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百靈那幾句話兒,差點兒沒讓許大茂把下肚的烤鴨給嘔出來,他硬憋著那股子噁心勁兒,敷衍了幾句。

許大茂這嘴皮子的確夠溜,幾下子就把李百靈哄得美滋滋的。

最後許大茂拿天晚了當藉口,催著李百靈趕緊回家。

李百靈撇著嘴,一臉不情願地離開了許大茂家,那模樣兒,就跟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

當然了,她走的時候,自然是沒有人一路相送的。

李百靈一走,許大茂就偷偷地給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心裡那個悔啊,都怪自己一時色迷心竅,又加上喝了幾口黃湯,咋就惹上了這塊兒燙手的山芋。

他躺在床上,一宿沒閤眼,心裡琢磨著咋把這塊黏人的狗皮膏藥給甩嘍。

第二天一早兒,許大茂頂著倆黑眼圈兒就起了床,溜達到衚衕口兒隨便墊巴了點兒東西,便直奔軋鋼廠,一扭頭就鑽進了廠廣播站。

於海棠和李百靈這倆丫頭也早早就到了廣播站,李百靈正拿著從許大茂家順來的口紅,給於海棠顯擺呢,瞧她那副樣子,得意著呢。

於海棠對國外的口紅倒是挺稀罕的,想拿過來瞅瞅,可李百靈就像是沒看懂她的心思似的,暗示了好幾遍都裝作沒看懂。

這下子可把於海棠給惹毛了,再加上李百靈說昨兒晚上許大茂根本就沒等她,到家就招呼李百靈吃烤鴨,這更讓於海棠對許大茂多了幾分怨氣。

於海棠那不滿的神情,李百靈自然是看在眼裡,心裡那叫一個美。她就是故意氣於海棠的。

就在於海棠快要爆發的時候,許大茂這個大長臉兒走了進來,笑呵呵地對著於海棠說道:“嘿,倆妹子,今兒夠早的啊。”

李百靈一瞅見許大茂,立馬就起身迎了上去,拉著他的胳膊說道:“大茂哥,你可來了,快坐快坐。”

說著還用袖子擦了擦凳子,那殷勤勁兒,就跟個丫環似的。

許大茂可不想讓於海棠看出他跟李百靈有啥貓膩兒,連忙掙脫開她的手說道:“李百靈同志,你甭這樣,讓人瞅見了多不好啊。

還有啊,在廠裡的時候別叫我大茂哥,得叫職務,聽見沒?”

說著還衝著李百靈猛地眨眼睛,示意她收斂點兒。

李百靈這熱臉貼上了冷屁股,心裡自然是不痛快。

但昨兒晚上許大茂的那番甜言蜜語還是有點兒作用的,於是她不情不願地說道:“那好吧,許副科長,您請坐。不知道您今兒個大駕光臨我們這小廣播站,有啥指示啊?”

話裡話外,那個副字兒咬得那叫一個重。

許大茂自然也聽出了李百靈話裡的嘲諷和威脅,但他裝作沒事兒人似的,咳嗽了兩聲兒,“咳咳,也沒啥大事兒,就是過來瞅瞅。咱們宣傳科可是廠裡的咽喉,上傳下達的可都得透過咱們。

當然了,廣播站就是站在最前沿的,是咱們宣傳科的門臉兒,代表咱們的一張臉。

我剛才瞅見外面玻璃都是土,這可是給咱們宣傳科抹黑呢。

李百靈同志,現在勞煩你去外面把玻璃給擦擦。”

許大茂一板一眼地說著,還真像那麼回事兒,李百靈就算是不樂意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在臉盆裡倒上水,從桌子裡翻出塊破抹布來。

她拉著於海棠的胳膊就要往外走,可這時許大茂又開口了,“咳咳,那啥,李百靈同志你自己去就行了。

反正也沒多少活兒。海棠你留一下,我跟你說點兒工作上的事兒。”

這麼一來李百靈可不樂意了,把破抹布往水盆裡一丟,濺起一片水花。

她雙手一掐腰,不滿地說道:“怎麼著?我還不能聽了是咋的?”

許大茂一見她這母夜叉的架勢,心裡更是堅定了要撇清兩人關係的想法。

他眼睛一瞪說道:“這都是組織上的安排,怎麼?你李百靈同志不想服從?”

見許大茂這副樣子,李百靈很是惱怒,但是礙於於海棠在跟前兒,她還想裝出跟許大茂關係很親密的樣子,自然不能撕破臉。

只好不情不願地端起臉盆走了出去,“咣噹”一聲把門摔得山響。

剛一出門她就裝作擦窗戶的樣子,把大圓臉緊緊地貼在窗戶上,想看看許大茂要搞什麼么蛾子,那臉都快貼成大餅子了。

許大茂也不管她,清了清嗓子,這才柔聲細氣地對於海棠說道:“海棠妹子,你這是咋了?怎麼看著一臉的不高興呢?

是不是誰招惹你了?告訴我,我給你出氣去。

我就不信了,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惹我許大科長的妹子?”

許大茂話說得親暱,可於海棠卻一點兒好臉色都沒給他,“許副科長,您甭這麼稱呼,叫我於海棠就成了。

您剛才可是都說了,在廠裡得稱呼職務。

再說了,您要是有這份心,多關心關心您的百靈妹子就成了。

咱倆非親非故的,沒必要叫得這麼親密。”

許大茂一聽就知道於海棠這是吃醋了,心裡是又高興又惱怒,暗地裡責怪昨晚李百靈攪局,要不然昨晚跟自己上床的說不定就是眼前這位廠花了。

“海棠妹子,你這可就見外了不是。於公,咱們都是軋鋼廠的同事,還是一個部門的;於私,你姐於莉嫁給了我們院的閻解成。

你是閻解成的小姨子,我跟閻解成前後院兒住著,好得跟親兄弟似的。這四捨五入,咱們倆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

我叫你一聲妹子,誰還能說出個不是來?”

於海棠讓許大茂這一番不要臉的話給弄得有點兒蒙:這姓許的可真會扯犢子,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於海棠聞言,忙不迭地擺手道:“哎呦,許副科長,您快別這麼抬舉我了,我哪兒有那麼好的命啊,能攀上您這高枝兒?

您不是說有工作上的正事兒嗎?要是沒啥說的,那我就找百靈妹子搞衛生去了,不耽誤您工夫。”

說著,她就要起身去開門。許大茂見狀,忙不迭地攔下她,一臉賠笑道:“海棠妹子,別急啊,咱有話好好說。

你是不是因為昨兒個晚上我沒等你吃飯,心裡不痛快了?這事兒,哥哥我給你賠個不是,成不?”

於海棠冷笑一聲,道:“哼,許大科長,您可別這麼說。咱倆啥關係啊,您犯不著跟我賠不是。

再說了,我也不是那種小心眼兒的人,一頓飯算得了啥啊?我在袁科長家吃得挺好的,不缺您這一頓。”

許大茂聽了這話,心裡更是犯嘀咕:“袁朗家?這哪兒跟哪兒啊?你不是讓你姐叫去吃飯了嗎?怎麼又跟袁朗扯上關係了?”他摸了摸下巴,一臉困惑地望著於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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