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袁朗停下車,冉秋葉也是忍著怒氣說了聲再見,就準備進自家院子。

袁朗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這可把冉秋葉嚇了一跳。

連忙伸開雙臂阻攔:“我都到家了,你還跟著我幹什麼?”

袁朗笑著說道:“冉老師,我這都騎了一路了,有點渴,想到你家喝點水。”

“我家沒有水,你回家喝去吧。”冉秋葉可不敢真讓袁朗進自己家門。

“什麼我們家沒有水,外面是秋葉嗎,你在跟誰說話?”正在這時,一個低沉的,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從屋裡傳出來。

房門被開啟,從裡面走出一個身穿中山裝,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看氣質就像一個飽讀詩書的文化人。

“爸”冉秋葉衝著中年人喊了聲。

“爸。”袁朗也喊了一聲。冉父跟冉秋葉齊刷刷的看向他、只不過前者臉上帶著驚愕,後者則是帶著羞怒。

“不是,我是說伯父,您好,我是冉秋葉朋友,這不送她回來,有點口渴,想到你家討杯水喝。不知道方便不?”

“既然是秋葉的朋友,就是我冉家的客人,這杯水自然喝的,正所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快進請。”

冉父說完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爸,他不是我朋友,他不渴。這可咱們家憑什麼讓他進。”冉秋葉卻是極力阻攔。

這袁朗要是進來自己家門,自己可是徹底說不清了。

“秋葉,你從小到大我怎麼教你的,這就是你學的待客之道?莫使小女兒性子。小夥子,裡面請。”

冉父訓斥了冉秋葉一句,接著邀請袁朗進家門。

“呵呵,多謝伯父,您先請!”

冉母正靠在沙發上織毛衣,見自己丈夫身後跟著個濃眉大眼的小夥子,也很是好奇:“老冉,這麼晚了,你學生還來找你啊。”

冉父笑著搖了搖頭:“這可不是好我學生,這是秋葉的朋友,口渴進來喝杯水。”

冉母可不像自己男人那麼心大,這濃眉大眼的小夥子是秋葉朋友?自從他們從南洋歸國後,因為身份問題,一直不受人待見,冉秋葉基本沒有處到什麼朋友,更不用說能請到家裡來的男性朋友了。

這該不會是秋葉處的物件吧?這臭丫頭嘴可是夠緊的,這都領回家了,想來是處了一段時間了。

想到這裡冉母看向袁朗的目光變得慈祥起來。

仔細端詳,這小夥子長得濃眉大眼的,很是正派,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衣,洗的很乾淨,是個愛乾淨的人,下半身一條筆筆直的灰色長褲。膚色也白淨。看長相倒是能配得上自家閨女。

老話說得好,這丈母孃看女婿,是越看越滿意。

“秋葉,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給你朋友倒杯水。小夥子,別站著了,過來坐。”

冉秋葉無奈只好去倒水,袁朗倒是聽冉母招呼,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露出自己標緻的八顆牙齒,給了冉母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想來您就是伯母吧,我一進來就感覺您無比的親切,從您身上我感受了優雅、高貴和從容。您的家庭一定非常和睦幸福,因為有您這樣一個溫暖的人在。才能培養出秋葉這麼優秀的女兒。當然伯父的教育也是不可缺少的。”

冉母被袁朗誇的心裡甜滋滋的,這女婿可真會說話,不像自家老冉,木頭人一個。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啊?”冉母親切的問道,語氣中明顯帶上了歡喜。

“嗨,您的氣質一下子驚到我了,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袁朗,今年二十歲,在紅星軋鋼廠保衛科工作,一個月工資87塊5.父母犧牲在戰場上了。就剩下我一個人。廠裡給我分配了三間房子,地址在南鑼鼓巷85號。”

袁朗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情況全部說了一遍。

冉父和冉母聽袁朗說完,感覺這小夥子條件挺不錯,人也會說話,就是怎麼不走流程?

難道不應該是未來丈母孃一條條問,未來女婿一條條回答嗎?

