧?”

“啊,應該是吧。”

對於李懷德突然的話題轉換,梁建軍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那你說,我作為咱們軋鋼廠的副廠長,又是G委會的主任,關心關心像梁拉娣這種家裡頭有困難的同志,是不是挺正常?”

李懷德又問道。

“正常,太正常了,都說李主任平易近人,體貼下屬,從這些小事兒上就能看出來。”

梁建軍笑著說道,這回他又明白了,敢情是看上樑寡婦了。

屋裡就他們兩人,至於繞那麼大彎子麼,直說不就得了。

當領導的就是事兒多!

不過話說回來,李懷德又不是他,他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副科長,沒權沒勢的,只能找寡婦。

李懷德都這麼大的官兒了,按理說不應該找十八九的大姑娘才配得上他的身份麼?

梁建軍想不通,只能歸結為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嗯,你心裡有數就成。不過現如今大夥兒都過得挺緊巴的。

你您說你幫這個不幫那個,這一碗水也端不平不是?

我看這事兒還是得私下裡來,你覺得呢?”李懷德這麼一問。

“主任,您說得對,我回頭兒就把梁寡婦,哎不對,梁拉娣家在哪兒給摸清楚。提前兒給您透個信兒,等您上門兒送溫暖。

您放心,我肯定悄悄兒的,不讓人知道。”

“呵呵,我就知道老梁你辦事兒靠譜。”

李懷德聽了挺滿意,心裡頭想著,過不了多久,梁拉娣就得乖乖地投懷送抱。嘴角也不自覺地露出了笑意。

看著眼前站著的梁建軍,是越看越順眼。

對於梁建軍來說,這事兒李懷德交給他辦,說明真拿他當自已人了。

倆人互相手裡都有點兒對方的把柄,他也不怕李懷德將來過河拆橋。

唯一有點兒遺憾的就是梁寡婦跟他沒戲了。

不過他也不在乎,現在他當上了組長,也是頭面人物了。

頭面人物就得有頭面人物的格調。

他跟李懷德不一樣,現在的他可不稀罕寡婦,他想嚐嚐大姑娘是啥滋味。

“嘿嘿嘿......”

“嘿嘿嘿......”

辦公室裡傳出一陣陣淫蕩且陰險的笑聲,聲音太過嚇人,要是有腿腳不好的老太太路過,都得哆嗦兩下,說不定還得把自已珍藏多年的褲衩子留下。

“主任,我這組長一上任,許大茂和劉海中這倆怎麼著?”

梁建軍跟李懷德交了心,打算排除異已了

他打心裡頭就瞧不上這倆人,一點兒也不想讓他們當副手,拖自已後腿。

他自已當過副科長,心裡清楚給人使絆子是多膈應人的事兒。

“劉海中甭管他,他犯事兒了,我這兒已經給他擼到底,把他從咱們G委會給開除了,用不了兩天就去打掃廁所了。

至於許大茂這事兒......\"

李懷德琢磨了琢磨,然後接著說:“你就把他當空氣,他那副科長就是個擺設。你給他架空就得。

不過也別做得太明顯,終歸他算是我侄女婿。”

梁建軍一聽就明白了,敢情這倆人都不招人待見,李懷德看上眼的就他一個人。

那以後行動組就他說了算,那還不是要隻手遮天?

想到這裡,梁建軍都開始琢磨禍害哪個黃花大閨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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