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清理太陽能板
距離極寒開始已經差不多一週時間。
暴雪停了之後，窗臺溫度計的指標就一直指向零下20度。
“是不是壞了？”喬成林湊過去左右擺弄，“今天明顯比昨天更冷啊…”
“你看看是不是最低只有20度？”沈南枝走過來，“吶…溫度到頭了…”
“你看我這腦子！”喬成林笑著拍拍腦袋，“天天關在家裡，真要關成老年痴呆了…”
“胡說什麼呢？”沈南枝拿了一頂皮毛帽子給喬汐戴上，“誒，不過，冷倒是冷，但是，我們好像都沒有感冒誒…”
“倒還真是啊！”喬成林讓沈南枝坐在沙發上，自己站在後面幫她捏肩。
“你別說，自從陸老爺子給我們看過之後，我是覺得抵抗力比以前好了不少…”
“是啊！要不然這種天氣，我們哪裡能熬得過去啊…”沈南枝不住地點頭贊同，“更別說，我們還時不時吃些冷食，加衣服也沒有太快誒…”
“就憑這一點，我就覺得陸家人不錯。淺淺，是吧？”
“淺淺？”
喬淺正站在南陽臺，靠著窗戶抬頭望天。
B市的小公寓，昏暗的樓道，喬淺拿著斧頭劈開一間又一間房門。
拖出裡面所有能燒的傢俱，拼命地往回跑。
“火不能滅！火不能滅！”
“我一定可以活下來！一定！”
……
喬成林走過來，“怎麼了？是不是又想到什麼不愉快的事了？”
喬淺回過神來，“沒什麼。只是，還會繼續下雪。大概過一週左右。”
上一世的第二場暴雪洋洋灑灑地下了快一個月，大雪結束之後，氣溫降到史無前例的最低值，零下80度。
許多鮮活的生命被冰封在這場浩劫裡。
“我們要趕在這一週內做好保溫措施。”喬淺說道，“要不然，真的可能會被凍死。”
“那要怎麼做？”喬成林面色嚴肅地問道。
“清理太陽能板。”
太陽能板安裝在樓頂的水泥地面上，也就是小客廳和茶室的上方。
露臺的玻璃頂棚，其中一塊被設計成了天窗。
此刻，喬淺正全副武裝地站在梯子上，一步一步向上爬。
頂棚有兩層，所以下面的天窗向下拉，而上面的天窗則是向上推。
不出意外，上面的天窗被冰塊堵住了，怎麼也推不動。
“這可怎麼辦？我們壓根上不去！”喬成林嘆氣。
喬淺思索了一會兒，從空間裡拿出鋼鋸，沿著玻璃縫隙，使勁插進冰塊中。
又讓喬成林站在梯子的另一邊，用噴槍不停地對著縫隙燃燒。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三三兩兩的水滴滴落下來，喬淺和喬成林使出全身力氣用力往上一頂。
終於可以推開一個小口子。
但是也只能勉強讓喬淺透過。
於是，喬淺把喬成林放進空間，一個人艱難地往外鑽。
頭剛伸出天窗，喬淺就覺得自己整個人要被凍住了。
太冷了！比遇見梁念那天還冷。
估計有零下40度。
喬淺屏住呼吸，雙手撐在冰塊上，用力向上一瞪。
總算是爬上來了。
深深地吸一口氣，等鼻腔完全適應寒冷之後，喬淺把喬成林從空間裡放了出來。
兩個人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禁大眼瞪小眼。
整個樓頂全部是厚厚的冰層，太陽能板徹底被冰封在裡面。
“這可怎麼收拾？”喬成林皺眉，“要不算了吧，我們不是囤了很多柴火嘛，就燒柴火吧！木炭也行。”
“柴火不禁燒的。”喬淺哈了一口白氣，“而且一共就囤了那麼些，做飯也要用，現在又沒辦法補。”
“那你回去，爸爸來弄。外面太冷了！”喬成林說道。
喬淺搖搖頭，從空間裡掏出兩把斧子，遞給喬成林一把。
“我數1、2、3，一起砸！”
“1、2、3！”
“咚！”
冰面紋絲未動。
“算了吧！”喬成林喘著粗氣，“凍得太結實了！”
“爸爸，家裡的衝擊鑽有電嗎？”喬淺蹲下來，摸著冰面問道。
“衝擊鑽？”
“哎呀！老天保佑，希望當時充上電了…”喬成林唸叨著從天視窗喊來沈南枝。
喬淺一個人又狠狠地砸了幾下，還是沒有動靜。
算了，萬一衝擊鑽也沒電，只能另想辦法取暖了。
“淺淺，淺淺！”
喬成林咧開嘴巴，“有電！有電！”
幸好！老天保佑！
喬淺接過沖擊鑽，一連鑽了三個小口。再用斧子狠狠一劈，總算有了突破口。
沈南枝和喬汐站在梯子旁，焦急地為他倆打氣。
劈下來的冰塊，喬淺直接裝進空間，回頭再一起丟到樓下。
她和喬成林兩把斧子，輪流向前劈，劈到傍晚的時候，竟也收拾了三分之一。
兩個人在已經收拾好的地方撒了許多粗鹽，又把天窗上的冰塊劈開，挪走。
才小心翼翼地走下梯子。
喬淺摘下面罩，整張臉已經凍得沒有了知覺。
沈南枝抱著她和喬成林痛哭，“這是什麼鬼日子…嗚嗚嗚嗚…”
“沒事了，媽媽…”喬淺也哭，“你們都在我身邊，已經很幸福了…”
第二天，喬淺和喬成林一大早就上到樓頂清理，生怕昨天剛收拾好的地方又凍成堅硬的冰塊。
幸好，乾乾淨淨的，沒有變化。
喬成林激動地都要哭了，“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兩個人拿起斧子，準備大幹一場，全部收拾完。
“早知道這麼難清理，剛開始下雪的時候，就上來撒些鹽了。”喬成林彎腰劈開了一塊冰。
“沒有用的，雪太大了，撒不撒也沒什麼區別。”
“其實…當時應該在上面再加一層頂棚，這樣每天抖抖雪，或許能好點…”喬淺拾起一塊冰，放進空間。
“誒，我記得當時囤了不少尼龍布和塑膠布吧…”喬成林回頭，“不行自己弄一個吧！這樣收拾太受罪了…”
“好，我待會兒看看有沒有鐵架子…”
“淺淺，淺淺！”沈南枝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你媽怎麼了？”
“媽媽…”喬淺走到天窗旁，伸著頭向下望去。
“小陸他們在門口等你，喊你一起出去。”沈南枝喊道。
“什麼事啊？”
“他說韓明來了！”