袁朗自己就三下五除二走完了流程,我這未來丈母孃該說什麼才好?作為有文化的高知女性,冉母一時語塞,只好看向自己的男人。

冉父收到冉母的求助眼神,想了想,開口說道:“小夥子工作不錯,以後要多多努力,想來以後當個科長也是有可能的。”

“不好意思啊伯父,剛才我漏說了,我現在就是保衛科科長。”

冉父也被袁朗的話噎住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冉母見自己丈夫敗下陣來,立馬頂上,怎麼說自己兩口子可都是大學教授,屬於高技術人才,怎麼能敗在這個剛上門的‘未來女婿’手裡。

冉母臉上露出關切的表情說道:“小袁你雖然命苦,父母早亡,但是也是個爭氣的,這麼年輕就當了科長,一定是國家和工廠做出了巨大貢獻的。年輕有為啊。”

冉母的本意是是說小袁有本事,想讓他多說說自己的情況,例如如何當上保衛科科長的。

但沒想到袁朗並沒有按照套路出牌,袁朗也是面帶戚色 的說道:“是啊,我也是可憐,父母都犧牲在了戰場上,留下我這一根獨苗。晚上經常做夢夢到我的父母,早上起來枕巾都是溼的。”

說完袁朗的眼眶都紅了,這一幕直接讓冉母產生了共情:“可憐的孩子,你要是不嫌棄,以後我跟老冉就是你爸媽了。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伯母,我一進門見到您就像看到了我媽一樣,感到無比的親切。老話說得好,一個女婿半個兒,我以後就是您二老的親兒子了,我就當您和伯父是我乾媽、乾爸了。”

說完還甜甜的喊了聲乾爸、乾媽,冉母高興地應了聲,然而冉父卻沉默不言。

袁朗這一番順坡下驢,給跟杆子就順著爬的話語讓冉父有點懵,這又是女婿、又是親兒子、又是乾媽、乾爸的。到底袁朗跟他們是什麼關係?

冉父回國後在大學教書,身邊跟袁朗一般大的小夥子不少,但大多都是少言寡語,悶頭學習的好學生。

像袁朗這樣的還真沒見過。冉父頓時感覺這袁朗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自己親閨女似乎所託非人啊!冉父想了半天也沒明白,乾脆不想了。

大不了自己暗中多觀察觀察,一定不讓熊瞎子掰了自己家的玉米棒子,大肥豬拱了水靈靈的大白菜。

袁朗見冉父沒有應聲,眼珠子一轉,將自己帶著的手錶摘下來一把抓過冉父的右手腕,擼開他的衣袖直接給他戴上,邊戴邊說:“我這第一次登門,有點匆忙,也沒帶什麼禮物,這塊手錶算我送給乾爸的見面禮了。”

然後裝作從布兜裡掏出一張票(實際是從異能空間取出),朝著冉母遞過去:“乾媽,我沒什麼好送您的,我這剛好有張香水票,我二舅家大姨的的侄女婿在外事辦工作,這是他們分的福利,送我了一張。我也用不上,今兒個正好借花獻福,送給您了,這香水也就能配得上您的氣質。”

冉母面對袁朗遞來的香水票,心生猶豫。在如今這個國內物資短缺的時代,連基本的生活所需都顯得捉襟見肘,對於這種被視為小資的奢侈品,冉母本能地想要拒絕。

然而,回想起自己在歸國前常常使用的香水,回國後卻因購買困難而無法滿足的小小願望,她又心生猶豫,實在是難以抵擋這份誘惑。

“你這好意我就收下了,以後留給秋葉。”冉母最後還是接下了票。

原本想將手錶摘下的冉父見冉母都收下,也不說話了,他打算先觀察觀察再說。

從廚房裡燒完水,剛出來的冉秋葉見到自己爸媽跟袁朗一副齊了樂融融絨的樣子很是不解: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一會功夫,袁朗就好的跟自己爸媽親兒子似的?

冉母見冉秋葉出來,對著她招招手,笑著說到:“秋葉,過來,跟你乾哥哥問個好。”

冉母也是想好了,既然袁朗和冉秋葉沒有挑明關係,先認自己當乾媽,想來是臉皮有點薄,乾媽就乾媽吧。等兩人相處久了,這乾媽也就變成媽了。

“乾哥哥?”冉秋葉有點懵,怎麼自己燒個水的功夫袁朗就變成自己乾哥哥了,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冉秋葉不可置信的叫出了聲。

“哎!妹妹叫的真甜,哥哥我最喜歡乾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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