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師不利的梁建軍並不灰心,他拉著李二奎一起去了中院。夏天太熱,院子裡幾乎沒人。

他們剛走過前院和中院之間的月亮門,就看到西邊一個房子門口坐著個胖乎乎的老太太。

她的手指又短又胖,像個小蘿蔔似的,手裡還拿著個布鞋底子。老太太眼睛眯著,頭一點一點地正打著瞌睡。

梁建軍靠近老太太,俯下身子低聲說道:“老太太,乘涼呢”

他這冷不丁的一句,嚇得打盹的老太太差點魂飛魄散。

她渾身一哆嗦,感覺屁股都快從小板凳上滑到地上了。

老太太慌忙睜開眼,只見一個留著八字鬍、長相頗為猥瑣的中年男子正衝著自己齜牙咧嘴地笑呢。

“哎喲喂!你這是要嚇死我這把老骨頭啊!”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揚起手就給了梁建軍一巴掌。

別看老太太年紀大了,手勁兒可不小,這一巴掌扇得梁建軍眼冒金星。

李二奎一看老大捱了打,頓時火冒三丈,擼起袖子就要衝上去給梁建軍報仇。

可老太太也不是吃素的,她雖然年紀大了點,但脾氣可是火爆。只見她瞪圓了眼睛,扯著嗓子喊道:“怎麼?還想打我這個老太婆?來來來,咱們比劃比劃!”

說著,老太太就擺開了架勢,準備和李二奎大戰三百回合。

這下可好了,李二奎和老太太兩人頭頂著頭,像兩頭倔強的牛一樣互不相讓。

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彷彿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不過仔細一看,這兩人雖然都擺出了一副要拼命的架勢,但實際上誰也沒敢真的動手,畢竟挖鼻子摳眼這種事兒,誰也不想真的嘗試。

這滑稽的場面可把梁建軍給逗樂了,他捂著被打的臉笑道:“哎喲喲,老太太您可真是寶刀未老啊!咱們這可是誤會一場!”

老太太斜著眼瞅著兩人,一個長相猥瑣,一副漢奸相;想跟自己幹架的更是個歪瓜裂棗,站直了比自家鹹菜缸高不出多少,頭型下圓上尖,跟個大土豆子似的。

兩人怎麼看都不像好人。

老太太沖著地面啐了口濃痰,耷拉著鬆弛的老臉說道:“誤會你奶奶個腿。看你倆這副倒黴模樣,鬼鬼祟祟的來我們院子幹什麼?該不會是對我有什麼想法吧?”

說完還謹慎的雙手護胸,生怕兩人色從心中起,朝自己撲上來。

梁建軍聽到老太太的話如同吃了綠頭蒼蠅一般,噁心的想吐。

但想到還有正事要辦,也是強忍著噁心繼續說道:“老太太,你誤會了,我們是紅星軋鋼廠保衛科的,來你們院子調查點情況。你們院裡是不是有個賈張氏?”

老太太一聽臉色一變,神情變得更緊張了:“你找賈張氏幹什麼?”

這老太太正是賈張氏,一聽到梁建軍果然是衝著自己來的,心裡更警惕了。

“這不是我們廠裡收到匿名舉報信,信中提到原保衛科科長袁朗在你們四合院欺男霸女,亂搞男女關係,把賈張氏拖到屋裡,整整侮辱了一個晚上。我們就是想找賈張氏這個受害者問問情況。”

啪!賈張氏又是一個巴掌甩了上去,張嘴就罵:“你放屁,哪有這麼美的事兒.......不是,我是說你別造謠。我賈張氏自從我男人走了,就從來沒找過男人,你這是誣陷我清白。”

梁建軍捂著都腫起來的腮幫子,一臉震驚的看著她:“你就是賈張氏?”

梁建軍知道自己這一巴掌又白捱了,匿名信就是胡說八道。就賈張氏這長相,袁朗這是喝了多少假酒才能下得去手?

不等賈張氏開口,梁建軍便想扭頭就走,這匿名信哪是舉報袁朗啊,分明是坑自己啊。

他都感覺自己的牙都鬆了,再問下去弄不好要斷胳膊斷腿了。

見梁建軍要走,賈張氏不幹了:我在院裡睡得好好的,你個挨千刀的過來侮辱我清白,要是就這麼輕易讓你走了,那還是我賈張氏的為人?

賈張氏衝上去一把抱住梁建軍的大腿,坐在地上就嗷嚎起來:“大家快出來看看啊,這大白天的有人耍流氓,侮辱我賈張氏的清白啊。這是欺負我家沒男人。

老賈啊,你怎麼就死的那麼早啊,現在都有人欺負上門了。你快上來把他帶走吧。”

賈張氏自從袁朗來了院子,屢次使出招魂大法,都被鎮壓下去了。現在袁朗不在,賈張氏又支稜起來了。

原本院裡剩下婦女嫌棄熱,大多躲在家裡睡午覺,聽到家賈張氏在外面叫魂,基因裡隱藏的熊熊八卦之火瞬間被點燃。

也不犯困了,精神抖擻的從各家屋裡走出來看熱鬧。

剛出來便看到賈張氏正抱著一個猥瑣男人的大腿正嗷嚎呢。

梁建軍被賈張氏這麼一弄也是急的滿頭大汗,腿使了幾次勁兒也沒把賈張氏甩開。

“賈張氏,你別這樣,先起來說話。”

李二奎想上來幫忙,把賈張氏拉開,哪料到這一套賈張氏早就練得爐火純青了。

今天好不容易有了用武之地,怎麼可能讓李二奎得逞。

一口濃痰如同暗器一般衝著李二奎罩門就飛了過去。

李二奎也是閃得快,要不然臉上被擊中,恐怕就不能要了。

梁建軍眼見院裡的的大媽越聚越多,大有圍攻自己的架勢。

自己要是再不作出有效反應,都有性命之憂了。

定了定心神,大聲喊道:“賈張氏你放手,我是保衛科科長梁建軍,這次是來調查袁朗的事情的。真不是耍流氓。

你要再胡攪蠻纏,我就讓保衛科的把你抓起來了。”

“保衛科科長不是袁朗嗎?什麼時候又有個梁科長了?”

閻埠貴家 跟袁朗走得近,自己兒子還在保衛科,三大媽對保衛科也有點了解,立馬提出了疑問。

“那都是老黃曆了,袁朗因為亂搞男女關係,馬上就要被擼了,我之前是副科長,現在是代理科長。來你們院就是調查袁朗的事。”

說完還將口袋中的匿名信掏了出來。

他這次學乖了,先把事情大概講明白,還拿出了匿名信作為證據。

證明自己不是胡說,實在是賈張氏那兩巴掌打的太疼了。

要是不講清楚指不定哪個潑婦不開眼上來打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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