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倆人遛達到後院兒,劉海中翻箱倒櫃地找出一沓子鈔票,邊數著邊偷瞄自己媳婦,眸子裡全是心疼和不捨。

“當家的,你這是幹啥?好端端的把這麼多錢拿出來。”二大媽站在一旁,好奇地問著。

劉海中沒顧上搭理她,愣是仔仔細細數了三遍,最終點清楚數目,揣著這一沓子錢出了屋門,遞到在院子裡候著的許大茂手裡頭。

“許組長,這可是我家裡頭全部的積蓄,您可得給咱掌好了。”

劉海中緊巴巴地握住許大茂的手,那力氣使得大,都能瞧見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就踏實交給我吧,辦事兒的事兒,你還信不過我?”許大茂瞅著那疊錢,兩眼賊亮。

可劉海中捏得太死,許大茂試了幾回,愣是沒從他手裡搶過來。

“咋滴,劉副組長你這是捨不得給了不是?”許大茂有點不樂意,言語間帶著點兒不滿。

劉海中聽了這話,這才戀戀不捨地鬆開了手。

“啐!”

許大茂接過錢,啐了一口唾沫星子,麻利兒地數了一遍,不多不少,正好是一千元整。

許大茂接過錢,在手心裡頭拍了拍,滿意地點頭:“成了,正好。劉副組長,你就踏踏實實等我好訊息吧。”

“哎對了,我這臉上有傷,得養幾天。你去廠裡給我請個病假。”許大茂接著說。

劉海中一聽,頓時心下一緊,生怕這許大茂拿著錢跑路,趕緊問:“那你不直接去廠裡找李廠長?”

許大茂白了他一眼,一臉嫌棄地說:“嘿!哪有在廠子裡頭明目張膽送禮的?等我這臉上的傷一好,我親自送到人家家裡去。

這事兒講究的就是一個神不知鬼不覺。你要是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送禮,人能收嗎?老劉,這送禮的門道深著呢,你得多學著點。”

話音剛落,許大茂也不再多言,轉身徑直回了自己的屋子。

劉海中站在原地,愣是沉思了一會兒,隨後邁步朝外走去。

二大媽在屋裡喊道:“當家的,你現在就要去廠子啊?不吃早飯了?”

劉海中背對著屋子,聲音有些乾澀應付:“不吃了。”

這一年的工資都拱手送出去了,心疼得跟刀割似的,哪還吃得下飯去。

———————————

軋鋼廠保衛科裡,袁朗剛一腳踏進門檻,就瞅見王豔兵被一群保衛科的人圍了個水洩不通。那唾沫星子橫飛,手舞足蹈的,跟說相聲似的。

袁朗站在圈外,豎著耳朵聽,隱隱地還能捕捉到啥褲衩、打耳光之類的詞兒。

圍觀的眾人還時不時地隨著王豔兵的講述,露出一臉猥瑣的笑容。

哎呦喂!這王豔兵莫不是在給這幫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講黃段子吧?袁朗心裡琢磨著,頓時來了興趣,身子也靠了上去,想聽個究竟。

“科……科長!”也不知道是誰眼尖,發現了袁朗,驚呼了一聲。

“科長好!”

“科長,您早啊!”

眾人一見袁朗,頓時跟炸了窩似的,紛紛跟他打招呼,然後一溜煙兒地散去。

袁朗看著這幫小子跑得比兔子還快,不由地笑了笑。

他轉頭看向王豔兵,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喲呵,豔兵啊,剛才講啥呢?這麼帶勁!也跟我說說唄。”

王豔兵撓了撓頭,嘿嘿乾笑了幾聲:“沒,沒啥。就是跟大家開個玩笑。”

“來我屋裡一趟吧,我找你有點事兒。”

袁朗說完,自顧自地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王豔兵知道自己這回是躲不過了,只好硬著頭皮跟在他後面走了進去。

“豔兵啊,你小子膽子可真夠大的!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居然敢聚眾講葷段子,就不怕讓人抓了把柄?

別以為有我給你撐腰,你就可以胡作非為。

要是真出了事兒,我也護不住你!”

王豔兵一聽這話,登時臉上的汗就下來了,忙不迭地分辯道:“哎喲喂,科長,您可冤枉我了。

我這哪是講葷段子吶,我這說的是今兒大早咱院裡頭實實在在發生的事兒。”

“哦?咱們院子裡的事?”

袁朗一聽,頓時來了興趣,眉頭一挑,好奇地問道,“具體是什麼事兒?快說說看。”

王豔兵見狀,趕緊把早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他講得繪聲繪色,時不時還加上自己的點評和感慨。

袁朗則是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地點頭附和著。聽到精彩處,他還忍不住笑出聲來。

講完之後,袁朗意猶未盡地砸吧砸吧嘴,心裡暗恨自己早上摟著秦京茹睡回籠覺,錯過了這麼一出好戲。

“豔兵啊,照你這麼說,這事兒我怎麼聽著就覺得不對勁兒呢?那褲衩真是聾老太太在廁所撿的?

這老太太都那麼大歲數了,閒得沒事兒撿一條帶翔的褲衩幹啥呀?”袁朗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盯著王豔兵。

他琢磨了一下,越發覺得這事兒裡面有古怪。聾老太太肯定是在說謊,明顯是在袒護那個偷褲衩的賊。

按照這個邏輯推斷下去,說不定許大茂說的還真是有可能的。

王豔兵見袁朗提出了質疑,嘿嘿一笑,露出了幾分得意之色:“要不怎麼說您是科長呢,這眼力勁兒就是不一樣。

實話跟您說吧,這褲衩的確不是聾老太太撿的……”

他也不再隱瞞,一五一十地把賈張氏想栽贓陷害他,而他如何禍水東引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袁朗聽完後,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指了指王豔兵,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小子啊,還真是個活寶!連自己未來的大舅哥傻柱都捨得下手?

這事兒要是讓雨水知道了,看她怎麼收拾你!”

王豔兵一聽,臉上寫滿了不屑:“他傻柱自個兒沒安好心,想拆散我跟雨水的事兒,還琢磨著......”

“你的意思是說,你答應傻柱那小子,要是他一個月內能娶上媳婦兒,就把房子讓給他?”

袁朗眯著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

王豔兵點頭應道:“對,當時我也是心頭一熱,這事兒就沒先跟您商量。

您這邊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易中海把約定給撤了,大不了我跟雨水的婚事就算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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